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從獻祭祖師爺開始!
正午時分,大日高懸。
狹長的升龍道一眼望去看不到儘頭,三千石階上,一位女子款款走來,衣裙隨風搖擺,晃動出婀娜的身姿。
“那個傻子又跑到數正碑前發呆了……”
“聽說他之前坐在這裡待了半個多月。”
“這人瘋了?龍虎山怎麼會收這樣的人?”
升龍道的上方,一處空曠的石壁前傳來了喧鬨的嘈雜聲。
沈初淺停駐腳步,舉目望去,果然數正碑盤坐著一位青年,書生模樣,披著寬大的袍子,將其瘦弱的身形襯顯得宛若紙片。
“這個呆子……”沈初淺忍不住走了過去。
數正碑乃是龍虎山祖師所留,據傳當年龍虎山祖師還未開山立派之時便盤坐在這山壁之下參悟道法,每過一天,便在山壁上劃下一痕,作為計數,五天為一“正”。
最後,這山壁之上共留下了三十三個“正”字,龍虎山祖師大徹大悟,神通驚世,方才創下這萬世不衰的基業。
龍虎山弟子來此憑吊先輩者不在少數,可是像這樣癡坐數日的卻是前所未見。新
如此異於常人的行為在旁人看來的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沈師姐……”
一眾弟子見到沈初淺走來,停止了議論,紛紛行禮。
沈初淺乃是成罡境的高手,在內門弟子之中都算得上是一方高手,最關鍵的,她乃是蘇玲瓏的閨中密友,因此在門內威望頗高。
“沈師姐……”
就在此時,山壁前那書生模樣的青年側目望來,行了一禮。
“你個呆子,怎麼又跑到這裡來癡坐?”沈初淺忍不住道。
當初這呆子剛入門的時候,恰逢鎖妖獄妖獸作祟,慌亂中,沈初淺還覺得他分為特彆,與其他弟子的表現儘皆不同。
可是現在看來,或許是自己看走了眼。
“這古碑很好看。”
“好看!?”沈初淺掃了數正碑一眼,不禁搖了搖頭。
“龍虎山乃是玄門正宗,道法千萬,你棄法海不觀,卻跑到這裡來數正字。”
沈初淺語重心長“洪明,你真是個書呆子。”
“師姐教訓得是。”洪明輕語。
他寒窗苦讀十數載,入京趕考,遇見周道之前的確就是個書呆子。
後來,他和周道一同入住得一院,見識了道法神通,方才知曉天大廣闊,縱然聖賢的道理也不及蓋世的神通。
那一年,洪明棄了聖賢書,欲修道門法。
周道讓他留在京城,洪明拒絕。
那時節,周道也罵他是書呆子。
轟隆隆……
突然,天空中傳來“隆隆”聲響,好似雷雲滾當,一道紫電破開虛空,如大龍蜿蜒,飛向了悟道山。
“那是……龍門境強者……”
眾人驚呼,望著雷電消失的方向,眸子裡大放異彩。
即便對於龍虎山弟子而言,龍門境高手依舊是高高在上,不可攀附的無敵存在。
像這種級彆的高手平日裡可不多見。
“雷靈!?”沈初淺眸光凝起,露出深思之色。
雷靈雲中海,他不僅僅隻是龍門境強者,更是領主會十三元老之一,與煉獄屠狂天、黑劍封入夜、山鬼丘明以及無常古全真齊名。
“雷靈也回來了,看來是為了王元。”沈初淺暗自揣測。
地底世界的風波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可是王元的名字依舊不絕於耳。
他幾乎是這半年來龍虎山風頭最盛的人物,橫空出世,連敗領主會三大高手。
這般奇恥大辱,領主會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就連蘇玲瓏都說,真正的風波現在才真正開始。
“有得熱鬨。”沈初淺一步踏出,化為一道流光,飛向玄女峰。
對於她這種層次的高手來說,隻有像王元,領主會這種存在才值得她分心關注。
一眾弟子目送著沈初淺離開,眸子裡透著羨慕、狂熱以及渴望。
對於他們而言,這樣的天之驕女唯有夢中才能觸及。
“散了吧。”
眾人一哄而散,回味著剛剛沈初淺的風姿。
諾大的數正碑前便隻剩下洪明一人,山風獵獵,吹拂衣袍,震得獵獵作響。
他回過頭來,看著石壁上那一道道痕跡,眸子裡閃爍著異彩。
“龍虎山祖師果然不是凡人啊!”
一聲輕歎沉落,悠悠歸寂,似乎隻有他一人可以聽見。
……
坐忘峰,高級靈府。
自從地底世界周道一戰成名之後,王元的名字響徹龍虎山。
這座靈府便再也沒有打開過。
隻有舒默每隔一段時間潛入府邸,分享著外麵的情報。
齊羽做夢都沒有想到,他隨手引入內門的一個人,竟然能夠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鬨出如此大的動靜。
現在領主會都在到處打探,想要查清楚周道的來曆,到底是什麼人將其引入門中。
“媽的,進入靈脈竟然都能惹出這麼大的麻煩。”齊羽整日惶恐不安,生怕遭到波及。
要知道,如今的周道可是龍虎山的紅人,凡是與他有關,必定會成為焦點。
如果讓領主會知道是他引其入門……
齊羽打了個哆嗦,都不敢深想。
地底世界一戰,領主會可是被鎮壓了數百真境弟子,折了三大元老,如此怒火可不是他能夠承受得起的。
“師兄……最近風頭好像小了不少,我聽說祖脈首座親自出麵,為王元正名。”舒默將千辛萬苦打探來的情報告訴了齊羽。
“如果不出意外,此人應該便是靈脈真正的傳人!”
“據說,乾坤大殿上,祖脈首座親口承認要在將來將首座之位傳給此人。”
“嗯!?”齊羽眉頭皺起,眼中透著古怪。
這事實在太蹊蹺了,如果周道真的是靈脈首座培養的傳人,當初還需要他引介入門?
“你情報可靠嗎?”齊羽狐疑道。
“絕對可靠,我可是……”
舒默欲言又止,俏美的臉蛋泛起一抹潮紅,下意識地勒住了自己的領口。
“你可是什麼?”齊羽麵色微變,忍不住追問道。
“師兄,我說了……你不要生氣……”舒默支支吾吾道。
“伱說……我保證不生氣!”齊羽耐著性子道。
“這情報……我是跟馬長老打探來的……為此……我付出了自己……”
舒默眼中晶瑩,自己都感動了,為了師兄,她可以付出一切。
話音剛落,齊羽抬手就是一記耳光,直接將舒默抽飛了出去。
後者一聲悶哼,重重地落在地上,臉頰通紅,嘴角溢出鮮血。
“師兄,你不是說……”
“賤女人,你竟敢讓彆的女人玩你!”
齊羽雙目通紅,宛若一頭發怒的獅子。
“師兄……你……你彆誤會……她沒有……玩……”
舒默好似受驚的小兔子,連忙搖頭,生怕齊羽誤會。
“沒有玩你!?”齊羽聞言一怔,麵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你如果敢騙我……”
“我若欺騙師兄,天誅地滅,道儘人亡……”舒默斬釘截鐵,發下毒誓。
齊羽鬆了口氣,將其扶了起來,臉上透著心頭。
“剛剛師兄太衝動了……”齊羽輕柔地撫摸著舒默紅腫的臉頰“你剛剛說付出自己是什麼意思?”
“馬長老她沒有玩……她隻喜歡看彆人玩……”舒默嬌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