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客每日與它待在一起,倒看明白了,道“它是說,等它神功大成,就下山去幫你。”
“哈哈”
陳棠大笑一聲,摸了摸小白猿的頭,道“有心了,快快長大吧。”
陳棠又陪著雪團兒、小白猿玩耍一會,才與山中客、山君道彆,下山而去。
而這一次,山中客竟離開山洞,站在懸崖邊上,目送他離開。
“前輩,你彆這樣,搞得好像我回不來了”
陳棠回頭擺了擺手。
陳棠沒有回武安郡,而是朝著常澤縣行去。
按照計劃,他得將黑水幫少幫主引到武安郡。
晌午剛過,陳棠便已經來到常澤縣。
他沒有直接去黑水幫的分舵,而是朝著梅花武館行去。
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可能沒機會來常澤縣。
正好回來,便去梅花武館見一見梅映雪。
沒多久,陳棠途徑自己在常澤縣的那處宅院。
略有停頓,陳棠推門而入。
宅院空空蕩蕩,大雪覆蓋,沒有任何生活的痕跡。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下山,來到這的一幕,好像一切就發生在昨天。
陳棠在家中四處看了看,便轉身離開,來到梅花武館。
剛到武館門口,陳棠就皺了皺眉。
與往日不同,梅花武館的門口無人看守,懸在正上方的牌匾,也隻剩下一半。
周圍來往的人群路過武館,低著頭匆匆離開。
陳棠微微皺眉,緩步走進梅花武館。
梅映雪曾帶著他來過一次。
隻不過,與上次相比,這次武館內外都透著衰敗,死氣沉沉,也沒有人練武。
陳棠雙耳一動,內院深處隱隱傳來一陣哭泣聲。
陳棠循聲行去,沒走多遠,轉進一處院落,便看到一位紅衣少女蹲在牆根下,將臉埋進雙膝,低聲抽泣著。
那一襲紅衣,沾染著泥土,光彩不再。
“梅姑娘”
陳棠嘗試輕喚一聲。
紅衣少女渾身一顫,緩緩抬起頭來,正是梅映雪。
看見陳棠之後,梅映雪的淚水奪眶而出,哭得更厲害了。
陳棠來到近前,蹲下身子,問道“怎麼了,黑水幫的人來了”
在常澤縣,能讓梅花武館落得這般境地的,也隻有黑水幫。
而且,陳棠大概能猜出,為何黑水幫會如此看重常澤縣。
從黑水國來,穿過三千雪嶺,距離最近的縣城就是這裡。
梅映雪垂淚點頭,道“前些天,黑水幫的人突然上門,說是要找我爹切磋武藝。我爹不願,那人就將梅花武館的匾額給劈成兩半。”
“我哥他氣不過,衝上去與那人理論,被一掌扇暈。”
“當時武館的弟子都在看著,爹他實在沒有辦法,隻能站出來與那人切磋,結果被打成重傷,此刻還在昏迷。”
踢館,爛大街的手段,但確實好用。
這麼點事,官府也不會說什麼。
“後來呢”
陳棠問道。
梅映雪道“後來武館的這些弟子就都走了,家裡的一些親戚,也都散了,不願與我們扯上關係。現在家裡,就剩下我們三個。”
陳棠進屋看了一眼梅念之。
傷在臟腑,若是好生調養,還有機會保住性命。
隻不過,梅念之這個年紀,受此重傷,將來很難與人動手了。
“我去叫輛馬車,你們跟我去武安郡吧。”
陳棠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
當初,他曾勸說過梅念之,離開常澤縣。
梅念之不願放棄這處武館,也舍不得常澤縣的這些家產,今日遭到此劫,留在常澤縣也沒什麼必要了。
梅映雪原本錦衣玉食,遭遇這樣的打擊,這些天來,心裡憔悴,早已沒了主意。
父親昏迷不醒,哥哥整日頹廢。
這些天,全靠她在支撐。
如今見到陳棠,梅映雪腦海中一片混亂。
陳棠說什麼,便是什麼。
沒一會兒,陳棠便叫了一輛馬車來。
將梅念之抬到馬車上之後。
梅映雪又攙扶著醉醺醺的梅繼顯,將他塞到馬車裡。
等梅映雪上車之後,陳棠才駕著馬車離開。
走了一會,馬車突然停下來。
梅映雪掀起簾子看了一眼,不禁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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