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找著我殺,就能護住你身邊這幾個小妞了?”羅琦牙那半張臉上咧嘴而笑,嘲弄起艾爾文。
艾爾文還沒懂他這話什麼意思,就見他那兩把黑焰匕首脫掌而出,疾速向奧妮安幾人殺去。
“我這兩把可不是一般的兵器,他們是我兩個好兄弟。”羅琦牙得意地解釋道。
但見他神色一凜,雙手一招,口中念叨著:“無施,秋落,動手。”
艾爾文不禁目瞪口呆,他心下暗道:“這人莫非是個瘋子?怎麼還和自己的兵器言語上了?”
可當他回頭瞟了一眼的時候,讓他更為錯愕的一幕出現了。
那兩把匕首,就跟通曉人性一般,居然自己“動”了起來。
“小心!”嵐姻低喝一聲,把身旁的特蕾西亞拉了回來。
一柄黑焰中帶著熔金之色的匕首,貼著特蕾西亞的麵頰飛了出去。若不是嵐姻眼疾手快,隻怕特蕾西亞已經破相了。
“乾的漂亮,秋落。”羅琦牙對著遠處高聲讚道。
特蕾西亞拍了拍箍在自己腰際的嵐姻的手,“沒事,這種兵刃傷不到我。”
“我去與他去對付那吊詭的刺客,這兩把匕首交給你們。”特蕾西亞望著嵐姻與奧妮安說道。
嵐姻與奧妮安兩人互相望了一眼,兩人心下都覺得這樣最好。畢竟艾爾文這廝現在過於亢奮,真是怕他有失,有特蕾西亞去助戰,應該會好許多。
特蕾西亞當即化作一泓凶浪,直撲羅琦牙身後而來。
而嵐姻,則是與這柄叫“秋落”的匕首戰到一處。
留給奧妮安的,則是那柄黑焰中包裹著銀灰之色的“無施”。
而在此時,在山腳下觀戰的兌白把手中的望遠鏡交到身旁的子木老人手裡。
“那名刺客,是誰安排的?”兌白不解道,“咱們出發的時候,我可沒見過這號人物。”
子木老人朝穿葉堡城牆上望了一眼後笑著說道:“那想必是公爵夫人的手筆,她也有她的底牌,自然不會全告訴咱們。您說是吧,殿下。”
“可是我瞧著那刺客身手不凡,不像是蒂萊爾公國的人。”兌白納悶道。
“咱們不用管這些,既然那幾個實力彪悍的女娃娃被纏住了,那便趁此時機讓拓普趕緊帶著人攻城。”子木老人說罷對著身旁的傳令官使了個眼色。
不消一會,穿葉堡下的攻城大軍再度集結,展開攻城之勢。
艾爾文一聽城下鼓噪呐喊聲大作,知道是蒂萊爾大軍再度來襲,當即收了手,當即把夏燁喊了回來,讓他來指揮城牆上的守軍作戰。
“嘿嘿,和我作戰,可不能分心喲。”羅琦牙卻如幽靈般地在艾爾文身後出現,其拳刃在悄然間已刺向艾爾文的後心。
幸好特蕾西亞及時趕至,裹挾著他的身子往一側挪了寸許。
“嘶。。。”艾爾文悶哼了一聲,背上被劃開一道大口子。
特蕾西亞關切地望了一眼這家夥的背,纖手一揮,冰晶附著其上,暫時將傷口封住了。
艾爾文緊咬著牙,怒瞪著羅琦牙。
“是薩尼芬莎那老騷婦派你來的?”艾爾文獰笑著問道。
“有趣,你倒是可以這麼理解。”羅琦牙那半張臉上的笑意頗值得玩味。
艾爾文眯起眼睛,“不對,以你的實力,薩尼芬莎使喚不動。”
“你不會是‘絡黛’派來的吧?”有光芒從艾爾文的眼睛裡閃過。若這個世間存在著一股地下力量,能讓深居高位者們都頗為忌憚的話,那艾爾文第一時間能聯想到的便是那“絡黛”組織了。他也算是和絡黛打過幾次交道,故而十分清楚這個組織的“神通廣大”。這個遊離在權貴之間的隱秘組織,有著龐大的人脈網絡、商業網絡。他們能夠解決絕權貴們遇上的各式各樣的麻煩。
“噢,這都能被你瞧出來?難怪組織裡分析說你這小家夥不簡單呢。”羅琦牙一臉詫異地望著艾爾文,嘴角的弧度更甚。
“薩尼芬莎出多少,我出她的雙倍。隻要你退出這場戰爭就行。”艾爾文當即誠懇地表示自己能吃得下“眼前虧”。
羅琦牙聞言大笑出來,而後簡單明了地回了艾爾文兩個字——不行。
“為何?”艾爾文不解道。
“你用你那聰明過人的腦子想想,若是我答應了,那我們組織還有什麼信譽可言?試問以後誰還敢找我們?”羅琦牙笑說道,“那我們和那些坐地起價的土匪流寇有何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