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楠一看師父一擊不成,腳下蝴蝶步,淩波起微塵,就欲朝著奧妮安殺將上來。
可就在此時,她腳底冒起一股泉眼,生生將她掀上了半空之中。
緣是特蕾西亞也殺出門來了,有奧妮安盯著那阮傑·明,她的對手自然是眼前這手持雙刀的小姑娘了。
“找機會脫身!”阮傑朝著自己的徒弟使了個眼色。
他已經察覺出來了,眼前這兩位女子可都不好對付。作為有一定閱曆的中年人,他深切的了解到一件事,那就是出離憤怒的女子最好少惹為妙,因為她們是瘋的。
兩位瘋了的女魔導師,那想必是“恐怖如斯”。
阮傑被那冰鳳糾纏得閃轉騰挪,滿地打滾,好不窘迫。
他根本沒有放出下一支箭的機會,奧妮安一手給那冰鳳輸送魔力,一手揮灑著道道冰錐,每一道都是直取阮傑的命門。在奧妮安與那冰鳳的夾攻之下,阮傑能夠勉強保住性命已是不易,想要騰出手來反擊,那是不可能的了。
想他成名二十餘載,今日竟被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逼至如此,真是好不狼狽。他的心裡甚至唏噓起來,看到這些年輕人們的驚人實力,又想到自己那天賦出眾的徒弟,不禁感歎這人生就是如此,後浪翻卷,前浪覆沒。
而戰局的另一邊,臭楠亦是被特蕾西亞折磨得苦不堪言。那一道道卷攜而來的浪濤,讓她毫無發揮的空間,她的殺招“遊龍纏神”對於特蕾西亞這種已無肉身的人來說,就像是對著一團棉花在使力,真是一點抓拿都沒得。而她的手腕、小腿、腹部等處已被那些浪卷刮出一條條口子。
阮傑被逼無奈之下,隻得望著奧妮安苦笑著道:“我要殺他,實屬無奈。。。”
“不過你確定此時有功夫置我們於死地?我在那箭頭上可是抹了毒的哦,你若再不回去。。。”
他這話倒是把奧妮安一下子點醒了。
在這一瞬間,奧妮安就像是在置身於寒窟之內。
她一雙金瞳死死地瞪了阮傑一眼,而後拂袖而退。
“救人要緊!”奧妮安給還在酣戰的特蕾西亞遞了個聲,就快步回了教堂之內。
阮傑望著奧妮安那決然的背影,又望了望自己身上那幾處冒著血的傷口,苦澀一笑。
被奧妮安這麼一提點,特蕾西亞亦是明白過來,便放過了臭楠,不過她留了個心眼,守在那教堂門口,生怕這兩人還有何其他動作。
“沒功夫與你等糾纏,還不快滾!”特蕾西亞朝著二人喝了一聲。
臭楠一看師父成了個血人,趕緊奔過來扶著,方一觸及她這師父,便發覺他左手不對勁,細細察看,發覺肱骨乃至橈骨尺骨全數折斷,一條左臂已然廢了。即便是日後醫治好了,也拿不得弓了。
“你們!”臭楠銀牙緊咬,死死地瞪著特蕾西亞。
“怎地?你是想死這不成?”特蕾西亞瞪了回去。
“走罷。”阮傑無力地牽了牽嘴角,拍拍臭楠的手背,示意她撤了。
當特蕾西亞奔回來的時候,艾爾文已經被奧妮安用浮空術搬到了那講經台上。若是那聖世教的神父們見到一個異教徒這麼堂而皇之地躺在他們的講經台上,不知要作何感想。而葵傾更是毫無顧忌,直接爬上了那台子,讓艾爾文枕在她的大腿之上,眼淚撲簌而落,全數打在了艾爾文的臉頰之上。
幾位姑娘不得不佩服艾爾文,因為這廝都這副模樣了,居然還有心思說些玩笑話:“你們看,還真的不能妄論神明啊,這不,多說了幾句,命都要沒了。。。”
他這話才將說完,腦袋一歪,便在葵傾的腿彎上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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