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音朝著酒席的方向而去;而他,則往剛才溜走的那個糞坑男的方向而去。
一切,都隨著二人往兩個方向走而劃上了句號。
那些沉甸甸的愛情,也是該告一段落了。
掉糞坑裡的那個男人,此時已經在一條小溪邊洗了個澡。
已經神智清醒的他,正準備往回走,林凡音的前任卻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乾什麼?”
前任二話不說,狠狠地就朝著糞坑男的臉上來了一拳。
糞坑男被打得一臉懵b,從草地上爬起,指著前任,慍怒道:“你打我乾什麼?”
“打你是輕的!都在一個寨子裡長大,我把你當兄弟,你卻乾這種敗壞寨子名聲的事,誰讓你去招惹她的?”
“招惹……ta?誰啊?”
糞坑男一臉困惑,但很快他就回想起來了,是她!
曾經,前任和他們寨子裡那些稱兄道弟的人在一塊喝酒,吹牛之際,便炫耀起了自己的女朋友來。
糞坑男當時還在手機裡見過那張照片,就是她。
“哦,原來,她就是讓你哭得比自己都多的那位前任啊。”
糞坑男邪魅一笑,不緊不慢地坐了下來,然後摘了一根草叼在嘴裡。
“今天一見,你,確實配不上她。”
前任也坐了下來,看著遠處的天空,但沒有說話。
糞坑男繼續說道:“她能向下兼容,和你在一起,說明她是個有包容心、有胸懷的人,這一點,你就比不上人家。”
前任自尊心過剩,不服氣地又伸手掐了一下糞坑男的脖頸。
“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趕緊回去換身衣服,彆再回酒席上了。”
說著前任就起身,離開了糞坑男。
糞坑男搖頭,對著他兄弟的背影道:“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人家沒嫁你,是對的。有福之人,不進無福之家。”
離開廁所後的林凡音,回到了酒席現場。
她和合作方的負責人打了一聲招呼,隨後便離開了。
連夜,她退了金州酒店的房間,坐著飛機飛回了深川。
這趟金州之行,除了完成工作外,林凡音心頭壓著的那塊石頭,好像也徹底落地了。
都說看一個人,就看ta的圈子。
一個人的方方麵麵,就是ta圈子裡六個人的平均值。
這次,她好像知道前任的平均值在哪裡了。
嘖……確實,他們倆,不合適。
想到這裡,林凡音竟然有了一種“感謝前任當年不娶之恩”的幸運感。
要是她當時委屈自己,下嫁給了前任,現在會過上怎樣拉低自己層次和品味的生活,她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