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什麼?”
陳棠皺眉道。
白蒲解釋道:“應該是父親得到消息,殿下要逛街,便安排人封路清場了,下人們不懂規矩,免得衝撞殿下。”
陰魔笑了笑,道:“小師弟,這就是咱們魔門的排場,習慣就好。”
陳棠默然。
他不習慣,也不想習慣。
更不覺得此事有什麼可炫耀的。
沒過多久,陳棠幾人抵達城西,看到了丘茲少女說的那間鐵匠鋪子。
鋪子裡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還有一些奇門兵器。
但鋪子裡卻沒人。
爐子裡的火燒得正旺。
陳棠徑直來到擺放長刀的一排,依次拿下來,稍微試了試手感。
隨後拿起一柄長刀,問道:“這柄刀多少錢?”
陰魔搖頭笑道:“小師弟你看中,拿走就好了,不用問價格。”
白蒲也連忙說道:“是啊殿下,沒關係的。”
陳棠在南夏的錢袋,還在身上。
銀票在西陵不通用,但金銀卻是通用的貨幣。
陳棠拿出一個十兩的銀錠放在店裡,才轉身離開。
“殿下,有點多了吧。”
洛莎小聲提醒道。
陳棠道:“這刀看著不錯,還算趁手。”
回到宮中,丘茲王又準備好了酒宴,盛情邀請。
陳棠幾人赴宴。
又是一番鶯歌燕舞,聲色犬馬。
接下來幾天,皆是如此。
若換做前世,陳棠肯定會陷入這夜夜笙歌,紙醉金迷的生活中,無法自拔。
人生最高的追求,也不過如此。
而且,這種高高在上,掌控一切,擁有一切的感覺,確實很令人著迷。
怪不得,前世有那麼多皇帝荒淫無度,縱情聲色。
人想學好不容易,墮落卻是一念之間。
隻是,陳棠在這裡修行三年,也在飛速成長。
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一切,都隻是魔君這個身份帶給他的。
如無根之木,無水之萍。
魔尊可以給他這個身份,回頭也可以將其剝奪,打入深淵!
更何況,這幾天,他已經打聽到魔尊與武帝之間的恩怨。
魔尊安排陰魔、死魔盯著他,等於將他軟禁在西陵。
不論魔尊找到武帝,還是沒找到武帝,亦或是勝過武帝,還是再度敗在武帝之手,一旦魔尊歸來,他的處境都不太妙。
倚靠彆人,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唯有不斷修行,提升自身實力,才是正途。
更何況,他胸中刀意初成,這種誘惑,很難動搖他的道心。
在丘茲呆了五天,陳棠一行人啟程離開,途徑戎盧國。
戎盧國比丘茲小很多,疆域不大,物資匱乏。
在這裡逗留一天,便繼續上路。
兩天後,抵達西夜國。
西夜國盛產玉石,極為富有。
西夜國王聽聞魔尊新收一位關門弟子,三位魔門殿下齊至,不敢怠慢,又是一番盛情款待。
臨彆前,還有美女相送。
之後,又途徑康國,曲樂,皮山等諸國,短則逗留一兩日,多則三五天。
一路上,各國送給陳棠的金銀珠寶無數。
裝載美女的車隊,都多了好幾輛。
一個月來,避免引起陰魔、死魔的疑心,陳棠頗為安分,沒有什麼逃走的舉動。
對陰魔安排的一切,也並未表現得太過抗拒,大多時候都是來者不拒,似乎已經習慣了。
陳棠看過地圖,已經快要抵達盂彌國了。
西陵密宗,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