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襲來,吹得那酥油燈的火焰搖曳起來。
司機開始有些緊張起來,可他也不敢吭聲,就怕打擾了不該打擾的一切。
林凡音站不住了,隻好蹲了下去。
司機也跟著她做了同樣的動作。
二人一直在等著阿瑞睜開眼睛,在這期間,對於司機來說,是難熬的。對於林凡音來說,同樣難熬。
她說不上會感到害怕,可就這麼乾等著,讓她覺得無趣且疲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已經徹底黑了,阿瑞終於睜開了雙眼。
這時,司機急迫向前,到了阿瑞的身邊,低聲問道:“小師父,怎樣了?”
阿瑞緩緩的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這麼黑暗的地方,他卻好像什麼都能看見。
隻見他伸出一隻手,指了指司機祖墳右側的一個方向,說道:“那裡挺好,適合。”
司機望著阿瑞手指的方向,那裡燈火通明,於是他嘀咕起來,“那裡,可就是浙江地界了。”
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麼,連忙握著阿瑞的手道:“感謝,感謝!我明天就找人動工。”
阿瑞點了點頭。
林凡音幫忙將阿瑞的東西收拾好後,三人準備下山,此時,阿瑞又回看了一眼,似乎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了,才最終離開。
到了山腳下後,司機還是不停地感謝著阿瑞。
阿瑞隻是微笑以對。
“小師父,我知道你忙,今晚就不留你了,手機轉賬你也不願意收,這個是我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說著,司機就從口袋裡取出了一遝現金來,塞到了阿瑞的手裡。
但阿瑞卻隻抽了幾張,然後道:“夠了。”
剩下的,他還給了司機。
林凡音看得眼睛都快冒火了,她內心懊惱起來,好家夥,你不收,不會讓我收的嗎?我現在正處在失業階段呢,處處都是花錢的地……
司機一個勁的勸說,但阿瑞麵不改色,始終沒有收那遝鈔票。
返程的半道上,司機就先行下車了,他在上海有親人,今晚去看看,順便告知遷祖墳的事。
而阿瑞,則和林凡音到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
這一晚,林凡音過得很平靜,隻有阿瑞一夜都在施法破結界。
那是明天他要帶林凡音去的地方,破了那結界,林凡音才能進去。
第二天一大早,阿瑞就來找她了。
“我帶你去。”
“去哪?”
林凡音剛換好衣服,就被阿瑞叫了出去。
“弄堂啊,昨天不是說好了嗎?會帶你去的。”
“啊?真去啊?”
林凡音跟在阿瑞的屁股後麵,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去那地方,做什麼?她完全不清楚,可總感覺有股力量在驅使著她前往。
就這樣,她跟著阿瑞去了。
阿瑞帶著她走了很多路,直到把林凡音累趴下,她早餐也沒來得及吃,被阿瑞這麼一折騰,整個人開始臉色蒼白。
有些低血壓的她,此時開始出現頭暈、身體輕飄飄、眼前一切在天旋地轉的情況。
但她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阿瑞早就計劃好了的,準確的說,是灑大師讓他這麼做的。
“阿瑞,還要走多久啊?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