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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棠四人在平江城住了一夜,第二天繼續趕路。
距離京城越近,越能感受到南夏繁華的景象,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有關相國府與琅琊閣之間約戰的消息,早已不脛而走,傳遍大夏各州。
有些江湖勢力所在的州郡,距離吳州較遠,未必會趕過來。
但在吳州和附近的州郡的各路江湖人士,紛紛朝京城聚集,一時間京城風起雲湧,群英薈萃。
陸續有消息傳出來,雙方約戰地點,就定在琅琊閣。
如此一來,琅琊閣還占著地利之勢。
天時人和,更是不必多說。
梅枕玉、竹淩雪二人,本打算將陳棠送到鑄劍山莊之後,便返回門派。
聽到這個消息,也想要前往琅琊閣看個熱鬨。
畢竟在大夏江湖中,除了三年一次的武林大會,很少有這樣的盛會,聚集各路江湖勢力,而且將風雲榜上的很多天才都吸引過來
到時候,能欣賞一番龍爭虎鬥不說,親眼見證這種高手之間的對決切磋,對他們而言,也是一段極為寶貴的經驗。
梅枕玉二人邀請陳棠一起。
陳棠原本就打算前往沈家,自然不會拒絕
鑄劍山莊,坐落在巍峨山脈與蜿蜒河流之間,四周環繞著鬱鬱蔥蔥的古木叢林,宛如世外桃源般隱蔽而神秘。
高聳的山石牆壘,宛如一柄柄寬大的巨劍,直插雲霄,形成一道道天然屏障,將莊內的一切與外界的喧囂隔絕開來。
這一日,山莊外麵來了四個年輕人,兩男兩女,正是陳棠四人。
陳棠上前,稟明來意。
山莊門口的守衛看了陳棠四人一眼,叫來一位仆從,領著四人進了山莊。
陳棠剛剛踏入山莊內,便感到一股熱浪撲麵而來,周圍的溫度明顯提升許多。
莊內,一座座古樸而宏偉的庭院錯落有致,青磚黛瓦,飛簷翹角,每一寸空間都散發著古老而深厚的冶煉氣息。
他雙耳一動,甚至能聽到莊內傳來的一陣叮叮當當的捶打敲擊聲。
按照梅枕玉所說,鑄劍山莊算得上吳州最大的江湖勢力之一。
山莊內,不算女眷、仆從之類,光是護衛、匠師加在一起,就有上千之眾。
在整個大夏,若論鑄劍,沒有什麼地方比得上鑄劍山莊。
據說山莊的最中心,有一個巨大的熔爐,晝夜不息,火焰熊熊,山莊上方的半邊天空,始終都是紅色的。
陳棠暗自感慨,能將打鐵這門生意做到這一步,確實厲害。
與陳棠不同,阿離進了山莊之後,不動聲色,眼神卻在四處觀察。
不僅留心每一處地形,甚至包括哪裡有幾個守衛駐守,什麼地方可以隱匿行跡,如何刺殺,又該如何撤退脫身
這種習慣,早已根深蒂固,已經融入她的骨髓中。
沒過多久,四人便來到一個房間前。
稍等片刻,便有一位高瘦男子走了過來,身後帶著兩個護衛。
“在下馮明,山莊內的執事。”
中年男子問道“你們誰要打造寶劍,自己帶了材料,還是在我們這挑選”
來之前,梅枕玉就跟陳棠說過,這裡隻能鑄造寶劍,不能鑄造寶刀。
陳棠想要儘快將七口飛劍融了,免得夜長夢多,就沒太在意。
劍,他也能湊合用。
“我帶了材料。”
陳棠將長條盒子遞過去,道“將裡麵的七柄劍融了,重新鑄成一柄劍就行。”
“嗬,我可醜話說在前麵,彆怪我沒提醒你。”
馮明輕笑道“來我們山莊自帶材料的,都沒什麼好東西。廢銅爛鐵鑄成的劍,彆說是七柄,就算是七十柄融合在一起,也出不來什麼寶劍。”
馮明在鑄劍山莊這麼多年,不知接待過多少客人,眼光毒辣得很。
眼前這四人,旁邊那個青衫男子和翠衣少女,看著或許還能拿出點好東西。
至於說話這個背著弓箭的年輕人,一身粗布麻衣,好像是剛從山村走出來,初入江湖的新手,這人能有什麼好材料。
“與其這般,你還不如多添點錢,在我們這挑”
馮明一邊說著,一邊打開盒子,看到裡麵的七口飛劍,不禁神色一變,話音戛然而止。
“這是飛劍”
馮明瞳孔收縮,聲音透著一絲疑惑。
馮明抬頭,重新打量了一下陳棠,神色古怪,又問道“這飛劍你從何處得來的,還是七口”
“撿的。”
陳棠隨口糊弄一句。
馮明心中冷笑。
玄師用的飛劍,還能隨手撿到
而且,還是撿到七柄
這飛劍看上去,品階不低啊
馮明隻見過凝氣境,築基境玄師的飛劍。
眼前這七柄飛劍,似乎要比他見過的飛劍都要好
“鑄劍山莊能做這單生意不”
陳棠見馮明沉默不語,便開口問道“若是不行,我再找彆人。”
馮明眼珠一轉,略作沉吟,道“四位在這裡稍等片刻,此事,我得去請一位莊主出來做主。”
來之前,梅枕玉跟陳棠提過。
鑄劍山莊,共有四位莊主。
每一位莊主,擅長鑄造的寶劍形式,都有些許不同。
大莊主,擅長鑄造大眾意義上的寶劍,軟硬適中。
二莊主,最擅長鑄造薄如蟬翼的軟劍。
三莊主,擅長鑄造一下特殊形式的寶劍,像是江湖中曾流傳一柄金蛇劍,就是出自這位莊主的手筆。
四莊主,擅長鑄造短劍。
說完,馮明抱著裝有飛劍的盒子,就要往外麵走。
啪
他還沒走兩步,一個寬厚的手掌便搭在他的肩膀上,瞬間將他按住
一股巨力壓在肩頭上,他竟然動彈不得
“馮執事,盒子先留下。”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語氣平靜,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馮明眼中寒光一閃,隨後笑道“這是自然,是我有些心急了。”
肩膀上的手掌稍微抬了起來。
馮明輕舒一口氣,將盒子放在一旁,同時轉頭看了一眼。
剛剛留住他的,竟是那個看上去毫不起眼的背弓的年輕人。
“四位稍等,我去去就來。”
馮明微微一笑,朝著外麵走去,兩個護衛緊隨其後。
離開的時候,馮明又朝陳棠四人笑了笑,緩緩將房門關上。
門外傳來馮明遠去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陳棠目光幽幽,若有所思。
這位馮執事見到飛劍之後的神情,有些反常,透著一絲古怪。
而且,剛剛馮執事離開之後,卻將那兩個護衛留了下來。
“陳兄弟,怎麼了”
梅枕玉見陳棠神色有異,出聲問道。
陳棠輕聲道“我覺得不太對勁。”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