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見過了,那個金發碧眼的小姑娘,叫。。。特蕾西亞,是吧?”艾爾文說道,“她倒確實有幾分本事。”
“大哥你見過她了?”葵傾詫異道。
“何止是見過,還和她的護衛打了一架呢。”艾爾文撇了撇嘴說道,然後對葵傾講了一遍茶會上發生的事。
“那大哥你可得小心她了,她可不是那種會善罷甘休的人。”葵傾聽完之後,深深看了艾爾文一眼。
“看這樣子,你認識她?”
“不,不認識。”
艾爾文點了下頭,“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種會因為她是個漂亮小姑娘就沒有提防之心的蠢貨。再說了,真要說漂亮,以她這種程度來講,還入不得我法眼呢。”
“是啦,有那位公主姐姐那麼美的人兒在身邊,大哥你哪還看得上旁人?”葵傾說這話的時候就頗有些幽怨了。
“哎,小妹妹你不能隻知道那位公主姐姐啊,下次還有一位赤發如焰、眉目如畫的姐姐我得介紹給你認識呢,她長得可一點都不比公主姐姐差噢。”說起嵐姻,艾爾文也是一臉的得意,而後低聲歎了一句:“喔,對了,她現在應該也是公主了才對。”
艾爾文自然知道小姑娘的心思,隻是不好明著拒絕,就索性把自己的德行暴露出來,想以此來斷了葵傾的念想。
“哼!”葵傾撅著嘴恨恨地剜了艾爾文一眼。她也知道他這大哥是故意說這些話來火上澆油般地氣自己。其實關於那位赤發如焰的女子,在逃離薩留希那晚,葵傾在空艇上遠遠地望過一眼,雖不真切,卻掩不住其絕代芳華,不過她已經習慣了,畢竟有個奧妮安這樣的情敵,她也不會在乎再多這麼一個了。
可葵傾是不會放棄的。她就是這麼一個自信兼執拗的個性,完全不在意艾爾文身邊的女子是誰,樣貌如何,身世如何。
葵傾忽而臉色一變,笑意吟吟地說道:“大哥,就算你身邊有成千上百個像公主姐姐那般清麗絕倫的姑娘,我也不會在意的。”
艾爾文心想有一個就夠嗆了,成千上百個?那自己還活不活了。
“她們與你的故事,各自精彩,可我們之間的也不遑多讓。所以我為何要在意那些呢?”葵傾眨著清澈的眸子,凜然望著艾爾文說道,“在我的故事裡,遇上你,就是最美好的章節。”
這次換艾爾文的眼神有些閃躲了,他居然被一個十三四歲小姑娘的眼神逼得“怯”了半步。
“而且,真要像那些世俗小說裡寫的那樣,有些話,藏著一輩子不說,有些淚,等生離死彆之後才曉得落下,如此來承受生命之重,雖說難能可貴,可不也是一種愚蠢嗎?”不得不說,年紀小小的葵傾,已經比大多數人看得通透得多了,不單單隻是男女情事這方麵。
“百代光陰,匆匆一瞬,朝夕不爭,枉了此生。”
艾爾文聽完這十六字,為之一震。作為一個時空法師,對於時間的理解,他自問冠絕世間,可是今天卻大大的受教了,這教誨還是來自一個武道魔法皆不通的小姑娘。
他默然垂首,被葵傾這種“堂堂正正”擊得自慚形穢起來。他想起隨身帶著的那裝了一滴眼淚的小魔藥瓶子,與那裝過春賴狐魔藥的壺形吊墜,這兩個小玩意就像是兩塊會掐架的心頭肉,縱使它們撕扯地再凶,他也沒法割下一塊來說不要了。
某人在氣勢矮了一截,隻得無奈自己把話題繞了回來,“照你的意思,在這伯爾公國,我最得當心那位小美人?她才是這公國裡最危險的人兒?”
葵傾搖了搖頭,“其實她也不是關鍵。”
“噢?”艾爾文稀奇道。
“大哥,如果你想在這兒立足,隻需要小心一個人,”葵傾鄭重地盯著艾爾文說道,“那就是埃魯侯爵的表妹,現在的那位斯隆公爵夫人。”
“她?就是那個出了名的妖冶放蕩的那位?”艾爾文奇異道。
“大哥,你不要被這些表象所迷惑了,其實那位公爵夫人危險得很。”葵傾正經說道。
艾爾文細想一下後道:“倒也是,人家伯爵家裡辦個茶會,她都要安插個眼線進來,手伸得這麼長,肯定不是什麼善茬。”
“你說她貴為蒂萊爾公國的大公,是覬覦這伯爾公國的領土嗎?”艾爾文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葵傾說道,而後她挑眉看了艾爾文一眼,“那大哥你打聽這麼多,又是在覬覦什麼呢?”
艾爾文聞言不禁笑起來,“本來呢我是什麼都不覬覦,混個吃飽穿暖就成。可現在,你給我送來了這麼大一筆盧尼,我還能沒點什麼想法?”
“所以說呀,人呐,一旦有了念想啊,就很危險了。”艾爾文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如此自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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