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琦駿看到梨衣已經把錢小心翼翼地裝好,東張西望了一陣之後,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好像沒什麼跟著的必要。”輝夜看了一眼梨衣的方向,對江琦駿說道,“看來,是你的反應有些過激了。”
作為大小姐的她,完全不知道幾萬円對於普通的高中生來說也是筆不小的數字,所以在她看來隻是很普通正常的取了一筆錢而已。
江琦駿搖了搖頭:“那倒也未必。”
他指了指窗外,輝夜疑惑地再次看去,很快嘴角微微抽了抽:“看來我需要收回前言,大晚上的女孩子一個人出門確實是有些危險。”
街道上,一名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領帶帶在腦門上,滿麵通紅的攔著高倉梨衣,正笑嘻嘻地說著什麼。
被醉漢給纏上了啊……
高倉梨衣露出很為難的表情,小眉頭緊緊地蹙著,顯然對於醉漢的騷擾感到分外的困擾。
就在醉漢說得有些不耐煩,伸手抓向她的手臂的時候,高倉梨衣突然抬腳狠狠地踢向了他的胯下。
用儘全力,毫不留情麵。
這讓正要耐不住性子,準備下車給人“醒醒酒”的江琦駿去開車門的動作都停頓住了,這種痛擊讓每一個看到的雄性動物都會下意識地夾緊雙腿,惡寒一陣。
江琦駿看到那個醉漢捂著胯下,屁股高撅地跪倒在了地上。
而高倉梨衣也抓住這個機會直接跑了。
在車裡目睹了這一切的輝夜嘖嘖了一聲,回過頭看向江琦駿打趣道:“江琦,下次見麵的時候,我要向你妹妹請教這一招。”
江琦駿有點不想去想像她學這一招是打算對誰用。
不過她這嬌弱的大小姐身子,學女子防身術估計也就三分鐘熱度,大概到快要出汗的程度就會選擇放棄,到一旁坐著優哉遊哉地喝茶去了。
所以他壓根沒接她這茬,打開車門,趕緊下了車。
……
“啊啊啊,該死,真的要死了……”
那名醉漢正撅著屁股趴在地上,捂著胯感受著“蛋蛋的憂桑”,疼得麵容都扭曲了,不停地倒吸著涼氣,隻覺得自己的小老二正在離他而去的邊緣。
高倉梨衣雖然不和江琦君似的,鍛煉出了非人般的體魄。但她好歹是職業劍士的女兒,雖然人看著小小個的,但也是從小鍛煉的,身體素質不會差,而剛剛那一腳她可是毫不留情。
“這臭丫頭,彆讓我抓住你,下次如果再見到……”
醉漢還在罵罵咧咧的,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可還不等他罵完,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因為一雙大手按著他的大半張臉,直接把他整個人都從地上提溜了起來,扣在兩側太陽穴的大拇指和無名指正在緩緩向內用力。
“誰?誰?!”
醉漢大驚失色,透過遮擋在眼前的那隻大手的指縫,看到一個留著寸發的年輕人,以及他身後的和服少女。
“剛剛家妹真是承蒙照顧了!”年輕人的臉上帶著“爽朗”的笑容,“作為報答,就讓我為你醒醒酒吧!”
“痛痛痛,頭要裂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
街道上,響起了醉漢的悲鳴。
……
“會不會做得太過火了?”
輝夜看了一眼倒在路邊的醉漢,對身旁的江琦駿問道。
“做錯了事就要做好會被懲罰的覺悟嘛。”江琦駿不在意地說著,“‘是因為喝醉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這種借口在我這兒可行不通,畢竟我是個平等主義者嘛。”
做了錯事,就要有受罰的覺悟。無論是老人還是小孩,男人還是女人,喝醉了還是清醒著的,都是如此。
這就是江琦駿的平等主義,是如同他做事準則或者人生信條一樣的東西,也是他將來死後想刻在自己墓碑上的墓誌銘。
輝夜想起初次和江琦駿見麵的時候,他可是一本正經很是嚴肅地說著要揍她一拳,那個時候他也是標榜自己是個平等主義者來著。
她突然間有點好奇江琦駿的“平等主義”是個什麼樣的衡量指標。
不過不等她開口問,江琦駿一拍腦袋:“糟了,梨衣那家夥跑哪去了?”
他差點都忘了自己此行跟出來的目的。
……
幸運的是,江琦駿這一次不是一個人出來,他身邊還跟著輝夜呢。
輝夜記得梨衣離開的方向,是去了地鐵站那邊。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四十多了,不過幾條主要的地鐵線都會持續到十二點才停運。
等到江琦駿兩人趕到地鐵站的時候,終於是看到了正在站台那邊等地鐵的梨衣。
兩人和她隔得遠遠的,雖然此刻地鐵站人並不多,不過梨衣好像有什麼心事,一直低著頭心不在焉的樣子,倒是也沒發覺身後有人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