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妮安隻當是沒聽懂他在說什麼,“我們得動身趕路了吧?總不能老待在這深山老林裡。”
“是啊。是該動身趕路了。”艾爾文環視了一眼這靜謐的山林,即便隻待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居然有些舍不得離開了。他總覺得在冥冥之中,這裡有什麼在召喚著自己。
“那兩瓶魔藥怎麼辦?”艾爾文轉念問道,“帶著還挺不方便的。”
“你是嫌它味道大吧?”奧妮安笑著直接拆穿。
“那要不,你來拎?”艾爾文抬眉問道。
“算了,還是做個記號埋了吧,”一想到那刷新神誌的氣味,奧妮安就一陣惡寒,“等以後用的著再來取吧。”
等二人把那兩瓶龍心魔藥藏在某棵顯眼的百椹樹下後,就準備往北麵出發了。艾爾文在樹乾上用魔法烙下一個印記,竟是一個裹胸回眸的絕麗女子,看那樣子是剛沐浴完畢,又像是中途遭遇哪個唐突男子的闖入,不得已中斷了。那曼妙的背影再往上,就見那精致的下頷沾著肩頭,那欲語含羞的眼神裡還藏著惟妙惟肖的嗔怪,這麼小小的一個圖案,竟然可以描繪得如此傳神,真是讓人不禁要懷疑那個唐突的男子就是艾爾文。
“你這腦袋裡成天在想什麼呢?還一天一個樣的?”奧妮安調侃道。她自然知道艾爾文這描繪的是自己,可她昨日沐浴的時候可不是這幅光景,顯然這又是出自艾爾文腦海深處的“神來之筆”。
“昨天那幅是寫實,可也許這個,才是你真正想表達的呢?”艾爾文笑著說道。
奧妮安聞言不禁啐了他一口,“呸!都是你自己一個人在那意淫。”
“就當是吧。”艾爾文深知創作者的內心就是這樣,總是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無法解釋,也不能解釋。也許正因為捕捉靈魂的那一刻,是那麼的神秘與震憾,用言語來表達就顯得太過低陋,太過沒趣了吧。
而後兩個人就用浮空術往北麵趕路。
讓他們兩個沒想到的是,和那冰龍交戰時激起的那團黑霧把他們帶來的地方,已經離北方大陸上城鎮離得很近了。兩人隻用了半天的時間,就飛出了廣邈的山林。
那依附於山勢的密林逐漸被他們落在身後,隨著地勢越發平坦,就有小鎮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放眼環視,這應該是離那茫茫林海最近的鎮子了。
艾爾文看了下鎮子入口的路牌,不禁覺得好笑。朝大山脈的方向上寫著“不知死活,亦或一夜暴富”,朝小鎮的方向上寫著“龍蛇混雜之地──貝拉瑪”。
“走吧,先去這龍蛇混雜的小鎮上看看吧。”艾爾文說著看了奧妮安一眼,看著她身上的春光無限的裙子,又看了下自己,幾乎是一身破爛,衣不蔽體。毫不過分的說,他現在看起來就和流浪漢差不多。
“我們兩個總得換身行頭啊,你身上這裙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過涼爽了一些,彆的男人看得舒服,我心裡就不舒服了。”艾爾文說道。
“哼,你那。。。眼神從昨天到現在就沒消停過,我倒還想問你呢,你看得舒不舒服呀?”奧妮安沒好氣地在艾爾文腰上擰了一把。
剛走進這小鎮子,就發覺這裡居然有超出他們兩個想象的熱鬨。
街道上往來的牛車、馬車雖說不上是絡繹不絕,但小鎮的整個氣氛是欣欣向榮的。確如那木牌上寫的,街上龍蛇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有牽著三五個貓人的奴隸販子在吆喝,有三兩成群的傳教士在向小鎮上的百姓布道。之所以說是三兩成群,因為看衣服的樣式,這些傳教士還來自不同的教會。還有些商人在督促著仆人們把一箱箱的貨物撞上馬車。
當這樣一對奇裝異服地年輕人觀察著小鎮上這些人的時候,彆人也在觀察著他們。於是,不可避免的,走在街道上的這兩人成了眾人視線的中心。
畢竟一個雋秀無雙,一個傾城絕倫,這樣一對璧人,能引來這麼多的目光根本不足為奇。
一路上,有打水的農婦盯著艾爾文赤裸的肩膀毫無顧忌地看了許久,那些捧著書籍道貌岸然的修女們也在匆匆行色間偷瞄了好多眼,本來在路邊和商販理論得不亦樂乎的貴族女子也不禁被艾爾文打斷了思路,一個勁地往他那飛去眼神。
至於奧妮安,更加給人感覺更像是神祇降臨一般,把這貝拉瑪小鎮上的眾生主要是男人)看得是瞠目結舌,一時無聲,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飛揚起來的如瀑雪發,也沒挨過那含怒金瞳間的睥睨眼神,甚至在他們看來,隻要能被那金瞳掃上一眼,就此生無憾,可以含笑而去了。
“沒想到這小鎮人還挺多,”艾爾文無奈道,“不過他們這麼看著我們做什麼,不就是我們兩個穿得風涼了一些嘛?”
“你還說呢,還不趕緊去找個裁縫鋪子。”奧妮安說著瞪了艾爾文一眼,她貴為公主,可從來沒嘗試過穿這麼“不得體”的裙子出現在公眾麵前過。不過現在身處北方,沒人知道她的身份,心理負擔能稍微小一些。
於是在一位農婦的“熱心”指引下,艾爾文和奧妮安進了一家裁縫鋪。艾爾文感覺自己的露在外麵的皮膚被那農婦用眼睛來回搜刮了很多次。
待二人進了那裁縫店裡,街上的人們都不禁竊竊私語起來,揣測起這一對年輕男女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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