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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雲間。
淒厲哭嚎,回蕩山巒。
羅塵的目光從落雲宗那一方收了回來,身邊是楚魁那興奮而又冷靜的聲音。
“短兵相接的第一時間,是傷亡最大的,你我不必著急,任由四宗附庸衝殺在前。”
“先去側翼,之後再尋良機大肆收割”
羅塵嗯了一聲。
跟在楚魁身後,於虛空中駕馭風雲,朝著戰場側翼而去。
二人保持著無比冷靜的心態,任憑正前方喊殺震天,靈氣澎湃交織,也絲毫不為所動。
而隨著羅塵的邁步。
身後夜空中,一道目光死死追隨著他的背影。
“師姐,你找的這個小男人,看來是有點不領情啊”
清脆如鈴的聲音傳入耳中。
絕情仙子頭也不回,毫不理會她話裡的譏誚之意,隻是冷冷的說道“他想要有一番作為,難道你我還能攔著他不成”
陰月一怔,撇了撇嘴。
羅塵現在被冰堡聘請為了客卿長老,就地位高低而言,與她們同級,並不受征調。
他想上前線搏殺,自己和絕情還真不好多加置喙。
“還是多注意點這小家夥吧”
“真要有個什麼損傷,你我回去都不好跟太上長老交待。”
絕情仙子冷冷道“不用你多說,我心中有數。你還是管好接下來的戰鬥安排吧,萬一門下弟子損失過多,光是你掌門師姐那邊,你就吃不了兜著走。”
陰月上人哼了一聲,收回神識,不再關注羅塵的動向。
這一戰,可不僅僅是要打下第七山那麼簡單
第八山,同樣也是她們的目標。
雖不說畢其功於一役,但至少也要占據四山,重新掌握均衡之勢。
不然,落雲宗那邊也不會決定大軍傾數壓上。
第七山側翼山底。
一片流動沙地之上,色呈淡金。
此地乃是二階礦材流沙精金的盛產之地,因此哪怕在相對安全的側翼,依舊受到了保護。
闕刀門,就被安排在了此地。
嚴格意義上來說,坐擁一位築基後期,三大築基初期的闕刀門,並不是劍宗附庸。
他們的靠山,是劍宗附庸天刀門。
戰爭爆發後,擁有一位金丹上人的天刀門受到了征召,然後天刀門就向下征召了闕刀門。
這種情況,比較類似於冰堡征召羅天會,然後羅天會把附庸沁花李家的家主李映璋給派上了戰場。
附庸的附庸不是附庸,卻依舊是受人間接操控的棋子。
唯一比較幸運的是,開戰以來,闕刀門雖然多有損傷,但在高端戰力築基真修這一塊兒,依舊得到了完整保存。
此刻。
闕刀門門主西門無海,在三大弟子簇擁下,眺望著遠處爆發的驚世戰爭。
眼中,有著止不住的擔憂。
“師父,我們”
“不用多說,待會見勢不對,我們直接拔營。玉郎帶人先走,德助和大軍隨我斷後,且戰且退”
“可是,這樣會不會得罪天刀門”江玉郎忍不住問道。
西門無海冷笑一聲,“天刀門他們自己都自顧不暇。剛才落雲宗傀儡炮轟第七山,首當其衝的就是天刀門陣地,我等管他們作甚”
“甚至說,如果這一戰獲勝,我們僥幸存活下來。到時候闕刀門未嘗不能吞並天刀門,成就一流勢力”
一番言語下來。
既定了當下決策,又展望了未來。
端端不是鼠目寸光之輩。
身後三位弟子,也是發自真心的稱讚
“師父高瞻遠矚”
“弟子謹遵師父之令。”
“師父如果可以兌換到劍宗拿出來的結丹秘術,說不定未來我們闕刀門也能出一位金丹上人”
也就在此時。
西門無海猛的抬頭。
“宵小之輩,滾出來”
厲喝之時,背後手掌做了個動作。
當下,三位築基初期弟子連忙會意,退去身後準備啟動二階攻擊陣法。
在西門無海的凝視中,兩道人影自夜幕中踏出。
一者手持齊天棍,戰意昂然。
一者長劍倒持背後,雙眸冷冽。
看著二人,西門無海臉色大變。
築基九層築基六層
“道友”
天空上,那二人完全無視他。
“破陣你來,那個築基後期,我來”楚魁簡短說道。
羅塵嗯了一聲。
沒有任何廢話。
下一刻,楚魁手持齊天棍,當頭砸下。
西門無海心中驚懼,但咬牙之間卻是毫不退縮,一柄大刀被他祭出。
爆發出數十米刀光,迎向那齊天棍影。
轟
一擊之下,震蕩數裡之地。
流沙營地之中,諸多煉氣後期的修士,竟直接被震暈。
西門無海見狀,怒喝一聲。
“我來與你一戰”
“求之不得”
楚魁興奮的喊了一嗓子,當即揮舞長棍追著飛出來的西門無海殺去。
抬頭看了上空二人一眼,羅塵心神一片冰清。
一步步朝著流沙營地走去。
他的目光,望著那正在快速凝聚金色巨型刀光的陣法。
隨著戰爭烈度日趨加深,對於一切可以增加實力的手段,雙方都在快速進化著。
最適合守山的防禦陣法不好布置。
但是各種殺傷性陣法,卻是比比皆是。
此刻,一柄足有近二十丈長的金色大刀,自大陣正中上揚而起。
天闕刀陣
二階金係攻擊陣法,三人合力操持之下,足以可以快速發出一道堪比築基後期的強大攻擊。
“此人不過築基六層。”
“速速以陣法滅殺他,然後我們去幫師父”
“小師弟,你最通陣法,待會你來負責操控最後一擊”
“是,師兄”
快速緊湊的對話,在大陣之中進行著。
本就同門師兄弟,彼此配合無間。
在早有準備的情況下,不過幾個呼吸,大陣威能就凝聚到了極致。
隨後,巨大刀光猛然斬下
目標,紅袍男子
江玉郎神態興奮無比,帶著一抹病態潮紅,操控著刀光務必不讓其偏離。
對方不管是逃還是抵抗,都隻會有一個下場
那就是死
隻不過,在他注視中。
對麵那紅袍男子望著那豁命而來的刀光,臉上不悲不喜。
既不逃跑,也沒有祭出防禦法器。
而是緩緩伸出了手掌
“他要乾什麼”
“以身體硬抗天闕一刀嗎”
在江玉郎驚訝目光中,紅袍男子手上忽的靈氣綻放。
一片藍汪汪的光芒,噴湧而出。
下一刻,一道仿若琉璃的光幕,在他麵前倏然成型。
金刀,藍幕轉瞬接觸。
鐺
在那藍色琉璃光幕下,刀光難以寸進。
少了後續之力,金刀難以為繼,漸漸消散。
江玉郎人傻眼了,那是什麼術法,竟然可以硬生生擋下天闕一刀。
也就在此時,身邊傳來師兄焦急的聲音。
“小心”
一道火紅劍影,如天外流星一般,直奔陣法中央而來。
江玉郎臉色大變,連忙抽身脫離。
下一刻。
紙帛破裂聲傳來,天闕刀陣,寸寸破裂。
陣外,羅塵滿意的看著這一幕。
攻擊陣法遠比防禦陣法好破
防禦由外而內,威能內斂,無跡可尋。
要破防禦陣法,要麼以強絕實力橫壓,要麼就得毀其陣脈,斷其陣紋,一蹴而成。
他之前破楊威的雷獄大陣,就頗費了一番功夫,必須依靠手中最強的手段山崩破陣。
但這天闕刀陣。
在釋放攻擊的時候,就是破綻最大的時候。
以他敏銳眼力,配合強大靈識,隻不過一瞬,就找了破綻。
破陣,易如反掌
平平無奇的一劍破陣後,羅塵倒持玄火劍,張嘴一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