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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懷本”
“哪裡人”
“元照國千山人。”
豁,還是老鄉啊
羅塵磕著仙豆,挑了挑眉,他也是來自元照國的。
沒想到,對麵那個掛在架子上的人,也是老家的。
米叔華瞪了一眼羅塵,然後示意司空壽甲繼續詢問。
鐵架子上的蘆懷本,已經被折磨了整整一個晚上,在各種陰損手段照顧下,此刻奄奄一息。
因此,幾乎都是有問必答。
司空壽甲繼續問道“我說你來自哪個勢力”
“沒有勢力,隻是散修,在雪蓮坊生活。”
“你們那個大哥叫什麼”
“大哥叫單休,也是散修,我們平常靠狩獵妖獸為生。”
“既然狩獵妖獸,為什麼想著劫殺我們堂主說,是不是有人指使的”
“沒有,隻是聽說煉丹師很富有,我們打算離開前,撈一筆大的。”
“還敢說謊,看來是沒吃夠苦頭啊”
司空壽甲厲色一閃,原本插在蘆懷本頭上的三根銀針,忽而下沉了一分。
“啊啊啊”
原本奄奄一息的蘆懷本忽然劇烈的顫動起來,像極了一條臨死前蹦躂的魚。
司空壽甲雙手虛空一頓,銀針上浮了一分。
蘆懷本便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猶如溺水之人,吸到了新鮮的空氣一樣。
“彆紮了,彆紮了,求求你。”
眼淚鼻涕伴隨著鮮血,止不住的往下流。
蘆懷本哭泣的嘶喊道“我們真的隻是想路過撈一票,沒有人指使。”
“胡說,丹塵子行蹤不定,幾乎不出丹堂,你們怎麼可能那麼巧,剛好堵到他一定是有了通風報信,說,到底是誰”
“沒有,真的沒有。我們是通過一個叫原小月的女修,得知丹塵子每個月會交給她一批貨物,推算出是這幾天的。”
原小月
司空壽甲扭過頭,看向羅塵。
此刻,羅塵也皺起了眉頭,傳音給司空壽甲。
“繼續問,原小月和他們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告訴他這些信息”
在司空壽甲逼問下,蘆懷本啜泣著說道“我們把她的仙豆買光了,問她還有沒有,她說得過兩天才有。”
呃
眾人一愣,羅塵更是臉色一僵。
媽的,這麼有聰明才智,怎麼不去考研。
“行,問你另外一個問題。你們老大叫單休是吧,他在大河坊的落腳地在哪兒在雪蓮坊那邊,又居住在哪兒”
“我警告你,必須說實話,不然我這殞神針,可還得給你來兩套。”
一根粗粗的銀針,被司空壽甲癡迷的捧在手裡。
蘆懷本渾身一抖,滿目驚恐。
他連忙一五一十的將老大的落腳點一一說出,甚至後麵還補充了幾個可能的地方。
話都問到這份上了,也沒有更多好問的。
米叔華和羅塵起身,往外走去。
“司空長老,你再問兩天,看看還有沒有更多的情報。”
“小老兒知道了。”
司空壽甲獰然一笑,又從身上掏出一把銀針,像看小綿羊一樣盯著蘆懷本。
修士即便不專修體魄,也遠比凡人強悍,他有得玩了。
聽著後麵地牢裡,不斷傳出的淒厲聲音,羅塵抖了抖身子。
司空壽甲親自下場行刑的那一刻,他差點以為看到了容嬤嬤。
平常這小老頭,不是挺和氣的嗎
“幫主,我們平常審問犯人,都是這麼做的嗎”
“是啊,最初的破山幫是有個刑堂的,後來我覺得不太好,就裁撤了。裁撤之前,司空長老擔任過一段時間的刑堂堂主。怎麼樣,手藝還不錯吧,他一出馬,那人就竹筒倒豆子什麼都說了。”
羅塵連忙搖頭,“我不是說這個你們築基修士,不應該都有什麼搜魂術,術之類的手段嗎”
這話出口之後,羅塵明顯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
從側臉看過去,發現米叔華正訝異的打量著他。
“你從哪兒聽說的這些”
羅塵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散修集市上,大家吹牛的時候說的。”
米叔華搖了搖頭,“不管是搜魂術,還是術,都是邪魔手段。在我們玉鼎域,乃至極東六域,都是嚴令禁止的法術。”
“真的嗎我不信”羅塵信誓旦旦的說道“天香樓那些妖精,聽說就很會”
“嗬嗬,那卻是另外一種手段了。”
米叔華微微一笑。
二人一路走著,最後出了地道。
此時一夜過去,天光已經大亮。
他是昨晚半夜回來的,追了很久,到底是沒有追到那個煉氣九層的單休。
水遁符不是什麼大路貨,而是貨真價實的五行遁術水遁。
五星遁術裡麵,最基礎的遁術,都是二階法術。
施展開來,百裡之內,瞬息而至。
再加上那單休出自雪蓮坊,那邊的人大多都擅長隱匿手段,米叔華找了半個晚上,還真沒逮住對方。
那人靈覺敏銳,幾乎察覺到危險,就不顧一切的激發了水遁符。
甚至不惜和劉強以傷換傷,硬受了一刀。
二人站在屋簷下,看著雪花飄飄灑灑落下。
“此事肯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答複的,不過就目前來看,可以排除幾大勢力的指使,應該是單純的劫修吧”
劫修也能跟單純掛鉤的啊
“那有沒有可能是高廷遠針對我”羅塵冷不丁的提了個人名。
米叔華沉思了一會兒,搖搖頭。
“應該不會是他,畢竟上次我已經跟汪海潮打過招呼了。”
“而且跟你透個底,玉髓丹以後如果去其他坊市售賣,我們也會和大江幫合作,他不至於如此殺雞取卵。”
羅塵嗤笑一聲,“這是你們築基修士的想法,可跟高廷遠沒什麼關係。”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米叔華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再跟汪海潮打個招呼,讓他注意點高廷遠。不管是不是他,危險總要扼殺在搖籃中。”
“有你老這番話,我就安心了。”
羅塵打了個哈欠,擺擺手就要離開,離去之前他像是想起了一件事。
“幫主,天氣冷了,丹堂那些修士日子過得可不太好。”
說完,堂皇而去,而隨著他一起離開的,赫然多了四個修士。
個個人高馬大,境界也頗為不俗,最低的都有煉氣七層。
等劉強養傷歸來,他的保鏢隊伍,就將壯大到了五個。
出門帶五個煉氣後期的保鏢,就問大河坊,誰有這待遇
米叔華站在屋簷下,仍舊思考著某些事情。
背後傳來腳步聲,他頭也不回地問道“萍兒,有事嗎”
米君萍興奮的說道“司空壽甲把上個月丹堂的賬本送了過來,我發現上個月煉出了四千多顆玉髓丹。其中中品玉髓丹,高達一千二百顆”
米叔華一怔,隨後露出了狂喜之色。
一千多顆中品玉髓丹,十顆一瓶,一瓶五十塊靈石,那就是五千多塊靈石。
如果再加上那些下品玉髓丹
扣去諸多材料成本,人事成本後,他米叔華至少也能淨收益兩千靈石
而這,隻不過是一個月的收益
堅持個幾年,他甚至有底氣去買一件防禦類型的法寶。
哪怕不買防禦法寶,築基中期到築基後期的修行資源,也幾乎不需要太過擔憂了。
而且隨著羅塵越來越熟悉玉髓丹煉製,以後隻怕收益會越來越多。
“果然,我不惜一切代價投資羅塵,是最正確的決定。”
“從我當初得知那顆中品丹藥,是他煉出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羅塵會是我修行之路上的貴人”
聽著老父親近乎失態的自言自語。
米君萍忍不住問道“羅塵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萍兒,你一定要記住。煉丹師,永遠是修仙界裡麵,最寶貴的人才”
“不能得罪,不能讓他對你有負麵看法,更不要有矛盾。”
“哪怕有了矛盾,要麼當即解決矛盾,要麼不惜一切代價當即解決掉那個煉丹師。”
米君萍張了張嘴,有心反駁。
可想到丹堂上個月,能帶來的利益,就無言以對了。
狂喜過後,米叔華也漸漸冷靜下來。
那筆收益,還不是那麼好獲得的,他還需要付出一些利益,給彆的人。
“萍兒,你替我送請柬到玉鼎劍閣,明晚請一位貴客到鐘鼎家赴宴。”
“另外,聯絡南宮家。他們是剛從雪蓮坊搬遷過來的家族,對那邊很熟悉,我需要知道一個叫單休的具體情報。”
“待會我要去一趟大江幫,你讓人通知蛟堂王淵,讓他陪我一起去。”
說了一大通,他似乎還意猶未儘,看著女兒的目光,一個好點子冒上心頭。
在米君萍震驚的目光中,他提起一件事。
“你道侶去世多年,要不要考慮另結良緣”
羅塵還不知道,又有人為他張羅婚事。
帶著幾個保鏢,大搖大擺的回了內城。
時間還早,他先去了一趟原家。
結算上個月收益的時候,發現靈石比之前多了五十塊。
“遇到一個好人,說仙豆好吃,要多買仙豆。”
“我說不能全賣給他,還有一些老客人呢。”
“他不願意,寧願加價也要全買,這多出來的五十塊靈石,就是他給的。”
羅塵神色複雜,他們為了打劫自己,還真下本錢啊
感慨過後,羅塵開始分賬。
毛收入七百靈石。
如今不是發固定工資了,那他給原小月,除了那三十塊固定工資,就得在扣掉成本之後,再算利潤分紅。
至於仙豆,爆米花這些東西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