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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很好,在旁邊呆著。”
聽見這話,布俊傑臉上流露出激動之色,連忙乖巧的站到一旁。
而在羅塵說話之時,羅天會的煉氣期修士已經陸續走了出來。
眾人儘皆同仇敵愾的怒視著圍在羅天會駐地的那些人。
羅塵麵色平靜的看了過去,兩方勢力
首當其衝的是渠家,在後方笑嗬嗬觀看的應該就是段鋒口中的神水派。
都是冰堡附庸,也都覬覦羅天會這塊駐地。
隨著羅塵出現,四周的氣氛漸漸沉寂下來。
平靜,卻劍拔弩張
“以大欺下,道友有點不要臉麵了。”
他說得平靜,但在渠家修士那邊,卻是一片嘩然。
渠振彪臉皮抖了抖,他還是頭一次被人,當著這麼多麵說他不要臉。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怒氣。
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臉麵,從來都是靠實力爭取的。這位道友看著年輕,想來修行不久,不太清楚修仙界的規矩吧”
“哦,你想欺我年輕”羅塵眉頭一挑。
渠振彪冷笑道“非是欺你年輕,而是靈地者,有能者居之。以前你羅天會占據此地也就罷了,但如今會內築基一去一傷一失蹤,還占著此地,卻是暴殄天物了。”
羅塵緩緩搖頭,“浪費與否,不是你說了算,冰堡自有裁奪。”
“若冰堡不予裁奪,仍由我們自行商量呢”
此話一出,儘皆嘩然。
這意味著,渠家想占羅天會的靈地,已經得到上麵大宗修士的默許。
羅塵沉默了。
他的目光看向前方那聳立的巨大冰宮。
在他對麵渠振彪冷笑連連。
而在更後方,神水派的修士臉色微微變化,彼此麵麵相覷。
渠家似乎走得比他們更快一些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羅天會新來的築基,又該如何應對呢
麵對一雙雙目光,羅塵忽的笑了。
“我若不想商量呢”
“你待如何”
“強取豪奪,還是豁命一戰”
渠振彪傻了。
他像是沒聽清一樣,下意識問道“你說什麼”
羅塵不予回應。
渠家這邊,修士議論紛紛。
“這羅天會新來的築基,真的不要臉啊”
“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裡,真當彆人拿他沒辦法”
“德不配位,就該讓出靈地”
聽見身後議論,渠振彪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
他嗤笑道“看來道友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沒有你厚。”羅塵搖了搖頭,“畢竟我可做不出眾目睽睽之下,以大欺下還放狂言的小人行徑來。”
“你”
這是第二次,舊事重提,被人揭短了。
渠振彪甚至都有些後悔,不該用那般法子,彰顯他的強勢。
深吸一口氣,他再度冷靜下來。
“道友可敢通報大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羅天會羅塵”
“羅道友是吧,我今天就問你,讓還是不讓”
他說得斬釘截鐵,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殊不知,在他身後,神水派那邊,有兩位築基修士臉色都發生了變化。
“羅塵”
“莫非就是是了,那煉氣期弟子,尊他一聲會長來著。”
“我等彆動,靜觀其變”
羅塵不著痕跡的瞥了那兩人一眼,隨後看向渠振彪。
“我若不讓,你待如何”
“若要大動乾戈,你難道就不怕賜予此地於我們的絕情上人問責”
一番話,說得又急又快。
卻是字字句句,戳進渠振彪心臟。
他神情僵硬。
絕情仙子如今不在金沙浮島。
受到炎盟金丹摧毀第七山陣法的影響,如今四宗聯盟各自派遣一位金丹上人駐守第五山和第六山。
也正是如此,他才敢過來找茬。
想把生米煮成熟飯。
但若對方負隅頑抗,哪怕他強行占據此地,一旦絕情上人回歸,他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誰都知道,羅天會跟絕情一脈,關係匪淺。
甚至說,羅天會是絕情一脈目前唯一的附庸
簡而言之,他敢得罪。
卻不敢得罪死了。
“這廝臉皮怎麼這麼厚”
“這麼多人看著,竟敢把占著茅坑不拉屎說得這般理直氣壯。”
渠振彪心中暗罵,但一時之間,還真的不敢大動乾戈。
就在他騎虎難下之時。
對麵男子,忽然笑了。
“當然,我自認臉皮沒有道友這麼厚,所以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
“你他娘的臉皮才厚”
事不過三
這一次渠振彪直接破口大罵。
羅塵臉色冷了下來,不再說任何廢話。
“一招”
“你我一招決勝負,生死由天,輸了的有多遠滾多遠,以後一輩子彆出現在我麵前”
“好小子,竟這般狂妄”
渠振彪勃然大怒。
羅塵冷笑一聲,整個人駕馭風雲,直衝雲霄。
其目的不言而喻。
天上一戰
被這麼多人看著,渠振彪自然不可能龜慫,當即緊追而去。
上了天,他正要再說幾句狠話。
卻見對方手中,一柄黑紅長劍,已經握在手中。
他瞳孔一縮,法寶
不是震驚於對方有法寶,而是對方毫不猶豫就取出法寶,說明對方是真要下死手了。
到此刻,他快速收斂了所有怒氣,讓自己進入戰鬥狀態。
同樣取出一柄法寶飛劍,湛藍晶瑩,如冰璀璨。
“那就戰吧”
沒有絲毫遲疑,調動體內靈氣,不斷湧入飛劍之中。
即是說好一招之約。
那就沒有什麼試探可言,更不存在你來我往,智計百出。
比的就是純粹的實力
而在他對麵,男子手持長劍,也不見調動靈力,反而奇怪的舞動著。
像是在書寫,又好似在鐫刻,隱隱間姿態狂放,仿佛狂士潑墨揮毫。
二人這般動靜。
自然不可能瞞過他人。
金沙浮島之上,幾乎同時就響起了喧嘩之聲。
許多修士,都從住所中走出,翹首觀看這一戰。
尤其是之前在浮島停舟坪處,曾經見過羅塵的一些修士。
更是嘩然。
這丹塵子,剛來就與人乾架。
當真好大的氣性
羅天會駐地所在,三方人馬儘皆抬頭仰望,彼此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唯獨神水派那兩位築基中期的修士,私下靈識傳音。
“這丹塵子是不是太狂妄了,他不過一煉丹師,怎敢和築基六層的渠振彪放手一搏”
“師弟,渠家距離天瀾仙城遠,不知羅塵能為就算了。你怎能這般孤陋寡聞”
“嗯,此話怎講”
“你難道忘了,羅塵在丹塵子之前,可還有一個道號”
“嘶,火靈君”
沁花江畔,火法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