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真龍淒烈痛吟,震天徹地,強烈的音波震蕩而出,將周圍的空氣震蕩扭曲出一圈圈漣漪波紋。
薛璟在底下看到後,雖然這個距離他還得有個二十來秒才能聽到,但還是眉頭一挑:
“彆叫。”
心念一動,精神氣場附著影焰後,經過羽化遠程轉移到萬米高空上的照夜刀,似是虛空開裂般的黑雷從照夜刀的周身浮現。
猶如被一名無形的刀客握住了一般,照夜刀尖微抬,傾斜向上,略微停頓之後,猛然揮刀而出!
羽化·神避!
由左到右一個速度極快的橫斬,精神氣場化作的黑雷殘留在虛空中,遠遠望去,像是空間都被一刀兩斷,裂開了一道漆黑的縫隙。
這一刀斬中了真龍因哀嚎而張開的大嘴正中,連同更裡麵的喉嚨一起切裂開來,幾乎將其半顆腦袋斬下,龍吟聲戛然而止。
神避所附加的強烈精神傷害,侵入它的大腦,讓它眼白上翻,幾欲暈厥。
……
仗著羽化的遠程優勢以及照夜刀永不磨損的特性將真龍欺負折磨的不成原樣無能狂怒後,薛璟揮了揮手,讓其消散解脫。
由於他並沒有和這隻真龍幼崽的全盛時期交戰過,因此模擬出來的是被‘弑蛇尖兵’大削後的真龍。
對於如今的他而言,這種程度的對手已經太菜了,隻能勉強起到一個試招的作用。
“差不多了。”
薛璟點了點頭。
經過數個小時的具體測試,他對自己目前的整體戰力水平有了明確的了解與掌握。
各自升了一級的【真武】與【兵主】,讓他的武道實力再一次得到了相當程度的加強。
具體體現到大乘飛劍上,此前薛璟隻能勉強讓兩把飛劍同時施展武道殺招,但現在能輕鬆讓三把同時施展。
若是發動【雙生】,同時使用‘雙倍計算力’和‘雙倍集中力’,再加上‘雙倍柔韌性’而運轉出兩倍份量的勁力,便可以達到六把。
這基本上就等同於六個薛璟同時在攻擊了……
唯一的問題是,目前沒有六把能夠完全承受住他勁力的武器……並且隨著他實力越來越強,能同時施展大乘飛劍的數量越多,這個缺口會越來越大。
如此一來,受限於外物,他就無法徹地發揮出羽化遠程作戰這方麵的實力。
不過這隻是小問題,今後多入手點神兵利器就好。
再不然,就將【兵主】等級點高,隨便在地上撿幾十根樹枝,靠武裝強化也能解決這個問題。
而‘天衣無縫’方麵,同樣因為真武和兵主的升級導致境界攀升,目前薛璟在不使用雙生的情況下,最極限能連續織出一百七十九槍!
若是發動雙生,輔以計算力和集中力兩件套,則能達到兩百槍的境界。
天衣無縫每多一槍都越來越難,需要的計算力激增,雖然看起來隻增加了二十一槍,但實則演算難度提升了近一倍。
這要是讓周應麟來,就算讓他的演算能力和勁力控製水平加強三倍,把腦子超頻運轉冒煙了他都織不出兩百槍來。
哪怕隻憑這一式槍法,不動用任何其他手段,薛璟此時也足以威脅到破限宗師……大概。
這是他自己猜測的,直到目前為止,他對破限宗師的了解僅限於比賽錄像,並沒有和真正的破限宗師對上過,並不清楚破限宗師的具體實力分布情況。
據說這些躍過龍門的破限者,因為每個人的功法、體質等原因不同的關係,雖然理論上是同一境界,但實力差距卻極大。
甚至有時候會出現‘破限者和破限者的差距,比破限者和普通人的差距還大’的情況。
反正,以比賽錄像中的表現力為參考的話,薛璟覺得此時的自己,僅憑武道方麵的戰力,加上【雙生】的加成,應付一些實力在‘中位數’左右的破限宗師應該問題不大。
“也不知道以我的情況,要是破限了會達到什麼程度……”
他心想道。
“說起來,還有‘極致破限’一說,也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麼條件,這次回晴城得找幼晴百科好好問問。”
心念一動,薛璟退出模擬空間,意識回歸本體。
……
兩天後。
止戈基地,停機場。
龍核戰機在空中緩緩垂直降落,黑色的流線型機身充滿了高科技感,相當刺激男人的視覺神經。
基地長許洪忠感慨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薛小哥,看到你,我就不由強烈的感覺到我所處的時代正在遠去……而屬於你的時代,即將到來。”
“並且,到來的速度……恐怕會比所有人預想當中的還要快。”
薛璟肩膀上蹲坐著貓貓,身後跟著身穿古典黑白女仆裝的小雲芹。
他笑著開口道:“過譽了,許長官。”
許洪忠擺了擺手,調侃道:“謙虛什麼,鏡頭前你重拳出擊,鏡頭後就唯唯諾諾?那個敢狂言六年內拿下永世七冠的狠人哪去了?”
站在旁邊的鐵血i璟寧元泰不滿道:“我說老許,什麼叫狂言,這你可就說錯了。”
“我薛哥一輩子沒狂過!從來都是隻說事實,說到做到,隻是愚昧的凡人擅自誤解了他,你可彆亂說!”
他大聲嚷嚷道。
許洪忠哈哈大笑:“確實,寧大少說的對,是我失言了。”
寧元泰不樂意道:“都說了彆喊寧大少,本少爺一向隻靠自己……”
閒聊中,飛機落地。
薛璟跟許洪忠道了聲謝,感謝他讓自己借住在止戈基地這麼久,還為自己天天練武乒乒乓乓的破壞場地道了個歉,許洪忠自然是拍著胸脯表示完全沒問題,歡迎下次再來。
隨後,一行人進了機艙,龍核戰機漂浮升空,往外環方向疾行而去。
而就在飛機穿過了籠罩著源城的那一層淡藍色光膜之時。
數千公裡外的荒野中,一名用黑色鋼鐵口罩遮住下半張臉的蒙麵女子,睜開了雙眼,露出自己詭異的,如同山羊一樣的橫杠型瞳孔。
她伸手放到自己的左耳耳後,似是在聆聽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目光望向身邊披著黑袍兜帽,看不清模樣的人影,淡淡道:
“他出源城了,正往這個方向飛來。”
黑袍人聞言,緩緩開口道:“甚好。”
他的聲音極為沙啞難聽,如同蛇類的嘶嘶作響。
說著,他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