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藤泉沒沒有著急吃飯,而是看著江琦駿,遲疑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師範代,我能問你個問題麼?”
“說吧。”
“就是有沒有那種,平常不是很厲害,但是喝醉了之後變得很厲害的人?”
“啊?”
“就是就是……比如說一個剛剛練習劍道的新人,有沒有可能喝了酒之後,激發了天賦,一下子劍道水平突飛猛進這樣的?”
“漫畫少看點。”
“……真的沒有可能麼?”
她有點不甘心地問著。
江琦駿放下碗筷,沉吟了一會,認真地說道:“我覺得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不單單是劍道,無論是哪一門手藝,那都是需要常年累月的積累的,天賦高低又不能決定底蘊深厚,天才不去學的話和沒有天賦的人也都一樣。”
“酒的話,或許能激發一個人的膽氣。但是更容易讓大腦失去判斷,所以說喝了酒一下子變得很厲害,怎麼想也不可能。至少我是這麼覺得的。”
他說得很是認真,近藤泉表情尷尬,悻悻地說道:“也也是啊。”
“好了,吃完飯休息一下,下午的訓練很辛苦哦。”
“……是。”
近藤泉回答地有些有氣無力的。
……
下午的課程結束後,近藤泉幾次三番對江琦駿欲言又止,像是想要說什麼。
可當江琦駿問她的時候,她又泄了氣,最終悶悶不樂地告辭離開了。
江琦駿覺得今天的近藤泉有點心事重重的。
不過他完全沒察覺近藤泉最近的煩心事還和他有關係,也沒太過放在心上,收拾好道場之後,回家吃飯。
吃過晚飯不久,江琦君還沒等坐在客廳裡喝口茶歇一歇,輝夜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江琦君,我已經在你家門口了,可以出發了哦。”
“……你是不是掐著我吃飯的時間算好來的?”
“嗬嗬,其實是我一直等在你家外麵,拿著望遠鏡看著你,在你放下筷子的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你了。”
“哈哈哈!”
“嗬嗬嗬。”
“……我說你不會真的這麼乾了吧?”
江琦駿笑著笑著,笑不出來了。
輝夜隻是輕笑了一聲,笑聲有點得意,不過沒有去解釋,隻是叮囑道:“好了,快點出來吧。”
掛斷了電話之後,江琦駿決定一會去她車上檢查一下有沒有望遠鏡,有的話直接給她丟窗外去。
他把早就準備好放在沙發上的挎包背上,又拿了一件薄外套,對坐在客廳裡看報紙的老爹打了聲招呼:“老爹,我出門了。”
“嗯,去了彆人家,不要太失禮了。”高倉健雄保持著看報的姿勢,頭也不抬地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
江琦駿不甚在意,去玄關那邊換了鞋子,離開了家。
……
自從上一次輝夜提議江琦駿去她家補習之後,江琦駿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要去她家。
今天也不例外。
江琦駿離開家後,就看到了停在自家門口的那輛熟悉的轎車。
他輕車熟路地上了車,坐到後排位置上,輝夜就坐在裡頭,見他上來後,挪了挪屁股給他騰了個位置,伸手拍了拍她身邊的位置,示意江琦駿坐到她身邊。
江琦駿一上車,就開始東翻西找。
輝夜好奇地湊過去,問道:“你找什麼?”
“望遠鏡。”
“要我告訴你放在哪了麼?”
“還真有?!你放哪了?”
輝夜故意咳嗽了一聲,然後伸手輕輕壓了一下裙擺,手指勾著裙沿邊:“這裡麵,要找找麼?”
俏皮的眼眸有些狡黠的笑意,隻是臉蛋有些微紅。
江琦駿看著被她手指勾起一角的裙擺與膝襪之間露出的一抹雪白,瞪了她一眼:“自從上次車站的事之後,你總是開這種玩笑啊。很好,是對我的回擊麼?”
上一次在車站的時候,輝夜故意挑逗結果卻是自己害羞退卻了,被江琦駿嘲笑了一陣。
自打那次之後,她仿佛知恥而後勇一般,總是找著機會打算回擊回來。
這家夥骨子裡,是個又強又不肯服輸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