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乃木阪的開始!
“感謝堀桑前來參加試戲,請在外麵的休息室稍等一會兒,全部試戲結束後會即刻發表人選。”
“是,非常感謝給與試戲機會。”
堀未央奈從麵試的房間出來後,得體的偶像式笑容一下子拉胯了下來。
雖然提前幾天就拿到試戲用的腳本,但剛才試戲的表現連她自己都知道已經完蛋。從得知試戲邀請那天開始直到試戲前的好心情此刻煙消雲散。她腦海中一片空白,已經開始恐懼,回去後該怎樣麵對一期生的幸災樂禍,怎樣麵對林桑的失望。
負責她的經紀人工藤安雲走了過來,滿懷關切地問“感覺怎麼樣?”
她咬著嘴唇,微微搖搖頭。
工藤安雲心裡就是一沉,負責二期生本來就是一件苦差事,原本分到的二期生中有堀未央奈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前幾天她掉了選拔,眼看前途又變得灰暗起來,這次試戲在工藤安雲眼中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如果失去,他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想到under想要拿到外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沒有外務的提成,難道就拿死工資嗎?工藤安雲不得明示了,“堀,你要是有什麼人可以聯係的話,現在就該打電話了,否則就來不及了。”
雖然這幾天,無論誰,包括工藤安雲、菊地友、今野義雄,都曾詢問過堀未央奈,這次試戲是誰在幫你,說出來沒關係,我們不僅會為你保密,還會想辦法配合,但堀未央奈的回答總是我不知道。
不過,誰都不會信平白無故會有這份指名邀請,隻覺得是堀未央奈口風太緊。不過,從能拿到富士電視台這種知名i的s,能量肯定不小,在不知道是哪位插手之前,誰也不敢逼迫她交代。隻是到了現在這一步,再不拿出底牌,煮熟的鴨子就要飛了,怎能不讓工藤安雲著急?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堀未央奈還是搖頭。工藤安雲又急又氣,打人的心都生了出來——經紀人打小偶像並不稀奇,但是想想對方背後不知道有什麼大人物,他隻能壓下心頭的怒火,歎息一聲,聽天由命。
在煎熬了幾個小時後,劇組的工作人員從試戲的房間中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張名單。
“感謝諸位前來試戲,現在宣布通過名單。”
“宿海仁太役,村上虹郎桑;鬆雪集役,誌尊淳桑;久川鐵道役,高畑裕太桑;本間芽衣子役,濱邊美波桑;安城鳴子役,鬆井愛莉桑;鶴見知利子役,飯豐萬理江桑。歡迎以上諸位加入劇組,也再次感謝其他諸位前來試戲。”
名單公布了,沒有自己。堀未央奈就覺得心裡空蕩蕩,整個人像是又回到了第12單發布的那一天。稍微好一點的是,今天沒有惡心反胃像是虛脫那樣,也沒有靈魂脫離身體飄蕩在空中,能控製自己的情緒。她低下頭,強自忍耐想要哭的心情,不讓已經充滿眼眶的淚水流出來。
在回索尼音樂娛樂的路上,工藤安雲對堀未央奈說“就算是女優,試戲失敗也是常見的事,你是偶像,劇組會更加嚴苛對你,所以不用太在意。”
安慰過後,他又說“無論是不是有人幫你,你要記住,可以說自己很難過,但絕對不要抱怨為什麼沒有直接內定,要說自己以後會更加努力。”
堀未央奈下意識地否認,“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幫我,工藤桑。”
工藤安雲不理會,也不看著她,自顧自又說了一句,“堀,正常情況下,隻要你沒有畢業,我就一直會是你的經紀人,你的利益和我的利益是一致的。藝人會向事務所隱瞞,但不會和身邊的經紀人隱瞞,以後你會明白這點。當然,你口風緊,這點我也很認同,很滿意。隻是希望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可以不用顧忌我的身份。”
“謝謝工藤桑,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幫我,讓工藤桑失望了,萬分抱歉。”
…………
“我知道了,謝謝田桑。沒關係,不用再安排了。”
就在堀未央奈結束試戲後不久,林真秀接到了田義和打來的電話。
田義和在電話裡告訴他,雖然已經和劇組打過招呼,但試戲後劇組的選角副導演打來電話委婉表示,指定的那位表現實在太糟,隻能說萬分抱歉了。在電話的最後,田義和問要不要在劇中安排一個不怎麼要演技的角色。
那不就是龍套嗎。對堀未央奈來說,一個龍套沒有什麼意義;對自己來說,沒必要為了一個龍套承一份情,林真秀就直接拒絕了。
掛了電話,他原本就不怎麼愉快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他昨天剛從bj回來,新一輪的電影出口談判在具體的數字上卡住了,導致這次談判沒能進入最後文本確認階段。時間已經進入五月,距離預定的死線——6月13日至21日的第18屆上海國際電影節隻剩下一個月,是否能按時舉行簽字儀式因此變得不確定,也開始影響他正在籌劃的日本偶像產業海外推廣計劃進展。
林真秀雖然在彙報後取得了課長的諒解,也認可了他接下來采用極限壓迫法談判策略的建議,但是否能起效他並不能肯定。而通過易旭的渠道暗示現在就可以安排中國知識人項目邀請,在誘餌中埋下殺機的做法會不會被看出也不得而知。這些不確定都讓林真秀感到壓力巨大,情緒也受到一定影響。當聽到堀未央奈試戲失敗,還隱約被指責推薦不負責任後,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乾淨利索地掛了電話後,林真秀感到有些頭疼,他沒想到堀未央奈的演技能差到這個程度,讓他想幫也有無從下手的感覺。他雖然現在對電影領域稍微有了點影響力,但還沒大到可以無視規則的地步,而偶像業務方麵,最快也要等到明年正式啟動才可能有機會。接下來該怎樣適當地幫一把,不再丟自己的臉,讓他感到毫無頭緒。想到這裡,他甚至稍微還有一點生氣,生堀未央奈扶不起的氣。
就在這種負麵情緒包圍下,林真秀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在夜色中和幾個同僚一起走出外務省辦公大樓,準備一起去吃飯,接下來再去居酒屋小酌。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林真秀猶豫了下還是接了起來,然後聽到一個似乎有點熟悉的聲音。
“林桑,早上好。很抱歉打擾,我是乃木阪46的白石麻衣。”
瞬間,上月底那個反差萌的形象浮現在林真秀的腦海中,他忍住笑意,平靜地答道“早上好,白石桑。有什麼事嘛?”
白石麻衣知道手機號碼不奇怪,他知道鬆村沙友理和白石麻衣關係很好,而鬆村沙友理知道他手機號碼。
“關於上次林桑說的jenesys20計劃,我可以和林桑麵談一下嗎?”
這是打算接受了?就算是一塊有著很大副作用的蛋糕也要吃下?表麵看起來人慫又可愛,但實際還是很會為自己考慮的嗎?林真秀有些淡淡的失望,但也沒打算反悔。
“請放心,隻要給個肯定的答複,我就會安排,五月內給白石桑的會社發去邀請函,見不見麵並不必要。”
“很抱歉,林桑是否能抽出幾分鐘見一麵呢,我就在外務省這裡,林桑如果向右看一下就能看到我,不會打擾很久的。”
林真秀這下真的吃驚了,他瞬間想到的是,乃木阪46的成員怎麼個個都是狠人。一個連著打了幾天電話,一個直接守在了門口。
他停下腳步,在邊上同僚不解的眼神中向右側望去,就見正門不遠處的人行道樹下,路燈朦朧的燈光裡,有兩個看起來明顯就是年輕女性的身影,其中一個似乎還在打電話。
都找上門了,就沒必要避而不見了。林真秀和同僚打了個招呼,讓他們先去料理屋,然後在同僚們好奇的目光中,向著那兩個身影走去。與此同時,那兩個身影也從樹蔭中走到人行道中央,摘下口罩向他鞠躬行禮。
一個是白石麻衣,一個是鬆村沙友理。
外務省所在的霞關是中央省廳密集的地方,東麵是農林水產省,西麵是國會議事堂,南麵是財務省,北麵是國土交通省、警視廳本部、東京高等裁判所,沒有咖啡廳等可以坐下來交談的地方。再南麵一點,過了財務省倒是有居酒屋了,也是林真秀和同僚要去吃飯的地方,但顯然不能帶這兩個女偶像去——他可不想上文春,所以見麵後就直接發問,想速戰速決。
“白石桑是決定了,然後來告訴我嗎?”和兩個人打招呼後,他看著白石麻衣問。
五月的天氣已經比較暖和了,白石麻衣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外麵罩著一件白色的薄針織衫,長發披肩,雖然月色朦朧,不能完全看清,但一股輕禦姐的風情卻是遮掩不住。林真秀忽然覺得當麵談也不錯,至少看著賞心悅目。
她點點頭,表情非常認真地說道“是的。非常感謝林桑的厚愛,也感謝林桑讓堀的提醒,但請允許我辜負林桑的好意。”
林真秀倒也不意外會被拒絕,在少量的幾次接觸後,他已經發現白石麻衣是個比較膽小的人,在重大變化麵前,看不清前方的路,認慫後退並不奇怪,唯一沒想到的是,按照白石麻衣的說法,堀未央奈竟然是以他的名義來提醒。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真想要用jenesys20惡心乃木阪46合同會社,白石麻衣有沒有和會社去說並不重要,他有的是辦法做到。
所以他一點都不生氣,一點都不著急,先是問“白石桑真的就這樣放棄了?機會非常難得,而且我既然說出來了,就會言而有信,不用擔心不能成行。”在得到“是的,林桑,非常感謝,但請允許我拒絕”的又一次回答後,饒有興趣地問“為什麼電話裡不說,一定要當麵說呢?”
“林桑,我可以從頭說起嗎?”白石麻衣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神情雖然還算鎮定,但聲音給林真秀一種略有些發顫的感覺,倒是讓他生出憐香惜玉的心理,於是點了點頭,然後就聽到白石麻衣低著頭,從她的往事開始說起。
“很多飯都知道我的出身是群馬縣,但是在各種番組上,生駒會說‘大家好,我是秋田縣出身的生駒裡奈’,娜娜敏會說‘我是北海道出身的橋本奈奈未’,但我從來不說‘我是群馬縣出身的白石麻衣’,因為群馬對我來說就是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