當年火神之死,也不能說跟被陷害殺了老月神之事無關。
雖然天界沒找到證據,也不敢真的處罰火神,但人言可畏。火神也是自那時起,一日日頹靡下去了。
今日舊事重提,還這般不留情麵,難道是火神要追查當年之事?
火神是天界最可怕的存在,若是真被她追究起來,他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眾仙官想到這裡,麵上多有冷汗冒出。
可就在這時,高高在上的火神卻不鹹不淡地道:“淩歡,今日是你大婚,此等小事無需再計較!繼續承禮吧!”
雲歡的臉上明顯還有不甘心,卻也沒有違逆火神,朝著殿中諸仙冷哼了一聲,甩著自己拖曳在地的喜服,轉了回去,麵向火神。
在這個不大不小的插曲後,成親禮繼續。
而在雲歡發脾氣的時候,站在她身邊的新郎長辭卻像個沒有精神的木頭人一般,自始至終連表情都沒怎麼變過。
鄢翎一個人坐在高高的上首之位,看著兩人在她麵前行禮叩拜,臉上卻沒有多少笑意,似乎在想著什麼。
下方賓客的議論聲變得越來越遠,原本的熱鬨也離她越來越遠。她好似孤身一人徘徊在這茫茫天地間……
她究竟是誰?又在做什麼呢?
眼前的一切與她有關,又與她無關。
因為自己總是心痛,便無所顧忌地去折磨他人……要從折磨他人的快感中彌補自己所受的傷害。
“禮成——”隨著一聲尖銳的高喊,鄢陵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迷離的目光也漸漸變得銳利凶狠:是了,是所有人都對不起她,他們活該受罰!
是他們傷害了她!她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奪回自己的東西。
包括淩歡在內!
……
天界的大婚禮節講究九叩九拜,長辭拉著雲歡的手,兩人動作一致。沒一次行禮,長辭都覺得自己的心緊了一分。
“他沒事……”在第六叩時,長辭終於說出了今日的第一句話。
雲歡動作頓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平靜,麵上的表情淡淡的,無甚悲喜,“我要找到解蠱的法子,淵汲等不了了!”
“我可以替他。”長辭低語。
“辭玄已經答應了。他比你合適。”雲歡淡淡道。
長辭眼神又暗了,他知道,他早就被雲歡剔除在外了,即便心甘情願為她,她也不肯接納。
交代了這一句,兩人再次叩拜行禮,可就在此時,外頭忽然衝進來幾名小仙,滿臉驚恐地道:“魔界,反上天庭了!”
“什麼?”
原本安靜的大殿裡立即混亂起來。
有仙官站起來,提著袍擺就往外跑,有的稍微淡定的,用一種極輕蔑的語氣譏諷:“一群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魔界這些年一直被天界打壓,他們能有什麼實力?反抗天庭,怕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