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年輕人恍然大悟地歎了一聲,他知道這姑娘這詩前瞧了這麼許久,定有緣由,“你說那艾爾文啊,他們一行人午間用過餐之後就出樓去了,這會應該在風克蘭的某處落腳了。”
“姑娘,那艾爾文是。。。你何人呐?”年輕人末了還不禁問了這麼一句。
嵐姻瞟了這年輕人一眼,“關你何事?”
年輕人被這麼嗆了一句,愣在當場,啞然失笑。
不過他也並未在意,笑著瀟灑而去。
佝僂老人跟在他的身後,也一道出門去了。不過在老人的匆匆行色間,其眼神卻是在那人群中的派瑞爾身上滯了一瞬。
這一個眼神把小個骷髏看得心頭一個瑟縮。
年輕人與佝僂老人的身影消失在那雨簾之中。奇怪的是,那漫天雨點像是打不著這兩個人一般,在距他們一尺時全數偏開了,就好像兩人打著一把無形的傘似的。
風克蘭最東邊的城門處,另有兩位老人相遇了。
而且是在這個風雨交加的時節。
“謔!子木你這老家夥怎麼回來了?”其中一位粗布麻衣的老者朗笑著調侃道。他說著還順手揮了一道劍氣懸在這位叫“子木”的老人的腦門上方,緣是他看不下去這老家夥被雨淋得如此狼狽不堪。那道劍氣就跟一把傘似的,竟真的把那些雨水擋在外頭。
見那劍氣把雨給遮住了,這位叫“子木”的老人便把那寬大的禮帽給脫了下來,本來是用來遮陽的帽子被這毫無征兆的風雨給打成擋雨帽了,整個帽身濕得不能在濕,完全吃不進任何的水分了。於是乎,這“子木”老人的一頭的白發都被那雨水給打成了“兩瓣雪”,耷拉在耳朵的兩側。
“哈哈哈,你這禿腦門現在是暴露無遺了。”粗布衣衫的老人一看子木這家夥把帽子拿下來了,見著那光亮的腦心,大笑出來。
子木倒也不去搭理他,自顧自地擰起那帽簷上的雨水來。
就在這時,一條吞天碧蟒衝入天際,把這兩位老人看得一愣。
“喔,好厲害的劍氣。”麻衣老人收起玩笑的神色,蹙起眉望著烏雲之中的那條狂嘯碧蟒。
兩人出神地望著那碧蟒劍氣消失在層雲之間。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麻衣老人怔怔歎說著。不過他心下詫異的是——這股劍氣怎麼如此的似曾相識?
“嗬”子木老人冷笑一聲後望向麻衣老人腰間的佩劍,“阿布啊,你多少年沒用過你這把‘逍遙’了,現在還耍得起來嗎?”
“自從那個叫。。。叫‘阿格萊亞’的姑娘,”這個叫“阿布”的老人明顯是仔細翻閱了一下自己的記憶,“自從那個姑娘之後,這把劍就再也未出鞘過了。”
“不過,當時也是我那傻徒兒用的,並不是我。”阿布想到自己那生死不明的徒兒,心下歎息了一聲。
“這世間應該沒有人值得我用劍了。”阿布麵無表情地說道。
子木點了點頭,深以為意。
“說說吧,你這老家夥怎麼舍得回風克蘭了?”阿布轉念笑問道。
“親王召喚,我能不回來嗎?”子木苦笑著道。
“噢?”阿布詫異道,“是什麼樣的棘手人物,需得親王把你這‘閒雲野鶴’給召回來?”
“唉,這都辛苦大半輩子了,本想周遊列國好好養個老,終究是逃不出這勞碌命啊。”子木搖著腦袋歎說道。
子木忽地打量起阿布:“倒是你,瞧著風塵仆仆的,做什麼去了?”
“去東邊辦了點事。”
“麻煩事?”
“算是親王的家事吧。”
子木聞言後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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