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忘了,特蕾西亞在戰場上的所作所為了?”
“此一時,彼一時。”奧內茵淡淡說道。顯然這一夜,他也是思索了不少的。
康斯頓平原之戰後,奧內茵、麥克尼、埃魯侯爵三方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損傷,其中奧內茵一方最慘,被連根拔起了。而名不見經傳的“普世教自由軍”卻趁機撿了個大便宜。所以對於損兵折將的埃魯侯爵而言,此時應該是相當歡迎奧內茵去投奔的。即便狂斧軍團全軍覆滅了,但是奧內茵還是存著不少的家產的。
若真讓奧內茵帶著金銀細軟到了埃魯侯爵那,假以時日,東山再起,猶未可知。
不過艾爾文倒絲毫不擔心這一點。
“確實。”艾爾文點了點,看著很是讚同奧內茵的觀點。
“不過,寄人籬下的滋味可不好受噢。尤其是以你現在這個狼狽模樣去紐凡多的話,人家背地裡的閒話,估計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艾爾文話鋒一轉,一臉擔憂的模樣,像是很為奧內茵考慮樣子。
艾爾文這話著實也是一針見血。畢竟奧內茵曾經也是雄踞一方,以後要他頷首低眉地過日子,隻怕沒這麼簡單。
奧內茵自然知道艾爾文不是真的在擔心自己,故而白了他一眼,把目光移到彆處。
“昨日我就和你說了,時代要變了。可是你不明白,唉。。。”艾爾文說著歎了口氣。
“你到底想說什麼?”奧內茵蹙著眉望著艾爾文。
“其實對你來說,眼下或者說以後,最重要的不就是像個貴族一樣的活著嗎?”艾爾文說著看了奧內茵一眼,“貴族不就是活一張皮嘛?至於,有沒有貴族那些爵位稱號,真的重要嗎?活在彆人豔羨的目光裡,不就是你們最想要的嗎?”
在旁翻閱典籍的奧妮安,聽了艾爾文這話,不禁愣了一下,沒再管書中的內容,神思遨遊,開始回味起艾爾文說的這話來。
“你這看法。。。倒著實挺另類的。”奧內茵也是遲滯了一會,才答上話來。
“難道不是嗎?”艾爾文反問道。
“確實有幾分道理。”奧內茵輕微地點了幾下頭。
“我有辦法讓你們像原來一樣,體麵地活著。”艾爾文直截了當地說道。
奧內茵盯著艾爾文的眸子。他感覺對方完全不像是在忽悠自己。
“你要背叛普世教?”奧內茵瞪大眼睛問道,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艾爾文當即笑了出來,而後搖了搖頭,“裡亞宣揚的那些“人人平等”的口號,本就是我的核心思想。所以我怎麼可能背叛自己呢?”
“那你要怎麼做?”奧內茵疑惑起來。
“現下還不能明說。”艾爾文說道,“隻能說,你相信我的話,我決不食言。”
聽艾爾文這麼說,奧內茵又有些不置可否起來。
“你手裡。。。還有多少盧尼?”艾爾文轉念問道。這麼隱私的問題,他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問出口了。
奧內茵目色複雜地望著艾爾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知道,你肯定以為我在打你家產的主意。”艾爾文望著奧內茵笑著說道,而後他收住笑容,“如果你這麼想的話,未免太過看低我了。”
奧內茵被艾爾文說得一愣。確實,他心底也能隱隱地察覺得出艾爾文這廝圖謀甚大。
艾爾文撇了撇嘴角,看著奧內茵淡淡說道:“我要真是打你家產的算盤,你信不信,你出不了讚茨城多遠的。”
奧內茵點了點頭,他相信艾爾文如果撕破臉皮起來確實是會這麼做的。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呢?”奧內茵不解道。
“我得和你解釋一下。首先,我個人覺得,每個人的私有財產是不可侵犯。所以我才會特地上門來找你商量。我不想我與裡亞新建立的這個‘自由城邦’,是一個類似土匪一般的野蠻組織。
“其次,你說到幫你,這其實也是在幫我自己。我確實需要你手裡的盧尼。”艾爾文望著奧內茵,正經說道。
“你需要一大筆盧尼來養活這個新建立的政權?”奧內茵立馬反應了過來。
“可以這樣說,但也不完全是。”
“什麼意思?”奧內茵心裡很是惱火艾爾文這種說話說一半的方式。
“我可以和你透露一些。”艾爾文說著看了奧內茵一眼,“就像我剛才說的,貴族的時代過去了。同樣的,教權的時代也過去了。無論是普世教還是聖世教,還或是什麼什麼教,都不是未來。”
“那未來是什麼?”
艾爾文笑了一下,拿起茶幾上的便箋,在紙上畫了一個盧尼的符號。然後他撕下這張便箋紙,拿在手裡晃了晃,發出“嘩嘩”的聲響。
艾爾文此時臉上那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笑容,讓奧內茵畢生難忘。他感覺,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個日光下長著全身黑羽的惡魔,正衝著自己在笑,那笑意不禁讓他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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