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不好我就回不來了!
七月十七,晴
對圈內聞名的氣功大師周天來說,本該是個好日子。
他籌備許久的全國巡回演講會“周天教你小周天”,就定在今天隆重開講。
身著大師服,腳踩老布鞋,嘴裡不斷吞吐著雪茄煙霧,周天帶著性感的助理,坐在車內高速疾馳,想著忙完後去哪個酒店放鬆放鬆。
可就是這個千挑萬選的良辰吉日,卻讓周大師翻車了。
翻車者四輪朝天也,就是字麵上的翻車了。
當豪車開始翻滾的那一瞬,周天卻在腦中歇斯底裡著,“這不是意外,是謀殺!!!”
直到兩眼被黑暗淹沒,意識逐漸在虛空消散。
……
等周天恢複意識,感覺就像一覺醒來做了場夢,剛剛發生的一切即真實又虛無。
緩緩睜開眼睛,昏暗的燭光照在屋頂,映出橫梁豎檁條條倒影,隨燭光不斷搖曳。
視線慢慢變的清晰,這複古的畫麵,難道這是某個主題酒店?渾渾噩噩間伸手向身邊摸去,觸手可及隻有順滑的絲綢,卻沒有女助理那應有的溫柔。
周天終於完全清醒,大腦也開始快速運轉,確定剛剛不是做夢後,不禁猜測發生了什麼。
牆上無泡,枕下無套,基於兩點確定這不是酒店,畢竟哪家酒店也不會即沒有照明措施,也沒有安全措施。
不是酒店,不是醫院,不是做夢,那就隻能是穿越了。
這要真的是穿越,我可就不困了,周天不禁提起精神,知覺也隨之恢複正常,蟬鳴鳥啼傳入耳中,陣陣香氣撲鼻而來。
房間這麼香可不是好事,周天幻目四顧,越看越像閨房,當即嚇了一跳,生怕穿越成小姐。
直到掀開被子反複確認把玩後,才鬆了口氣。
或許是肉體產生了新的刺激,一段段陌生回憶忽然湧入腦海,讓他本就不大的腦仁不堪重負,產生嗡嗡怪響。
周天努力消化著突如其來的信息,明白自己到了一個修仙世界。
要不說有緣呢,不僅兩個世界都是七月十七,而且新的身體也叫周天,是天蓬閣低等弟子,一個平平無奇的煉精期修士,不同於周大師的精明事故,周修士則是個性格軟弱的小白。
同樣的日子,周大師選擇了開演講直麵觀眾,但周修士卻選擇了尋短見直麵生死。
直麵生死倒也罷了,但是記憶中這裡可是個青樓。周天不禁微微錯愕,一個煉精修士來青樓服毒自殺,這事怎麼就透著一股腥臭之氣呢。
關於煉精期修士到底破身沒,周天也不得而知,因為記憶到關鍵處忽然就白屏了,也不知是毒藥提前上頭,還是中樞神經亢奮短路,反正該打碼的畫麵一點都看不到。
雖然不關周天什麼事,但剛回憶到關鍵時刻就斷片,這誰能受得了,就好像一個正常男人打開瀏覽器輸入常備網址,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卻突然被404了一樣。
其他的先不管,好歹是個穿越人,總得有點與眾不同吧,周天連忙遵循記憶運功嘗試,準備迎接「燈、等燈等燈」的係統啟動音。
呆等半天,除了聽覺更加敏銳外,沒有絲毫變化。
“艸,一點特殊能力都沒有?”周天忿忿的罵道,耳聰目明可算不上什麼優勢,前世練氣功小有所成都能做到,他當然明白這是煉精期應有的敏銳。
雖然希望沒有成真,但也不算一無所獲。
聽力提升之下,聽到門外兩個女子正在竊竊私語,不大不小剛好傳入周天耳中,不是他八卦青樓隱私,而是對話內容讓他不得不留心聆聽。
“什麼玩意,人死了?你確定麼?”一個磁性的女聲響起,聽著就像深夜收音機裡的主持人,神秘且性感。
“確實是死了,我出來時一口氣都沒了。”另一個女聲焦急且稚嫩,一聽就年紀不大,隱隱還有要哭泣的預兆。
通過記憶周天辨認出兩人分彆是老鴇花姨,和勉強算自己選的通房小姐姐。
“進來時不還好好的,怎麼就被你玩死了。”花姨也開始不安。
“他說他是個新手,從來都沒碰過女人……嗚~”小姐姐似乎被嚇壞了,語無倫次的說道,最後明顯哭了出來。
“你都知道是個雛了,倒是也悠著點啊。”花姨聞言忍不住責怪道。
小姐姐哭著搖了搖頭,“還……還沒呢。”
“什麼玩意,還沒玩就死了?”花姨大呼晦氣,呸的一聲,也不知是怪小姐姐太勾人,還是恨周天太不中用。
“彆哭了,哭的心煩,我來解決後事。”花姨說著便帶人離去。
……
周天心知不妙趕忙睜開眼睛,開始四處尋找衣服,發現扔在門口的位置後,便裹著床單向目標蹦去。
邊蹦邊罵修士周天,“進屋就扒衣服,你不是雛誰是雛。”
路過梳妝台前的鏡子,還不忘對新容貌評頭論足一番雖成熟不足,但絕對稱得上小白臉三字!
繼續向門口蹦,眼看就要摸到衣服,房門忽然被大力推開,衣服也不爭氣的被擠到門後。
周天暗呼可惜,下意識緊了緊身上的床單,看向奪門而入的三男兩女。
隻見眾人手裡五花八門,草席、麻繩、砍刀一應俱全,簡直就是切、卷、捆一條龍。
合著解決後事就是分屍埋人啊,周天初來乍到,哪見過這陣勢,不禁向後蹦了兩步。
來人也愣愣看著周天,其中的年輕女子見狀一聲尖叫,詐屍了三字都沒說全,便一頭栽在地上昏迷不醒。
認出花姨那風韻猶存的身影,周天禮貌的說道,“花姨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想仙人跳吧。”
花姨到底見多識廣,先就著燭光看向地上影子,確定人是活的之後,威風凜凜一揮手,埋屍小隊火速撤離,臨走還不忘把地上的小姐姐抬走。
“周公子裝死鬨事又是什麼意思?是故意搗亂還是訛人敲詐?”花姨滿臉不悅,一副不肯罷休的架勢。
周天當然不敢說來自殺的,那不沒事找事麼,隻能順著剛剛偷聽的內容胡謅道,“頭一回難免有點緊張,你把那姐姐叫來,趁熱乎還能續上。”
花姨聞言翻了個白眼,鼻子裡發出切的一聲,就差把鄙視二字寫在臉上,當即冷冷的說道,“那可使不得,您老好端端一個雛,再被嚇死一回,我們可擔待不起。”
周天兩世為人,床上床下摸爬滾打,什麼時候受過這氣,當即便鬆開床單,任其從身上滑落,大大方方的走過去撿起衣服,心中不忿想到,雛?你見過這麼豪放的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