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約翰臉上浮起一樁隱憂。
“隻不過什麼?”薩尼芬莎望向約翰,不解道。
“艾爾文身邊那女子,魔法修為出眾,咱們那手段。。。對她會不會起不了作用?”約翰擔憂道。
“放心吧,我都安排得萬無一失了。”薩尼芬莎笑著安慰道,“你知道嘛,我那藥啊,外號叫做‘沙漠綠洲’。”
“為何?”約翰愣了下神,而後立馬反應過。他不懷好意的笑容之下,有一絲遺憾,因為沒能親眼見到那個畫麵。他可太想看看那高高在上的人兒,委身求歡是何模樣了。
“甭管她是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嘗了那玩意之後,都得成為下賤不堪的蕩婦,哈哈哈。。。倒是便宜了你這大哥了。”薩尼芬莎的笑意裡明顯有著偏執的成分在裡頭。究其緣由,終究是妒恨在作祟。
此時,彆墅後廳的一間暗室內,旖旎如花,悄然綻放。
雪發女子受了那藥物的荼毒,體內的欲火燎原。玉頰與雪肩之上,都泛上了一層濃鬱的紅暈。
她吐息若蘭,視線迷蒙,感覺全身的氣血在翻湧,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而她的身旁,魯斯蒂·菲洛狄正裸著上半個身子,在那百爪撓心呢。從他露著的上身如此紅漲來看,顯然也是被人下了藥了。
不過相較於奧妮安,他中的毒要輕得多。
奧妮安先是遭了不知名魔藥的暗算,全身酥軟,一點魔力都調用不得,然後是再被喂下了劇烈的春藥。此時的她,神識混沌,根本對付不了體內的魔藥。至於那配方獨特的春藥,更是隻能任由其擺布了。
而魯斯蒂·菲洛狄,因為武道修為一般,根本不需要什麼高端的魔藥來處理他。單是一些迷幻劑就足夠讓他暈暈乎乎的了。至於用在他身上的春藥,也不過是風月之地最為常見的貨色,不足為奇。奈何這位菲洛狄家族的長子,隻有些三腳貓的功夫,連這些最低端的手段都抵禦不了。
又或者,他壓根不想抵禦呢?
畢竟此時身邊的可是他朝思暮想的女神。一想到此節,他腹下一熱,精神一振,望著那虛弱不堪、喘息連連的姑娘,心緒在此刻無儘地翻覆著。望著她嬌豔欲滴的紅唇,一張一合間散發著無儘的誘惑;那含雲帶霧的水眸,迷離中帶著幾分媚態;那緊蹙的眉間,楚楚之態直教人憐惜。見此情景,他無法克製住內心那一親芳澤的衝動了。
可他不想做那乘人之危的禽獸。就連他也能瞧得出奧妮安定是遭了什麼手段,不然為何她能露出如此古怪之態?
若是一般的女子,他或許還能把持得住。可這是奧妮安呐,是他日日夜夜都在惦記的女子,無數出現在他夢裡的女子,他可太想褻瀆她了。他是多麼的嫉妒那個叫“艾爾文”的男子,這種嫉妒伊始於聖翡大教堂的初遇。那天籟般的歌聲穿透過他的歲月,洗滌過他的靈魂,所以他太想把這個他一直仰望著的女子據為己有了。
而此時的奧妮安,已經被那“沙漠綠洲”折磨得意識模糊,內心升騰的那股渴望像是牽動著她的每一根神經。某個愛拈花惹草的浪蕩男子,他那張臉,一直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她想要依進他懷裡,想要被他緊緊摟著,想起那個與他一起飛躍國境的吻。。。
所以當魯斯蒂撲上來的時候,她第一反應以為懷中是那個令她魂牽夢繞的男子呢。
然而,當她感受著那狂亂的啃咬在自己的頸間,瞳孔瞬間瞪大,“不對!他不是這個味道!”
她嫌棄地瞟了一眼,拚儘全身的氣力將壓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推開,而後一掌摑了上去。
雖然此時奧妮安動用不了魔力,然則這拚儘力道的一掌——著實把魯斯蒂扇得七葷八素。
這會對著那《凶海漁舟》極度挖掘著大腦的艾爾文察覺出一些端倪。
方才奧妮安進到內廳的時候,明顯是愣了下神。其實那個時候她應該已經著了道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薩尼芬莎的這幅畫的顏料裡摻著某種散發性的魔藥。
那麼為何艾爾文與其他的賓客會沒事呢?
因為這種魔藥單獨用的話,並不會起什麼作用。而奧妮安戴的那張“天鵝”麵具,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據艾爾文的推測,那“天鵝”麵具上應該是抹了另一種魔藥,類似於無色無味難以察覺的那種。而麵具上的魔藥隻有遇到這《凶海漁舟》裡的魔藥催化,才會產生藥性。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奧妮安能被人擄了去。以她的身手,隻有複雜的魔藥才能暗害到她,艾爾文心想著。
即便周身已經是熊熊烈焰,但是他越發的冷靜。
既然需要奧妮安靠近這幅畫才能將她迷暈,那麼那藏人的暗室應該也在這畫的附近才對,他如此想著。畢竟拖著一個暈過去的姑娘,這在這沙龍上還是很容易被發覺的。而且方才自己在那看畫的時間不長,所以把暈厥的奧妮安藏進暗室的動作應該是一氣嗬成才對。
所以艾爾文開始急速的敲打起這畫四周的家具與陳設,看看能不能找出那暗室的機關。壁爐上的盆飾他試了一圈,並無所獲,周圍的幾個櫥櫃也翻查了一遍,未有所得。
而後他反應過來,這種暗室機關動靜太大,沙龍上這麼多人,肯定會被人察覺到的。
“到底是怎麼樣一個掩人耳目的機關呢?”他蹙著眉,來回踱了幾步,來到窗口。他身旁,那疊在一塊的窗簾正自下而上地瘋狂燃燒著。
因為下方的窗簾先著,所以窗簾下頭的地板很快便露了出來。不經意間,他掠了一眼,發覺有些不對勁——竟有一塊地板明顯短了一截。
他反手一揮,那窗簾裹挾著烈焰飛了出來,將將落在了那幅《凶海漁舟》上。艾爾文看都沒看一眼那畫,他專注地用一隻腳抵住那地板的一端,往另一頭頂去。
果然,幾塊連在一起的地板當即向下垂了下去,露出一個將將一人寬的口子。
艾爾文大喜過望,想也沒想躍入其中。
下麵是一個逼仄的空間,他借著手中的焰火,看到了令他頭皮發麻的一幕。
仿佛有人拿刀子在他心口紮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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