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尋根是一項艱難的事情,甚而無從著手。回望我們的遺產,煙波浩渺,我們傳承的手段顯得拙劣。而張斯尋到了方法,在不經意間,打開一個泉眼,涓涓之流,接連灌溉而來。這樣的功德,當世沒幾人比得上。
猶記得那次去桃源,在圖書館前見到的景象。
餘先生穿著唐裝,踩著布鞋,背著雙手,在教許多孩童讀書。張先生也在場,一襲長袍,站在一旁靜聽,麵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餘先生讀完了,他便上場,給大家解釋文意,兩人一讀一解,配合默契。
那些少小的孩童,並不全能理解,卻坐在蒲團上,挺直腰板,默默地聽著。
朝陽下的情景,令我心生感觸,桃源出現這樣多的有心人,何其幸也。如此功利倉皇的年代,還有人不聲不響,在做這樣可能完全沒人在意的事,這個民族,畢竟是有希望與前途的……”
這是一篇文化界的評論,與歌曲已沒有什麼重要乾係,不過是作了個引子。內中提及了許多事,是之前人們不曾想過的,倒引起了少部分人的深思。而它很快又淹沒在眾多喧鬨的評論中,並未引起世人的重視。
專輯大賣,議論仍在繼續,由此帶來的事跡效益是,張斯忽然多了一大筆錢。
所以有人開玩笑,說道“當年《東風破》出來的時候,翻唱者無數,很多人都用作了商業,張先生卻毫不在乎。如今年紀大了,反而沒什麼氣魄,竟要跟我們這些小歌手奪些微薄的利潤。張先生是詩人,怎麼可以這樣庸俗呢?”
讀者看了,不免好笑。
“那是人家的歌曲,給你們用了一首,應該感恩戴德才是,怎麼還說這樣的話?張先生現在上有老,下有小,也需要養家糊口,生活壓力這麼大,你們怎麼就不理解呢?”
這是坊間流傳的笑話,沒什麼惡意,不過是用來逗趣罷了。畢竟人家自己的東西,平白無故的,為什麼要給你用?
雖然有攻有守,大概也是同一人編造出來的,實則是自說自話。用意是說明處在這樣的世界,誰的生活壓力都大。至於“上有老,下有小”多少有些揶揄的意思,重點不在單雲清身上,而在馮軒軒未婚先孕這件事上。
由於下了許多功夫,這件事處理不錯,大家已可以用平常心來看待。
正如現在有人以此來揶揄張斯,雖然有些取笑的意思,同時也說明,大家心中已經沒什麼芥蒂,感覺很正常。
由此倒是牽涉起另外一個話題,許多人好奇,張斯的身家到底有多少?
“從他發家的時候開始,首先是小說連載,《射雕》由於是第一本,稿費並不很高,到一半的時候,才開始調整。之後的幾本,無論是《明朝》,還是《火與冰》,拿的都是業內最高價格。
當然,這個價格是值得的,因為他帶來的收入,總是成百上千倍。
加上平日的零碎文字,總共加起來,大概在百萬左右。這在一位賣文為生的作家來說,兩三年的光景,能有這麼一筆收入,還是很了不起的。此外,還有主講《品三國》那了出場費,也有數十萬。
這些隻是小頭,待《射雕》發行,統有千萬冊,獲利便十分大了。將連載的稿費相加,也不過是它的零頭。《明朝》與《品三國》銷售稍低些,但兩本加起來,又超過了前作。總計算來,作者大概有四千多萬的身家。
聽聞《桃源報》得以大力發展,全靠他的身家支撐,花費了不少。具體用了多少,除非拿到內部信息,已經不可考證。
不過《桃源報》已在港台與海外築基,花費肯定不小。
那麼,將前麵的一切清零,我們重頭算起。
《活埋》在美國賣得四百萬美元,兌換華夏錢幣,可值三千萬;歐美一帶,其總數大約有其一半;港台南洋一帶,屬於分賬模式,可得一千五百萬;大陸較南邊稍稍高些,在兩千萬左右。
扣去稅務,此片淨收入約有六千萬。此外,唱片狂銷,獲利隻比電影差些。將兩項相加,大概在一億左右。
許多人看見這個數字,定要被嚇到。
一個少年,短短兩三年的光景,積累到如此財富,怎能不令人驚奇?
而他的致富之路,亦頗特殊,都與文藝相關。如此,可不可以說,國家富強了,對這類的服務的需要增加了呢?這是一條新路,可資許多人借鑒。
不過,說來也真奇怪。
張斯原是豁達大度的性格,花錢不知愛惜。家中裝修儘管低調,看不出富麗堂皇的氣息,而精致典雅,是真正要花大價錢的。此外還在城中另買了房子,以作會客之所,傳聞酈清與雪倫都受邀在此暫住過。
桃源城中,許多新建的圖書館與公共措施,也是他捐的錢。
如今反倒不見這類事了,或許是倩依女士管的嚴,不敢再大手大腳花了?抑或是隨著財富日增,人也變得吝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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