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林看著天道娘憂鬱的樣子，不免也有些莫名的哀傷——她走到天道娘身邊，然後摸了摸她的腦袋。
“假的。你要是再敢摸我的頭，就殺了你！”天道娘露出了可怕的表情。
林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其實是真話，世界並不具備自己的意識，自然也不會和誰為敵，隻是——你的係統可以賦予不擁有意識的事物一個意識。也就是我現在使用的外殼。”天道娘看著遠處，安靜了下來。
“那……我們……”
“你想要從這個世界獲得風之子有關的情報，可以，當然可以，我不會阻止，但我也不會幫你，因為我不是屬於你的世界——你也不是屬於我的主角。”
天道娘看向林，後者的臉上是一種混合著為難與欲言又止的複雜表情。天道娘覺得這個表情很有趣，她輕輕地搖晃著雙腿，外殼做出的動作也讓TA感到有趣。
“……不，我想說的是……。”
“我不會傷害你的。這具外殼是你的係統捏的，做不出傷害你的行為，而作為碎片——我也沒辦法傷害你。”
“所以，係統還是稍微有點可靠的啊……”林這樣說著。
“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我先走了。”天道娘伸出手拉了一下林的衣角。
“……我還有一個問題——呃，你能叫我一聲主人嗎？”
“……不要。”雖然這個問題很賤，但天道娘並沒有露出很生氣的表情，她隻是看了眼林，然後表達了拒絕。
林在試探她，雖然辦法有點笨，但TA並不會因此生氣。
“抱歉。”
“嗯，那我先去休息了。（打哈欠）”天道娘回應完林，隨後便消失了。
“這可真是……高危啊。”天道娘離開之後，林依然顯得有些心有餘悸——雖然從天道娘的話語和係統的各種表達中可以感受到——至少天道娘應該是不會因為自己和卡澤打過直接對自己大打出手。
但一想到天道娘的真實身份，她就還是有些擔憂。
林輕輕地歎息著。
她的身後，天道娘看了看林，猶豫了一下之後詢問道：“主人，您剛才……那天道娘說了什麼？”
“嗯？你沒聽到嗎？……沒事，不重要的事情。”林考慮了一下，隨後終究沒有把那件事告訴芙蕾雅。
主要是告訴她了也沒有什麼用——難道要召開智囊團會議研究一下自己和天道娘站在對立麵的可能性有多高嗎？
當著天道娘的麵做這種事？或者先讓所有人返回主世界，然後再大聲密謀？
有點——尷尬。
天道娘如果真的想要對付自己——恐怕隻是向卡澤傳個信的功夫……
“傳不了。”猛然間，林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傳送門，天道娘從傳送門裡麵彈出來了個小腦袋。
“呃！不要讀我的心！”夭壽了，真是夭壽了！為什麼好像我遇到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讀我的心啊！
“……哦。”天道娘像拉窗簾一樣把傳送門拉上了。
“……”
芙蕾雅在一邊看著林和天道娘的交流，默默地把腦袋裡麵的記憶踢了出去。
“主人，那我們接下來還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