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娛行者!
張斯掀開袍子,緩緩坐了下來。
“嗬嗬,你的行為姿勢還真有點前人的意思,蠻好看的嘛。”楊雨薇端著杯子和他碰了一下,笑著說道。
“演戲嘛,自然演全套的好看。”張斯喝了口茶,說道。
“今天演講情況如何?我們班沒去,我也沒看到。”楊雨薇問道。
“還好,反應挺熱烈的。”張斯點頭道。
這時,卻見老板身著圍裙,走出來問道“小丫頭,你們吃點什麼東西,可以說了。”
“你看著做唄。”楊雨薇揮了揮手道。
“嗯,我知道了。”老板聞言,悻悻地退了回去。
“嘻,說來,今天還是占了你便宜。”楊雨薇對著張斯笑道“你不知道,這老板怪的很,做不做生意,全憑興致,今天要不是你來了,他可不見得下廚。”
“嗬嗬,如此說來,這老板倒是個性情中人。”張斯笑道。
“什麼性情中人,”楊雨薇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要我說,就是一個怪物,還是個自以為是的怪物。”
“喂!”老板忽然又從後麵跳了出來,握著勺說道“小丫頭,你的話我可聽到了!”
“聽到又怎樣?”楊雨薇聳聳肩,頭也不回地說道“這話是你老婆告訴我的,有本事,你就就去找她理論好了。”
“哼”老板聞言,豪聲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怎麼為這點小事去找人理論,我可沒那麼無聊。”說完,便跑了回去。
“嗬嗬”楊雨薇不禁樂了,對張斯說道“怪老板怕老婆,這一點倒滿有人情味的。”
張斯自進屋以來,就為這兒的特殊氣氛所吸引。
說不清,道不明,如此寬鬆自由,如此不羈,又如此有人情味。
真是藏在巷子深處的酒家,美酒甘醇,卻無人相識。
自己在午夜盤桓,燈火闌珊,搖搖晃晃的,竟不經意間發現了。細品著不知名的美酒,聽著清風細語,抬頭看看殘月如鉤,掛在梢頭。
這是平凡人生的幸事。
“今天怎麼想起請我吃飯?”張斯放下杯子,問道。
“唔”楊雨薇拿著筷子,敲在杯沿上,叮咚作響“第一,我就想請你吃飯,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第二,我饞蟲作怪,想吃點好東西了,可是怕吃不到,所以把你找來當個幫手;第三,我確實有些事情和你商量。”
“嗯?什麼事情?”張斯問道。
“我想成立一個‘文學社’玩玩,你有沒有興趣?”楊雨薇放下筷子,頭湊過來說道。
“唔”張斯沉吟了一下,說道“沒興趣。”
楊雨薇的臉頓時垮了,翻著眼睛說道“能不能不要那麼直接?真是的。”隨即又說道“我聽講你東西那麼好,應該是常看書的,怎麼會對‘文學社’沒興趣?”
“文學是文學,‘文學社’是‘文學社’好不好。”張斯說道“你這是偷換概念,文學我是挺感興趣的,‘文學社’就沒興趣了,小孩子的玩意。”
“呦”楊雨薇撇嘴道“張大先生眼界真高,我們都成小孩子了。”
張斯聳聳肩,不說話。
楊雨薇定定地看著他,微笑道“那你告訴我,如何才會有興趣?”
張斯皺著眉說道“為什麼偏偏要我參加?我感覺沒這個必要吧?”
“你不參加,彆人怎麼會參加?”楊雨薇跳著眉頭說道“要不是你名氣大,我會來找你?”
“嗬嗬”張斯笑道“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菜來嘍!”此時,卻見三毛端著托盤走了過來,將飯菜一一放下擺好“兩位慢用,有什麼需要,就大聲喊,我得去搞研究了。”說完,就拎著托盤匆匆走了。
“他們家的人都……挺……有意思哦。”張斯看著遠去的三毛說道。
“除了老板娘,都不大正常。”楊雨薇倒是直言不諱。
飯菜很快便上齊了,菜式倒頗為簡單,不過是些家常菜。
三菜一湯,兩小碗米飯,很是精致。
“不錯,不錯。”楊雨薇嘗了口菜,讚道。
“嗯”張斯點頭讚同,味道確實極佳,清新潤口,回味不止。
“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楊雨薇邊吃邊說道“怎麼樣才會有興趣參加?”秀口微微起合,小口小口地吃著,從從容容,看來很有美感。
“我能不參加麼?”張斯問道。
“不能!”楊雨薇頓了一下,乾淨利落地說道,然後繼續吃飯。
“那你還問我?”張斯不禁翻白眼。
“我以德服人,不想強迫你。”楊雨薇說道。
張斯聞言,笑道“那,怎麼樣算不強迫我?”
楊雨薇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說道“你說你有興趣參加,就不算強迫了。”
“那,我要不說呢?”張斯帶著好奇地問道。
“你必須得說!”楊雨薇帶著點小囂張,威脅地說道。
張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蹙著眉頭,咧著嘴角“這叫以德服人?怎麼感覺還是強迫?”
“生活嘛,就是這樣。”楊雨薇“嘻嘻”笑著,說道“你認為它沒在強迫你,說不定,她在強迫你。你認為它在強迫你,那麼,它就一定在強迫你。”
張斯有些驚奇地看著她,咂著嘴“嘖嘖”地響。
“乾嘛?”楊雨薇被他奇怪的表情弄的有些著惱,略略憤然地說道。
“哦,沒什麼。”張斯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以前小看你了,剛才幾句話說的,貌似確實有那麼點意思。”
“什麼意思?我以前在你心中是什麼樣子?”楊雨薇不放過他,接著就問。
“以前嘛……嗯……”張斯佯作思考的模樣,隔了會兒,說道“漂亮。”
“就這樣?”楊雨薇嘴角有似笑意,不無得意地用手撫了撫臉頰“沒彆的什麼印象?”
“像花瓶一樣漂亮。”張斯又補充了一句。
楊雨薇的臉色頓時又下來了。
“現在像一支會思考的花瓶。”張斯不待她發作,忙又說道“理性與感性都具備了,觀賞與實用都齊全了。”
楊雨薇臉色又好了些,還是有些小憤地說道“姐姐我天生麗質,這也是錯?”
“不是,不是。”張斯說道,心裡卻在暗樂,穿越以來,在與女性的交往中,他一直是處於上風的,尤其是朱紅,脾氣最直最大,卻最不是他的對手。
而楊雨薇明顯要比朱紅成熟許多,大部分時間是壓著張斯的,方才見到她情緒被自己影響到,變來變去的,感覺有種報複的感覺。
“你惹我生氣了,張大先生。”楊雨薇拉著聲音強調地說道。
“唔,我道歉。”張斯從善如流。
楊雨薇卻不吃這一套,換了一個問題“那,我現在再問你一遍,你願意參加‘文學社’麼?”
“原來在這等著我,你也太會因勢導利了。”張斯苦笑著說道。
楊雨薇得意地點點頭,同意他的看法,笑著說道“快回答我。”
“為了老板的手藝,為了我的大度,為了薇薇姐的……花瓶。”張斯抬高聲音說道“我願意參加。”
聽到這話,楊雨薇心滿意足了,放過他在話中調侃自己。
“那,你來任社長好不好?”楊雨薇問道,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嗬嗬。”張斯苦笑“姐,這是你要組建的,你卻讓我來當社長,不大好吧?”隨即低聲自言自語說道“再說了,八字還沒一撇呢,早早急著定這東西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