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這故事隻怕是在貴族與富豪之間以訛傳訛罷了。話說回來,我調製的春藥,你用得時候倒是樂在其中,怎麼現下就過河拆橋了?”
“哼,瞧你這麼熟練的技藝,隻怕是沒少拿身邊的人來試吧?”特蕾西亞說到這的時候狡黠一笑,“那他怎麼還沒碰過你身子呀?”
就在兩位美人鬥嘴之際,某人終於醒了過來。
本來在那聆聽“唇槍舌劍”的葵傾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大哥,你醒啦!”
艾爾文望了望這夜色下的環琛大教堂,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感覺腦袋裡昏沉得很,肺腔裡麵跟要著火似的,胸口也悶得很,像是壓了塊石板似的,喘不上來氣。可隻要一用力呼吸,那腹部的傷口又被牽扯得要命的疼。
“額啊。。。”他說話的聲音幾乎到了細不可聞的地步。
見到艾爾文醒了,奧妮安與特蕾西亞也圍了上來。不過特蕾西亞體內還有餘毒未解,剛一邁開步子便一個趔趄,幸好奧妮安在旁扶著,不然已經摔倒在地了。
“那人死了嗎?”艾爾文望著奧妮安說道。
奧妮安看他的嘴型也大致猜到他要問什麼,“當時急著救你,沒顧得上要他們性命。”
“不過持床弩的那位,被我廢了一條胳膊,短時間內應該殺不得你了。”
艾爾文鬆了口氣,臉上露出安心的笑容。可他想著方才奧妮安說的“他們”二字,暗自驚心於來對方竟然還不止一人?
而後他把目光挪向特蕾西亞,可這姑娘似乎有什麼事不敢麵對他似的,竟然低著腦袋望向了彆處。
艾爾文也不是一點都不記得方才發生的事,他依稀是有印象的,就像是做了個夢一般,朦朦朧朧,就像是打的油畫底稿一般,有其輪廓卻未賦其具形,一切都顯得不那麼真切,可卻是的的確確存在著。
本來按著艾爾文的性子,見特蕾西亞這般小女兒狀必然要調笑幾句,可有奧妮安在場他是決計不敢的。更何況,艾爾文知道特蕾西亞的身子有隱情,自然更不會拿此事來開玩笑。
隻是陰差陽錯,真的就這麼唐突地占了這麼大個便宜,一時間連艾爾文這麼厚顏無恥的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他心裡還是有著不少的歉疚在的,可這安慰的話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是我自願的。。。”特蕾西亞小聲說著,“你勿要多想。。。”
艾爾文雖然很早就暈過去了,但是現下也能隱隱地猜著是怎麼一回事。他知道即便奧妮安再如何霸道,也不會在這種事上去逼迫特蕾西亞,那這事自然就是她自願的。可有的時候麵對這種自願,愧疚就越是深重。此時此刻,艾爾文不禁捫心自問起來:“她如此待我,可我待她又是如何呢?”
奧妮安自然也能瞧得出來艾爾文在想什麼,於是出言調侃道:“你上輩子是拯救了多少生靈啊,這輩子才能惹得這麼多姑娘為你死心塌地的?”她這話倒是緩解了不少此間的尷尬。
“是啊大哥,你怎麼到哪都能和姑娘糾纏不清呢?”葵傾一臉苦惱地撅起嘴來,順理成章地加入到了討伐艾爾文的行列裡來。
艾爾文牽了牽嘴角,苦笑著想道:“拯救多少生靈不知道,隻怕孽是沒少作。。。”
而後他望了望這靜謐如水的大教堂,看到四周這些形形色色的雕像們,想著若是聖世教的神明們見到自己在他們的講經台上如此荒唐“行事”,真不知道會不會降下天譴呢。然而並沒有,那可見神明這種事,還是唬唬彆人得了,騙他是不行的。
“對了,那兩個刺客是什麼來頭?你有什麼頭緒沒?”奧妮安望向特蕾西亞問道。
“那個中年模樣的男子,我同他說過,”特蕾西亞用眼神指了下艾爾文,卻不敢和他有視線上的交彙,“那人就是阮傑·明,這廝的箭術已臻化境。”
“至於那個耍雙刀的小姑娘嘛,我雖然不認得她,卻是在其眉眼間想到了一個人。。。”特蕾西亞蹙起眉來說道,而後她的視線不經意地掠過坐在艾爾文身側的葵傾,就這麼一瞬間,她腦袋有靈光閃過。於是她那一雙望向葵傾的碧眸不禁瞪大起來。
“怎麼了?想到誰了?”奧妮安望向特蕾西亞,疑惑道。不過這時特蕾西亞已是一副雲淡風輕之態,並沒有流露出什麼旁的情緒。
“沒有,許是我想錯了。”特蕾西亞笑著搖了搖頭,目光卻是時不時地滯留在葵傾這小姑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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