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一怔。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她大約有印象,好像是為了什麼事,又或者為了什麼人,可腦袋沉沉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眼前這具骷髏是什麼情況?”
“我為什麼在這裡?”
“這是什麼地方?”
“我,是誰?”
一大堆的問題在嵐姻的腦海裡盤旋著。
她沒注意到,大個骷髏除了一手按在她胸口之外,另一手還是偷偷地抵在了她的腦殼上。
它指尖那幽藍色澤的能量還是在汲取著嵐姻腦海裡的記憶。
隻是大個骷髏的眼神變了,撤去了那貪婪與得意,僅存著落寞與彷徨。
“把你吸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白癡,似乎沒什麼意思呢。”大個骷髏看著意識逐漸迷離的嵐姻如此說道。
當嵐姻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一處山洞裡了。
山洞外頭夜色濃厚,寒風呼嘯,而洞裡麵有幽藍色的火焰在不停地搖曳著,雖說提供著一些溫熱,卻看著十分的詭異。
嵐姻還是覺得頭暈目眩得很。她勉強地支起身來,看著山洞裡這奇異的火焰,一臉的茫然。
“你醒了啊?”小骷髏派瑞爾見到嵐姻醒了,欣喜地跑到了她的身旁。
嵐姻表示聽不懂它在說什麼,搖了搖頭。
派瑞爾趕緊用人類的語言重新向嵐姻打了一遍招呼。
嵐姻奇異地看著眼前這具小骷髏,心想這小東西居然還會說人話。她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廝,但就是想不起來了。
而且最讓她覺得驚異的是,自己對於眼前這麼一個詭異的骷髏,眼眶裡冒著火焰,還會說人話,竟沒感覺到一絲絲的意外。
“你餓壞了吧?”派瑞爾善意地問道。雖然它這個模樣,也看不出什麼善意不善意來了。
嵐姻點了點頭。
派瑞爾往山洞深處跑了進去,又很快地跑了回來。
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兩隻雞不像雞鳥不像鳥的禽類,已經被拔了毛了,看樣子是剛剛烤好的,那皮上麵還滴著油呢。
派瑞爾一臉得意地將自己的“烹調大作”交到嵐姻手上。
嵐姻仔細地看了下這東西的外形,判斷這應該是一種叫翎雀雛的魔物。
而後她聞了一下,確實挺香的。尤其是對她這種餓了很多天的人來說。
可當她咬下一口後,臉色大變,直接將嘴裡的食物吐了個乾淨。
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在她口腔裡流轉著,惹得她快把自己的胃給吐出來了。
看著嵐姻嘔吐連連這種反應,派瑞爾一邊道歉一邊覺著失落與內疚。它沒想到自己烤了這麼久的食物,竟會這般難以下咽。
當然,這也不能怪它。
它是不需要進食的,它主上也不需要。所以它沒有任何烹飪這方麵的經驗。故而不知道烤肉是需要放佐料的,不然肉的腥味去不掉。
當然了,山脈裡這些生物,也不能用常規的烹飪手段來對待,興許那翎雀雛的腥味本來就重。
對於派瑞爾來說,它從來就沒有過饑餓這種感受。
要不是它主上交代它這個人類女子估計要餓壞了,它都不知道“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更彆說理解那是一種什麼感受了。
所以替嵐姻烤東西吃,也算是“臨危受命”吧。
“將就點吧,這山脈裡可沒有山珍野味給你備著。”山洞深處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嵐姻蹙了蹙眉,一邊整理自己的妝容,一邊朝著山洞深處那兒瞪了一眼,“你是什麼人?在裡麵裝神弄鬼的?”
大個骷髏從裡間飄了出來,而後一臉嘲弄地看著嵐姻:“我嘛,是你的主人,這你得記住嘍。”
它說完,指了指嵐姻頸部的骨爪項圈。
嵐姻這才發覺自己脖子上套了個東西,像是兩瓣彎月形的爪子鎖在自己的喉嚨上。
她雖然記不清自己的出生了,但是對於奴隸這個身份,顯然是很不認同的。
“我。。。和你簽過奴隸契約?”嵐姻詫異地看著這個身形高大的骷髏。她雖然把很多人和事忘了,但是對於這個世界的規則卻是一點沒忘。
“我不需要那種東西。”大個骷髏冷冷說道。
然後它指尖一點,嵐姻覺得頸部的骨爪開始收緊,緊得她無法喘息了。
她本能的想用魔法把這該死的項圈給撐開。奈何隻要她一調用體內的魔力,魔力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無從聚起。她此時就像個普通人一般,一點魔法都施展不出來。
“省點力氣吧。隻要我不允許,你使不出任何魔法來。”大個骷髏看著嵐姻在那“忙活”,出言奚落道。當然了,它隻是警告下嵐姻,並不是真的想置她於死地,所以很快就解除了那骨爪項圈的對嵐姻的淩虐。
嵐姻雖然記不得自己的身份了,但是與生俱來的驕傲是血液裡流淌的,她怎麼可能允許自己被如此羞辱。
那碧色雙瞳裡儘是滾滾殺意。
清麗絕倫的麵龐上,拂著銀月色的寒霜。
一旁的派瑞爾一看這兩人是又要開乾的意思,嚇得腿都軟了。
它不知道是去攔著這人類姑娘呢,還是去跪求它主上對這姑娘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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