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那一個,略微讓他有些意外。
“萬劍閣屬於正統劍修,修行向來不假外物,竟也貪圖丹藥之利嗎?”
嘀咕了一句,羅塵並沒有回複這些拜帖。
而是稍微收拾了一番,便大大方方的出門了。
直奔城主府而去!
……
黃昏時分。
一道略顯失落的身影,從城主府中走了出來。
古作楷頗為鬱悶,又一次無功而返了。
耳邊忽的傳來輕笑聲。
“古長老,說好的有空來尋我,怎快兩年過去了,都未見上門啊?”
古作楷略微一驚,回頭看去,一道白色人影站在樹蔭下笑眯眯的看著他。
正是羅塵!
古作楷心中一動,他雖說為了顯示對淩天城主的尊敬沒有放出神識,但也不至於同階之輩靠得那般近了都沒發現。
可羅塵就是不聲不響出現在了附近。
“與三年前東陽域那一次相見,他道行又有了精進,法力波動竟然收斂得如此之好!”
心中感歎,麵上卻是露出了故友重逢的驚喜之色。
往羅塵那邊走去。
“羅道友,你怎在這邊?”
羅塵笑著說道:“名義上你我同屬天元道宗,如今來了東荒這邊,我也勉強算是地主,本打算你上門之後好生招待的,卻苦等不至,隻好親自來迎了。”
古作楷無奈道:“你現在貴為丹宗,門庭若市,我又哪好上門打擾。”
“哈哈,都是虛名罷了!”羅塵手一伸,作邀請狀,“換個地方聊吧,今日我做東,請!”
古作楷自不會推辭,他也想放鬆放鬆來著。
夕陽下,兩道身影漸行漸遠。
而在城主府中,葉淩天緩緩收回了神識。
“同屬天元道宗?”
他扯了扯嘴角,隱有譏諷之意。
……
作為戰時狀態的淩天關,並非完全森嚴冰冷,亦有消遣之地。
畢竟一眾逃亡修士被強行拘束在前線,還組建了置死軍,對他們也造成了極大心理壓力。
因此,城內頗有好幾處給修士的放鬆之地。
那鬥戰台算是其一。
酒肆茶樓也不少見。
而另有一處名為“天香樓”的所在,修仙者自然心照不宣。
此地,男女皆能進!
裡麵不僅有各種美豔女修,亦有大量俊俏美男子。
他們不僅擅長迎合奉承,同時精通雙修之術。
隻要付得起價錢,便可享受一夕歡愉。
而這樣的所在,羅塵也是分外熟悉。
站在一處四樓窗戶前,羅塵望著樓下庭院的鶯歌燕舞,人影綽綽,心生唏噓之意。
“年輕時候去不起的煙花之地,想不到竟會在這個時候彌補遺憾。”
是的,此天香樓,正是當年大河坊那處鼎鼎大名的天香樓。
同樣的名字,同樣的來曆!
他們,都出自合歡宗!
自青霜妖皇殺入人族腹地,強行斬殺合歡宗剩餘元嬰強者後,這曾盛極一時,差點都開了分支的大勢力就刹那間分崩離析了。
諸多合歡宗修士,四散逃亡。
有淪為劫修為非作歹之輩,如絕情仙子遇上的那合歡宗金丹,就是一個想渾水摸魚見色起意,擒拿絕情仙子作雙修爐鼎的例子。
亦有改頭換麵隱姓埋名,混跡草莽中,不以合歡餘孽自稱的低調之輩。
而最大的一群合歡宗修士去處,則是隨大流逃到了淩天關,並且抱團取暖仍舊聚在一起。
隻不過,他們不敢再以合歡之名行走世間,而是借用了當年的天香樓為名。
如今這天香樓,也是他們的大本營所在。
篤!篤!
有敲門聲響起。
羅塵回過頭,便見著一眾美豔女修魚貫而入。
今日為了招待兩大元嬰修士,天香樓主費儘心力,把所有姿色上等的女修都召集了過來。
甚至,連她本人和幾位金丹長老都甘願自薦枕席。
“兩位真人,這些都是我們天香樓的最上等女修,還請挑選一二陪侍。待會,妾身再為你們安排歌舞助興。”
羅塵隨口說道:“古兄,你先?”
古作楷喝著悶酒,擺了擺手,示意羅塵安排。
羅塵笑了笑,雖是第一次以客人的身份來這種地方,卻也不扭捏。
目光掃過眾人,一個個女修抬頭挺胸,各自姿色不同,偏偏儀態萬千,都不負美豔之名。
他瞧見了其中最豔麗的一人,伸手一指。
“你去古兄旁邊,好生侍奉!”
那女子自無異議,蓮步輕移,欣喜的走了過去。
如果能夠討得古真人歡心,說不定自己就有機會擺脫這噩夢般的日子,更有可能遠離妖禍獸亂,怎能不好生侍奉呢?
“你也去!”
羅塵又指了一人,相貌雖無前者美豔,卻也體態豐腴,另有韻味,算是眾人中最出挑的之一。
由此,可見他對古作楷的重視。
隨後,他就擺了擺手。
“都下去吧!”
天香樓主愣了一下,“真人,那你呢?”
羅塵剛想說自己用不著,目光卻不禁落在了第二排一個低頭的女修身上。
眾女無不挺胸翹臀,顯露絕美身材,以求真人注視,可此女卻一直躲著他視線。
奇怪?
羅塵招了招手,“你,過來!”
那女修渾身一顫,自人群中走出。
羅塵皺了皺眉,“抬起頭來!”
天香樓主也察覺到了異樣,出聲嗬斥道:“餘香,真人麵前,怎這般扭捏?”
記憶中若有若無的名字,配合著那白皙如玉隱有幾分相似的麵容,一下子就對上號了。
女修對著羅塵盈盈一禮,聲腔微顫:“餘香,見過羅真人!”
正是當年大河坊天香樓,合歡宗內門弟子餘香。
羅塵神色如常,“你留下吧,為我斟酒即可。”
隨後,他也不管對方的想法,坐了下來。
對著對麵的古作楷舉起了酒杯。
“古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