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文起來後隨意吃了點東西,就哼著小曲就到選手區域去看當天的比賽安排了。沒想到看了一位他“熟悉”的有趣人物──長棍麵包。
長棍麵包見到艾爾文的時候一臉的敵意,確切的說是警懼的很,時不時的從側麵瞟上艾爾文兩眼。
艾爾文看了看自己對手的名字──布萊德·謝特,陌生的很。看到長棍麵包臉上的神情,暗想難不成這次的對手就是這貨?
“哇,我今天第一場啊。”艾爾文看著排表歎了口氣。
“喲,看你的樣子,昨晚睡的不錯啊?”奧妮安調侃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嗬。我睡的好不好,難道殿下你不知道嗎?”艾爾文回過來笑看著公主,眼神儘是“若有所指”。
奧妮安滯了一下,嫣紅臉色轉瞬即逝,嗔道:“你這人也就會占點口頭便宜了。”
“噢。殿下的意思是我應該多實踐實踐是吧?哎,果然我昨晚還是太保守了啊。”艾爾文一臉痛心的歎息了一聲。
他內心卻是在想“小狐狸,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沒真的睡著。這點男女攻守間的道道,就想讓我破了功,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吧。”
奧妮安放棄和他進行口舌上的交鋒,反正被他嘴上占便宜也不是一次兩次,已經不痛不癢了。她把艾爾文拉到一邊,不經意地望了長棍麵包一眼,小聲說道:“那個人,就是你下一場的對手。”
艾爾文想著這倒是和自己猜的一樣,“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這人對我仇意大的很。”
“那要問你啊。”奧妮安看著艾爾文,嘴上是笑著,眼神卻是清冷的很。
“問我什麼啊?”艾爾文不解道。
“嗬,你少給我來你那套招牌式的裝糊塗啊?”奧妮安瞪了他一眼。
“我是真不知道嘛。”艾爾文無奈道。
“噢,你不知道。。。”奧妮安拖長了尾音,“那天是誰故意在嵐姻姑娘麵前嘲笑人家長相的?”
“我當時就笑了一下,本能反應而已。”艾爾文更加無奈了。
“你說是就是咯。”奧妮安也不反駁,“隻不過你在他心儀的姑娘麵前戳他的痛處,人家忌恨你不也很正常。”
“這你又是從哪裡看出的,殿下?”艾爾文好奇道。
“這人一頓飯的光景就偷偷瞄了你那位嵐姻姑娘十多次呢。”奧妮安平靜道。
“殿下觀察的真細致。”艾爾文歎道,對於誰的嵐姻這件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奧妮安沒搭理他,自言自語道:“不過有點奇怪,這人出身低微,他是怎麼搭上柏晨,雷薩兄妹的?據我了解柏晨,嵐姻這些人,可是一個比一個心高氣傲。一般人哪裡哪裡進得了他們的圈子?”
“如果真的如殿下所說,他能和這幾人同桌吃飯,那就有點蹊蹺了。”艾爾文想了想說道,“不過他也許有光正教會的背景呢?”
艾爾文心想著,光正教會橫行,不少大小貴族都巴結著,生怕教會哪天上門按個“瀆神罪”的名頭。現下在教會裡當個小小的祭祀,說出去都比一些小貴族吃香的多。
“應該是了。”奧妮安應聲道。她心下想著“這教會不除了,遲早是個禍害。”
“殿下,你去調查這個麵包人,是不是因為他下一場要和我打?”艾爾文轉念笑看著奧妮安說道,“想不到殿下這麼擔心我?”
奧妮安聽到麵包人不禁“噗嗤”笑了出來,聽他說完,一雙金瞳靈巧地眨著,“我發現你這人還真是自作多情的很。我哪裡調查他了,隻不過隨便找人問了問罷了。”
“噢。。。”艾爾文學著她拖長尾音的腔調。
奧妮安不理他的揶揄,正經的提醒道:“不過此人麵相古怪,看著就是心術不正的樣子。你到是應該留個心眼。”
艾爾文點了點頭,結案陳詞道:“果然還是關心我。”
奧妮安拿他沒辦法,“你彆打完又要耗費我不少魔藥材料就行,那可都是我和師父兩個人辛辛苦苦采集來的。”
“懂得。懂得。殿下,我都懂得。”艾爾文一臉的欠打模樣。
奧妮安看著艾爾文這副死腔,幾度想要上去捏死他,礙及臉麵才沒有動手。
當艾爾文再次站在全場麵前的時候,觀眾們給這個每次都能帶來驚喜的年輕人足夠的歡呼和尖叫聲。這也是就是為什麼艾爾文隻打算參加一次枕劍會,因為不經推敲的青春不常在,也許下次他就沒有那樣的膽魄,為了贏性命都不要了。
艾爾文環視了一圈賽場,依然沒看到那紅發姑娘的身影。
“嵐姻避著我。奧妮安的比賽就在下一場,現在估摸著還在通道裡等呢。沒了這兩位忠實女觀眾,有些落寞啊。”他騷騷地想著。
長棍麵包布萊德倒是絲毫不為這山呼海嘯的呐喊聲而怯場,一雙眼睛一直緊緊盯著艾爾文。
艾爾文看著對手雙手空著,也看不出用的什麼兵器,也不知道他是武道,還是魔法師。
比賽方一開始,布萊德雙袖一甩,兩把一尺不到的短劍已經到了手裡,朝著艾爾文大步流星的殺來,邊跑還邊給自己加持的高階的迅捷術。
艾爾文想起第一日奧妮安的那個對手,也是使用的這種短小的兵刃,心下暗道:“原來不隻是個武道,是個殺手。”
碰到這種對手,對艾爾文來說最好的選擇是先釋放一個結界類的魔法,冰凍降速這類的。然而艾爾文最近光顧著研究遠古的高階魔法,對於結界類的魔法基本還在入門階段。他這才想起費提墨老是罵他不用功是有道理的。
於是他隻得朝著布萊德連甩了十幾道冰槍,常規的用一個裂空拉開和對手的距離。然而這些簡單的冰槍術被對手幾個輕巧的十字切割就化解了。
正當艾爾文想趁著拉開距離後觀察對手的時候,兩把短劍已經快飛到他麵門上了。
“什麼鬼啊?”艾爾文驚詫的喊了一聲,這才發現原來這兩把短劍尾端拴著兩根約有三五步長的銀鏈,先前這鐵鏈纏在袖間,他根本沒發覺。
他心下驚異:“這個長棍麵包,十字切的時候就把短劍飛出來了,他居然還預判好了我裂空的落點?”
艾爾文左手一橫,拉出一道冰鏡。布萊德的兩把短劍釘了上去,瞬間就戳碎了鏡麵,但是勢頭也弱了許多。
隻見布萊德兩隻手乾坤一盤,失了勢的飛劍扭動著劍身瞬間恢複了殺意,呼嘯著再次朝著艾爾文的臉上刺來。
“看來這人對我嘲笑他的臉意見很大啊。”艾爾文蹙著眉想著,“關鍵我又不是伽弗那種,老想著劃我臉做什麼。”
“鐺,鐺”兩聲,兩把飛劍直接敲在光盾外壁上,殺意沉了大海。
“艾爾文加油!”觀眾們看到艾爾文的拿手好戲登場,歡呼聲叫好聲越加振聾發聵。
布萊德看到艾爾文祭出了光盾,兩手一扯,銀鏈飛舞,兩把飛劍登時收回到了手中。腳下兩個箭步直接殺到艾爾文近身。
接下來的畫麵應該是布萊德對著光盾一頓劈砍劃次,猶如上一場的槍客那樣。
然而令全場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艾爾文自己撤走了光盾。
本來布萊德的雙手劍對著光盾一招星月連擊,這下子撩了個空。
艾爾文趁著對手遲疑,就對著他的胸口連發四五道瞬發魔法,然後一個裂空瀟灑地撤開距離。
吃了艾爾文這幾下,布萊德心神一陣恍惚,他感覺自己胸口受的各種負麵狀態在身體上蔓延。
“嗬。這種程度還不足以傷到我。”布萊德反手又是揮出銀鏈飛劍,直指艾爾文。
“這廝為什麼對我的落點判斷這麼準確?”艾爾文暗自驚異,每次使用完裂空,腳都沒站穩,對方的飛劍已經跟過來了。
艾爾文隻得再次用光盾擋住這一下。
布萊德這次學乖了,沒有急於迫近艾爾文周身,揮著兩條銀鏈,就是像是兩根銀鞭一般,反複抽打著光盾的外壁。
艾爾文感覺這種程度的攻擊比起上一戰的槍客差上不少,顯然像布萊德這種殺手對於力量的強化還是差了一些。
這下輪到布萊德犯難了,顯然他也知道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於艾爾文的光盾來說就像是撓癢癢一般。如果放任艾爾文在光盾裡吟誦遠古魔法的話,那前車之鑒實在太多了。
布萊德也是果斷的很,狠下心來直接貼上光盾,他雖然不懂艾爾文這個魔法的原理,但是知道每次艾爾文用完都會隻剩下半條命。
艾爾文看著布萊德又在近身揮砍著雙劍,嘴角輕笑,故技重施,褪了光盾,對著布萊德就是一連串的瞬發魔法。
布萊德這次有所防備,用雙劍擋下了一部分,但是還是中了幾道魔法。再加上先前一次,他身上的負麵狀態越疊越多。
而後全場觀眾是一陣驚呼。
艾爾文這次的裂空直接閃到了布萊德的身後,對著他毫無防備的後心又是一頓狂轟亂炸,冒著詭異紫色的各種魔法在對手身後炸開。
這次布萊德終於遭不住,由於沒有防備,整個人被轟得飛了出去,在地上滑行了一段。
艾爾文也不給對手機會,對著還沒爬起來的布萊德又是幾道瞬發魔法甩上去,讓他意外的是布萊德頑強至極,單掌一批,身體在地上橫著滾了幾個圈,閃過了他的一輪攻勢。不過艾爾文的魔法都有很強的追蹤能力,立馬調轉方向朝著布萊德襲來。
殺手這種武道首重身形,布萊德可比追蹤魔法反應快的多,已經爬了起來,單膝跪著,交臂抵擋,艾爾文這一輪攻勢就這麼被擋下來了。
艾爾文自然不可能傻看著,再次使出了光盾提前防禦。他這一場靈活的使用光盾,可真是把長棍麵包布萊德氣的要死,那“葡萄乾”裡都快噴出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