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斬仙飛刀的輪廓越發璀璨,一記前所未有的刀光從內部孕育而生。
恐怖的威壓激起了太極圖的敵意。
陰陽縱橫,化為兩道劍光,便要與斬仙飛刀拚命,將那即將孕育而生的刀茫湮滅。
“那是什麼!?”
禦妖司內,有人從睡夢中驚醒,感受到了無邊的殺伐。
剛剛在睡夢中,他見到了千軍萬馬,見到了屍骸如山……被殺死了成千上完次,不斷地輪回複生。
嗡……
元王殿劇烈顫動,傳遞出不同尋常的頻率波動。
此刻,越來越多得人從屋內走出,看著同一個方向。
恍忽中,他們便看見,偌大的元王殿都化為了一柄刀,一柄即將出鞘的刀。
刀鋒隱現,足以割裂陰陽,破滅人間紅塵。
與此同時,陰陽二氣流轉,好似一方天地化為的刀鞘,要將這殺伐人世的刀鋒給藏住。
“這小子又在乾什麼?鬨出這般動靜!?”
望氣宮內,食柱走了出來,微眯的眼中透著一絲寒芒。
那隱隱攢動的刀光,讓他都感到了一絲敵意。
這種力量若是爆發,足以將禦妖司推平。
念及於此,食柱一步踏出,便要前往元王殿。
“等等。”
就在此時,一隻寬厚的手掌探出,將食柱攔住。
“氣柱,這可不是兒戲。”
“凶威霸道,那種力量不可想象,你這種級彆的高手隻要踏足那片區域,便如同挑釁……那刀光怕是不出也不行了……”
氣柱目光微沉,若有所思。
“這小子膽子太大了。”食柱的額頭滲出一絲冷汗。
那種級彆的力量若是無法控製,後果不堪設想。
轟隆隆……
元王殿震蕩得越發劇烈,恐怖的刀氣肆意彌漫。
斬仙飛刀的神隻還未複蘇,可是吞噬油脂之後孕育出的刀光卻奪天地之殺伐,暴亂於乾坤之間。
砰砰砰……
炫目的白光好似大日升華,於元王殿的穹頂泛起,眼看便要爆發出來。
眾人驚悚,瞪大的雙目中流露出恐懼。
”這……壓不住了嗎!?”
有人驚叫,聲音都變了。
“嘎嘎嘎……嘎嘎嘎……”
就在此時,一陣奇異的叫聲從仙鵝殿內傳出,微弱如風,不可聽聞。
刹那間,漫天異象儘都消散,一切恢複如初,彷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清冷夜空,圓月高懸,涼風習習吹過,落得幾葉飄零。
“這小子,總算還是靠譜。”食柱長長吐出了一口氣。
“畢竟長大了,堂堂元王,自然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氣柱也笑了,一揮手,踏入殿門。
“都散了吧!”
一聲洪音滾滾,將眾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真踏馬嚇死我來。”
元王殿內,周道一屁股坐了下來,剛剛幸好,那即將孕育而生的刀光偃旗息鼓,被封印在了斬仙飛刀的碎片之中。
否則那種力量爆發開來,周道都無法預計後果。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斬仙飛刀的碎片再吸收了那詭異油脂之後居然會發生這般異變。
想著想著,周道笑了。
“現在可真的是大殺器了!”
斬仙飛刀碎片內封禁的這記刀光,乃是神隻孕育,凶威無窮,手裡握著它,神仙來了都不怕。
“那油脂真是好東西啊。”周道咧著嘴,動了心思。
這種寶貝不僅可以滋養妖神之卵,甚至能夠讓斬仙飛刀神隻複活,簡直把周道的心肝都要勾走了。
“不知道鎮魔司還收不收人……”周道若有所思。
這玩意,他是一定不能放過的。
……
京城,天香後。
天上人間包廂內,十幾名身姿曼妙的少女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她們衣衫不整,神情萎靡,彷佛被人吸乾了一般,口中喃喃,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天香樓的婊子也經不住折騰……”
馬宗魁一臉頹廢,赤裸著上身,踉踉蹌蹌走到桌邊,拿起一壺酒便往嘴裡灌,似想灌死自己。
作為馬家三千年來最妖孽的天才,他曾經被捧得有多高,如今摔得便有多重。
福王之位落在了馬應龍的手裡,而他則徹底淪為了笑柄。
“馬神封最出色的後人,沒想到竟然成了一個廢物,還真是可悲啊。”
突然,一陣冰冷的聲音在包廂內響徹。
“什麼人?”
馬宗魁猛地警覺,回頭望去,一位身穿灰袍的男子不知何時闖了進來。
“你是什麼人?”馬宗魁眼睛微微眯起,殺機大盛。
自從奪位失敗之後,他的性子越發乖張凶戾,稍有不滿,便行殺伐。
很顯然,眼前這人觸了他的黴頭。
“天師道!”
“你是天師道的餘孽!?”馬宗魁豁然起身,酒醒了大半。
“不用緊張,算起來,我們都是被朝廷棄絕之人……”灰袍人輕笑道。
“如今,你除了馬家人這個身份,還有什麼?”
“你就像喪家之犬被人拋棄了,什麼馬家最妖孽的傳人,統統都是笑柄……福王之位與你再也無緣。”
一字一句,如同刀子般刺在馬宗魁的心窩裡。
“我可以幫助奪回王位。”
“你!?”馬宗魁冷笑。
如今,他雖然接近瘋狂,可是腦子還在。
天師道的餘孽,自身難保,還談什麼幫他奪回王位?
“年輕人,你對六大……不……九大道門一無所知。”灰袍人輕笑著,自顧自地坐在了馬宗魁的身前。
“九大道門!?”馬宗魁眼睛微微眯起。
“在古老的歲月,那時候,九大道門還未稱雄人間,執掌天下信仰……隻因為那時候,這世上還有一尊龐然大物,立乾坤於無敵……”huba
“它的名字叫做……落日!
!”
一段往事如江河之聲,滾滾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