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特蕾西亞預料的那般,皇帝的特使在幾日後到達了紐凡多。艾爾文與裡亞一塊,在那環琛大教堂接待的特使,而特使對於這二人的接駕似乎並不覺得有何不妥。聽著那特使在高聲宣讀著皇帝的“君臣令”,艾爾文當時心想著這皇帝還真是絲毫不關心周圍這些公國是否易主了。顯然,皇帝在意的是忠誠,至於是誰來當這個公國領主,他並無所謂。
打發走了特使之後,艾爾文與裡亞就不得不細細商量下響應“君臣令”的事宜了。雖然他倆猜不透帝國皇帝為何會在這種時候腦子抽風頒什麼勞什子的“君臣令”,但這事不可兒戲,得小心應付才是。
“怎麼說,是我去還是您去?”艾爾文率先開口了。
“怎麼,老身瞧你這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這是要自告奮勇地去這一趟呢?”裡亞笑著調侃道。
“我可沒有,您少來訛我。”艾爾文亦是狡黠地笑了出來。
“其實啊。。。這事隻能你去。”裡亞沉吟過後正經說道。
“為何?”
“你的賣相好啊,更兼詩畫雙絕。老身這一大把年紀了,誰還能瞧得上這等糟老頭子呢?”裡亞理所應當地說道。
艾爾文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又不是去相親,和長相有何關係?”
“哎,你還彆說,政治這玩意,有時候和相親還挺像,很多時候是看眼緣的。看著順眼,逢凶化吉,看不順眼,禍從天降。”
艾爾文怎麼也想不到裡亞居然搬出一套如此離譜的言論來。
“這是普世尊說的?”艾爾文瞟著裡亞沒好氣地嘲諷道。
“普世尊若是現下降臨在此處,也定會讚同由你來主持此行的。”裡亞一臉“虔誠”地說道。
“那我去了風克蘭,薩尼芬莎派人打過來該當如何呢?誰能領軍出戰,您嗎?”艾爾文這話雖然帶著促狹的意思,卻也正是他擔憂之處。
“這點你放心,有了‘君臣令’這由頭,薩尼芬莎定會在那皇帝會議上大做文章,順利構陷你為帝國之反叛後才會名正言順地派軍南下。”不得不說,裡亞對於薩尼芬莎的心理判斷還是極為精準的。
“哈,不用她構陷,咱們本來就是帝國的反叛者。”艾爾文大笑著說道。
“你此次去風克蘭,萬不能以此姿態來行事。無論那薩尼芬莎怎麼說,你都不能承認。”裡亞盯著艾爾文告誡道。
“咱們的‘自由宣言’貼的到處都是,這滿世界都是證據,即便我再能言善辯,麵對他們鐵證如山,該當如何呢?”艾爾文一臉為難地說道。
“能賴就賴,這種事還要老身來教你嗎?你平時怎麼口燦蓮花騙姑娘的?怎麼一到正事上就不會變通了呢?”裡亞好像有些惱了,對著艾爾文厲聲教訓道。
艾爾文被這麼說了一通,不禁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他素以裡亞為道德之楷模,怎麼也想不到方才那一段話是從裡亞嘴裡蹦出來的。
“能讓裡亞這廝如此失態,看來他也察覺到此趟風克蘭之行有多麼的關鍵。”艾爾文在心下如此感歎道。
“那風克蘭城裡,可有我的助力?”
“你是說。。。咱們教會的人?”裡亞仔細地瞧著艾爾文的神色問道。
艾爾文點了點頭。
裡亞搖著頭說道:“你最好少有這樣的心思,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教會內部不見得希望你我能夠成功。”
艾爾文聽了這話不禁有些驚異,這還是他第一次從裡亞嘴裡知道普世教內部的秘辛呢。
“況且,普世教是什麼樣一個構成你又不是不知道。沒有貴族的人脈,那麼對於這樣級彆的皇帝會議,教會的影響少之又少。”
“唉那這樣說來,此番去風克蘭,是福是禍,全憑我自己了唄?”艾爾文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