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緊張嗎？”
看到周子晴的表情之後，楊浩笑嗬嗬的問了一句。
“呃，沒。”
周子晴嘴裡說著沒有，但身體卻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那雙被黑絲包裹著的修長美腿也疊到了一起。
“我就是想找你聊一聊你被雪藏的事。”
“不用這麼緊張！”
楊浩端著咖啡輕輕抿了一口，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這位公司旗下的女藝人，順便用了一下火眼金睛技能。
掛爹給出了“a”的評價！
隻比“雙”的蕭吟秋差了一點。
更難能可貴的是，她的磨損度也和蕭吟秋一樣是0！
屬於可以列為np候選人的那一類了。
“你也會像吳總一樣嗎？”
緊張的情緒驅使下，周子晴倒是也沒有顧及太多，而是直截了當的問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我不知道吳德海做了什麼！”
“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和他一樣。”
“所以，現在就需要你把吳德海做過的事情告訴我。”
楊浩又把問題拋了回去。
“嗯”
周子晴深吸一口氣，又在腦海中理了理思路，然後便開始講述起吳德海的所作所為。
由於是當事人，周子晴在講述的時候會加入一些當事人的感受，讓聽眾更有代入感。
滬城文工團。
陳海鷗看著大門旁熟悉的招牌，內心卻是唏噓不已。
她曾在這裡度過一段風光的日子，也曾在這裡跌入穀底。
這個地方對於她來說，可以用四個字形容又愛又恨。
“咦，這不是小陳嗎？”
“好多年沒見了！”
就在陳海鷗站在大門前默默感慨時，一名頭發花白的老頭從門房裡走了出來。
“劉大爺！”
陳海鷗認識這老頭，對方大名劉富貴，是滬城文工團的門衛，當年她還在文工團的時候劉富貴就在這裡了。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在！
不過這倒是正常，劉富貴是副團長的親戚，像文工團這種單位，許多都是關係戶。
在文工團看大門工資雖然不多，但勝在穩定，該有的福利待遇一樣都不少。
“還真是你啊。”
“一晃好多年不見了！”
劉富貴臉上露出感慨之色，然後下意識的打量起陳海鷗，笑嗬嗬的誇讚道“小陳，你倒是越來越年輕了！”
“我瞧著比當年還好看咧！”
劉富貴當年和陳海鷗關係還不錯，時隔多年再見麵還挺親切的，說起誇獎的話一點不顯油膩。
“劉大爺，你也是越來越精神啊！”
陳海鷗笑著回了一句。
“我可不行！”
“年紀大了，身體一年不如一年！”
“本來想著再混一年半就退休了，結果好嘛，文工團要被收購了！”
“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混到退休了！”
劉富貴一邊搖頭，一邊感慨。
“那一定能啊！”
聽劉富貴這麼說，陳海鷗當即笑著點了點頭。
文工團被收購之後是一定會進行人員上的優化的，但劉富貴這麼一個門衛倒是沒必要優化掉。
這個主陳海鷗還是能做的。
不過，她話音剛落，身後卻忽然響起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伱說能就能？”
“還以為自己是團長夫人呢！”
這聲音很刺耳，讓人聽著很不舒服，陳海鷗皺著眉頭轉身，一張陌生又熟悉的麵孔便映入了眼中。
這是一個打扮時髦的中年婦女，大概四十出頭的樣子，女人保養得當皮膚很白，身上穿著一條寶藍色長裙，脖子上戴著一條與她這個年齡很契合的珍珠項鏈。
陳海鷗自然是認識這女人的，對方名叫唐佳琪，當年和陳海鷗都是團裡的骨乾，彼此之間還存在競爭關係呢。
陳海鷗離開之後她好像是傍上了團領導，在團內的地位穩步攀升，目前已經是歌舞部的主任。
唐佳琪話裡的“團長夫人”四個字咬的很重，是在諷刺陳海鷗當年和進去踩縫紉機的團長那點事。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然而，這位唐主任一開口就是往陳海鷗傷口上戳。
“聽說唐主任是團長夫人啊！”
“這四個字我可當不起！”
陳海鷗可不是吃虧的主兒，她立即反駁了一句。
唐佳琪傍上了團長周有為的事在文工團內部不算是什麼秘密，陳海鷗人雖然走了，但當年在滬城文工團裡很好的一個朋友一直都是保持聯絡的，對方時不時就會跟她聊一些文工團裡的八卦。
而唐佳琪和團長周有為的事就是那位朋友告訴她的，她還聽說有一次會後兩人在會議室裡搞上了，結果有人東西落在了會議室，回去取東西的時候還撞見了兩人打牌，據說場麵尷尬至極！
那件事之後，撞見兩人打牌的那名員工便遭到了周有為的排擠打壓，後來主動辭職了。
所以，這會兒陳海鷗的反擊是恰到好處的！
果然，唐佳琪嘴角劇烈的抽搐了幾下，她沒想到對方離開文工團這麼多年，竟然都知道自己和周有為的事。
“陳海鷗，你一個被團裡開除的人，還有臉回來？”
“而且還大言不慚的說劉大爺能混到退休，你以為你是誰啊！”
“難道滬城文工團是你說的算了？？”
唐佳琪轉移了話題，一臉不屑的撇了撇嘴。
“還真讓唐主任說對了！”
“滬城文工團還真就是我說的算！”
陳海鷗眼露玩味的看著唐佳琪，她這次一個人回文工團就是想看看團裡現在是什麼情況，看看從哪裡開刀。
結果，唐佳琪剛好撞到了槍口上！
對方是歌舞部主任，拿她這麼一個領導開刀正好可以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還能順便報一下當年落井下石的仇。
陳海鷗清楚的記得，當初自己男人被處理之後，團裡不少人都向上麵寫了舉報材料什麼的，而唐佳琪以及另外一名團裡的歌手則是花了不少心思在自己身上，企圖把她也送進去踩縫紉機。
好在陳海鷗並沒有參與行賄受賄之類的事情，隻是拿了那位團長給的錢，後來她把錢退了回去，也算是積極配合組織調查了！
“你說的算？？”
“我真是哈哈哈”
唐佳琪忍不住冷笑起來，還一邊笑著一邊對劉富貴說道“劉大爺，你聽到了沒有，陳海鷗說文工團是她說的算！”
“這”
劉富貴摸了摸有些花白的頭發輕輕搖了搖頭，他並不想參與到兩人的爭鬥之中，因此他沒附和唐佳琪的話，也沒說什麼裝起了糊塗。
就在這時，一輛奔馳e300開到了文工團門口。
攝像頭識彆到車牌號後，起降杆自動抬起，但那輛奔馳e300卻沒開進去，主駕駛的車窗倒是落了下來，一名留著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人探出頭“海鷗？”
“我還以為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