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阿瑞還挺願意聽。
至少,他現在還聽得到灑大師對自己苦口婆心,真要到祂無形、永恒後,他是不可能再看到有肉身的灑大師的了。
或許,到那時候,灑大師就連無形體也不會讓阿瑞輕易發現。
他認真得像個孩子,雖然年齡已經快接近30歲了,可那雙眼睛還是足夠的清澈。
乾淨、純潔、清澈,但不是“清澈的愚蠢”。
在這個星球上混,灑大師就從來沒有輸過,不管是在口才方麵還是其它方麵,總之,祂沒有對手。
阿瑞隻有聽教的份,最後便是讚同了灑大師的所有觀點。
這些年來,不一直如此麼?
阿瑞最後放棄了掙紮,他改變不了什麼,隻能提醒自己修行不夠。
見阿瑞被自己說服了,灑大師滿意地回到了主題上。
“林凡音的事……呃,我想,可能需要你親自出馬,去找找她了。”
“我?”
阿瑞訝意地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不相信的問著灑大師。
“對。我在精神上一直支持你。”
灑大師很肯定的說道。
“可是……”
阿瑞蹙眉,他正想說,自己此前就已經辦事不利了,這回,還要讓自己出馬,萬一還是搞砸了呢?
但灑大師很快就給了他信心和勇氣,並打消了他的負麵想法。
“看,不是還有我在的嗎?我現在還活生生的在你麵前。放心,這個環,我還戴著呢。”
說著,灑大師就特意指了指自己右腳踝上的那隻粗粗的水銀銅環。
阿瑞當然沒有不相信灑大師能力的時候,隻要灑大師想乾的事,就沒有乾不成的,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他不明白的是,這回灑大師怎麼還願意相信自己,繼續讓自己去搞定林凡音這隻大懶蟲呢?
看著灑大師那堅定的眼神,阿瑞沒有什麼好推辭的了,最後隻能點頭答應了。
灑大師“哈哈”一笑,又伸手拍了拍阿瑞的肩膀,然後起身。
阿瑞也跟著起身。
灑大師捋了捋肩膀上的那條紗麗,然後又扯了扯腳上穿著的襪子,再蹬了蹬腳上的那雙涼鞋。
“好了,沒事了。”
祂扭頭看著阿瑞說道,然後就自顧自地離開了。
阿瑞站在原地,看著灑大師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起來。
這麼短短的相處,阿瑞就像獲得了一種巨大的能量,轉眼間,他就立馬讓誌願者團隊訂了返回香港的機票,然後從香港來到了深川。
時間對於他們來說,非常非常寶貴!
沒有多少人能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拚!
有人說,他們是被灑大師團隊給洗腦了;也有人說,他們是被灑大師團隊給催眠了。
但隻有他們自己知道自己在乾什麼,他們就是要把有限的生命灑在這無限的空間裡。
有時候,繁重的行程、任務,讓阿瑞覺得自己整個人簡直要被撕裂!
可隻要看到他身邊的誌願者和灑大師後,他就會打消這種念頭。
因為那些人比他更拚!
就連灑大師,這個已經67歲的老人,都可以這麼高強度的連續工作40年……
沒有假期,沒有休息日,每天隻睡2~4小時,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有這樣巨大的能量?
這就是能讓阿瑞他們在最難熬的時候堅持下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