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普世教的神職人員們口風緊,不對外多說什麼,可那位魯斯蒂·菲洛狄見過艾爾文啊。於是讚茨城這裡的故事傳到提利爾城的時候,這位菲洛狄家族的長子就把“艾爾文·斐烈”這個名字說了出來。
當然了,魯斯蒂和旁人說起艾爾文的時候,腦子裡可滿是這位畫家的漂亮妻子。
於是乎,“艾爾文·斐烈”這個陌生的名字,就這麼又傳回到了讚茨城。
而我們的主角,似乎很享受這種“捉迷藏”的遊戲,繼續玩著他“真人不露相”的把戲。
由於那幅《信徒》,普世教追加了不少酬金給他,所以近階段他是不用再為盧尼發愁了。艾爾文很慷慨地直接分了一部分出來接濟弛鞎。
弛鞎推辭了下後也就拿著了,畢竟受凍挨餓的滋味可沒那麼好受。
再說艾爾文初來乍到,也很需要這麼一個知曉內幕的跟班。畢竟弛鞎和那男爵夫人有過那麼點瓜葛,對埃魯侯爵、奧內茵伯爵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而且以艾爾文對弛鞎的了解,那點瓜葛可沒那麼容易了斷。
除開艾爾文的大方,讓弛鞎越加佩服艾爾文的是,這位來自南方的貴族,似乎淡泊得很。
他本以為艾爾文是那種愛出風頭的人物,會趁著這次的聲名鵲起而順利進入到讚茨城的貴族圈子裡去,奈何艾爾文根本不是很在意這些。
他不知道的是,以艾爾文的出身與經曆來說,對什麼貴族圈子不圈子的,早就無所叼謂了。
再說了,艾爾文又是那種不趁人願的孤拐性格,再加上還有“待價而沽”的小心思在裡麵,自然不會輕易地露麵。
不過我們的這位大畫家最近很少出門,還有個原因在裡麵。
就是最近奧妮安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研習魔法,拒絕了一切艾爾文的邀請。
偏生艾爾文又是那種不甘落後的人,見到奧妮安在用功,自己也不好意思出門閒逛了。同時他也隱約地覺得,奧妮安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誡自己,兩人還肩負良多,沒那麼多陽光燦爛的日子去虛度。
再者說了,沒了奧妮安這個大美人作陪,他自己一個人到處作樂也沒意思。要是有萊梧、宸朱那幫“狐朋狗友”一塊,他倒也樂意,就自己一個人再帶著個弛鞎的話,實在打不起什麼精神來。
想到萊梧、宸朱兩人他不禁心下歎了口氣,又想到了還留在特瓦德丹的凱巴。
“嗬,四方傭兵團,現如今真是‘散落四方’了。”他苦笑著歎道。
艾爾文學著奧妮安的做派,把自己鎖在房裡。他成日麵對著眼前這本《時空法則》,一籌莫展。
他仔細地回憶著當日與那巨嶺冰龍交戰的細節,想起自己關於“時間靜止狀態下的空間,是可以產生形變的”這一推論,還有那把自己送來北方的深不見底黑霧,真是有太多搞不明白的東西了。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呢?”艾爾文詫異地想著,“很明顯,那條冰龍也是用的時空魔法,可這些特拉勒底山脈裡的魔物怎麼也會這種魔法呢?”
艾爾文拿起這本古籍,在手裡翻轉了許久,“魔物們是怎麼學會的?這就很匪夷所思了。”
“那團激起的黑霧,又是怎麼產生空間上的位移的?難不成兩個時空魔法產生撞擊,就能有這樣的效果?還有,那頭冰龍的前肢是怎麼被切下來的?”隻要一想到當日的事,似乎就有無儘的謎團困擾著他。
“唉,不想了,不想了,頭都暈了。”艾爾文從床上爬起了,感歎自己又徒徒耗費了一個下午,沒半點進展。
其實他可能是餓暈了。
“吃去買吃的了。”途徑奧妮安的房門前時他敲了敲門,也不管奧妮安有沒有回他,徑直就屋外走去。
他沿著飛鹿街往一個街區外的麵包店走去,此時已經到了晚餐的時間了,街道上混雜著各式各樣的菜肴味道,刺激著他的嗅覺。艾爾文咽了咽口水,深切地感受著自己的“饑腸轆轆”。
在嗅覺變得靈敏的同時,不知怎麼地,聽覺好像也靈敏了很多。
在食材下油鍋時的陣陣“次啦”聲裡,他聽到某間巷弄裡傳來了一種不一樣的聲音。這一縷銷魂的聲音,好像是一隻纖延的煙臂,勾弄起他的耳郭,拉著他的身子往那巷弄裡去了。
要知道這種綿軟的嬌喘聲,一般隻有在煙花柳巷才能聽到。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