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請說。”
麵試官是一個年紀看上去隻有25歲左右的女性。
可她……給人的即視感，很an。
她有著男士的短發，男士的衣著打扮，胸平的像飛機場，鼻梁上還架著一副眼鏡。
林凡音咽了咽口水，“現在是2008年，對吧？”
對方“撲哧”一笑，道“沒想到你還挺幽默，好吧，我承認，我笑了。”
林凡音一本正經的模樣讓麵試官覺得，這個應聘者是為了逗自己笑。
“我送送你吧。”
麵試官起身，一改剛才機器人般冰冷的態度，帶著幾分熱情將林凡音送到了電梯口。
見狀，林凡音再想問什麼也已經問不出口了。
晚上，她約上了同城的大姐，在一家餐館中相聚。
剛見到大姐時，林凡音傻眼了，怎麼幾天沒見，自己的老姐就真成了老姐了？
“你是不是用了什麼不好的化妝品啊，這也太顯老了。”
“我都36歲了好嘛，再過兩個月就37了，難不成我還能年年18啊？那不成妖精了嗎？”
大姐一邊放下包，一邊說道。
林凡音隻覺得她們之間的對話有點牛頭不對馬嘴。
“恭喜你，又找到了一份新工作。”
“又？”
林凡音疑惑，這話說得好像自己一直在換工作一樣，怎麼今天經曆的人和事都怪怪的。
大姐直言不諱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你的第18份工作了，好好乾！”
“什麼？老姐，你沒事吧？我們都沒喝酒，怎麼你就醉了？”
“這是我的第二份工作，第一份工作是你給我介紹的，在店裡賣手機，這第二份工作是我自己找的，在公司做文案。”
大姐癟了癟嘴，看著林凡音，搖頭道“沒想到你的臉皮已經練得這麼厚了，不想承認就不承認吧。”
“也是，都過去12年了，你也不再是那個剛步入社會、初出茅廬的人了，誰都會被這個世界改變。”
林凡音頓住了，“你在說什麼呀？什麼過去了12年？”
“從2008年到現在，不是過去了12年了嗎？這點算術，算不明白？”
大姐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
林凡音蹙眉，看大姐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大姐向來沒有開玩笑的天分。
“你是說現在是2020年？現在真的是2020年嗎？怎麼可能呢。”
“你是腦子壞掉了，還是你今天麵試成功太興奮了啊？”
大姐不知道林凡音為什麼像個失憶的人一樣，儘說些胡話。
可是林凡音真的懵圈了。
“我今年20歲，是吧？這總該不會錯吧？”
林凡音盯著大姐，她急切地想要從大姐口中聽到答案。
大姐打量著她，退讓了一步，點了點頭道“這個嘛……你看上去確實和20歲時沒有任何區彆，那就當你是20歲吧。”
“什麼叫‘當我是20歲’？我就是20歲好嘛。”
林凡音差點急得哭出來。
“行行行，我們不要因為這個鬨不愉快，你要覺得自己是20歲那就20歲嘛，有什麼問題？”
林凡音見大姐這般敷衍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可抬頭張望一下，餐館裡的那些廣告，處處都能見到落款是“2020年”的日期，這難道會是假的嗎？
林凡音感覺腦袋要炸了。
這頓飯她吃得食不知味。
吃完飯後，大姐從包裡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帶鏡麵的東西。
不一會兒，她就叫服務員過來了，然後做了一係列讓林凡音摸不著頭腦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