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確定這些都不吃了嗎?”派瑞爾回過神來,看著在那顧影自憐的嵐姻問道。
派瑞爾指的自然是被嵐姻扔在地上的那兩隻烤熟了的翎雀雛。
它雖然不知道“餓”是什麼滋味,但從主上那知道人餓久了是會死的,所以還是很擔憂地望著嵐姻。
嵐姻聽了這話,對著那兩隻躺在地上的翎雀雛劈了一掌過去。
從她掌心噴薄而出的火焰登時把派瑞爾的心血燒成了焦炭。
嵐姻心想反正都焦成那樣了,吃起來估計沒什麼異味了。
派瑞爾則是一臉訝然,它心想這姑娘有這麼恨自己準備的食物嗎?它甚至有些心疼起自己來,畢竟為了這兩隻翎雀雛,它可是跑了不少路來著。
在特拉勒底山脈裡發生了如此之多“趣事”的同時,老酒桶麥克尼率領的酒商會聯軍浩浩蕩蕩地殺到了讚茨城以東五十裡外。
聯軍主要由菲洛狄家族的兩萬人,魯索家族的八千人,費瑪家族的四千人組成。當然,還有一些小的叫不出名號的家族混跡其中,就不贅述了。聯軍的人數攏共在三萬五千人左右。
菲洛狄家族的“驚鯢”傭兵團是這次聯軍中的絕對主力,隻要這兩萬人能在戰場上發揮出作用來,那碾碎讚茨城那幫老舊貴族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意氣風發的麥克尼是這麼想的,至於能不能遂他的願,那就不知道了。
奧內茵伯爵倒也很耿直,放棄了城高溝深的讚茨城不守,率領著他手下的“狂斧軍團”,約三萬人,直奔著酒商會的主力而來。
也不知道該誇他膽氣十足呢,還是該諷他毫無軍事頭腦。
至少一般的將領是不會如此貿然地選擇出城迎擊的。
或者說奧內茵伯爵早就看提利爾城這幫富商不爽了,如今有痛打他們的機會,還是對方送上門來地,那他真是求之不得呢。讓他躲在城裡挨打,那是不可能的了。
於是伯爾公國內最強的兩方戰力,在讚茨城東麵五十裡外的康斯頓平原對上了。
西麵的狂斧軍團,身著赤鱗鍛甲,手持烈焰戰斧,方陣整齊,遙遙望去,在朝陽的映襯下就像是一麵剛出爐的燒紅了的鐵盾。
為首的奧內茵伯爵也是披著一身赤甲赤袍,一手持著雙麵寒月斧,一手握著韁繩,單馬立於陣前。
東麵的方陣,粗粗看去,仿佛是一麵反著光的巨鏡,金光熠熠。原來是菲洛狄家的驚鯢傭兵團,個個身著黃金戰甲,連他們胯下的戰馬,都披著鎏金覆馬甲,難怪能這麼耀眼呢。
這也足夠彰顯出菲洛狄家族的財力了。
東麵聯軍那兒,立於最前頭的是麥克尼與魯斯蒂這對父子,兩人皆是持著黃金穿雷槍,身著白金雕花鎧,風頭一點不輸一身紅袍的奧內茵伯爵。至於麥克尼的小兒子約翰,倒是沒見到人。
“麥克尼,你興大軍犯我領地,是送死來了?”奧內茵朝著東麵高聲呼喝道。
“奧內茵,你派人三番五次地打劫我們酒商會的馬車,我能不來找你算賬?”麥克尼冷笑著回道。
“哈!麥克尼,枉你也算是一方人物了,竟弄這些唬弄小孩子的把戲?你要戰便戰,找這種下三濫的理由做什麼?”奧內茵不屑道。
“呸!你這敢做不敢認的孬貨!是不是窮得發不起軍餉了,所以連劫掠商隊這種事都做的出來了?”麥克尼怒道,“你要打劫也便罷了,還特地雇旁人來乾這‘臟活’,怎麼?是怕汙了你的名聲不成?”
“你們他媽的這幫窮酸貴族有什麼名聲啊?也不拿麵鏡子照照,你們那落魄‘德行’!”麥克尼一番珠連炮似的罵了上去。
奧內茵一方的貴族們一聽這話,那還得了,群情激憤,對著東麵的聯軍就咒罵起來。
看來老酒桶這是戳到他們的痛腳了。
提利爾城的富商們自然也不甘示弱,羞辱夾雜著謾罵地就懟了回去。
於是乎,兩邊手還沒動起來,唾沫星子就先費了不少。
其實兩幫人早就想跟對方乾上一架了,哪裡還管著上開戰的理由是不是屬實呢。
艾爾文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出了點“下策”。
至於他此時身在何處呢?
他已經領著全新的四方傭兵團在埃落穀等著喬芷與勢捌的歸來了。
埃落穀是洛姆鎮通向康斯頓平原的必經之路。
這裡是他與喬芷、勢捌約定好的地點,無論有沒有接到裡亞等人,他們兩夥人都得在這個山穀裡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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