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娛行者!
數日未見,楊雨薇越發漂亮了,身上總有股性感的氣質,十分吸引人。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一如既往,看不出內心在想些什麼。
她未帶什麼行李,隻簡單地拿了一個包包,既優雅也乾練。
張斯沒有勞煩司機,自己開著車來接她,直接帶她到了顧鬱馨的咖啡館。老板不在,服務員為兩人上了飲品,便悄然退卻了。臨窗的位置,顯得很舒適,光線溫柔,能看清外間景色,又十分清靜。
“張先生的大動作一波接著一波,令人佩服呀。”歇息了一會兒,楊雨薇緩了過來,撇著嘴角,調笑地說道。
張斯歎了口氣,苦笑道“說佩服真不大相信,沒有諷刺我已經很滿足了。”
“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楊雨薇白了他一眼,頗顯風情,笑道“不過說的還挺準呢,對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行為,我還真生不出什麼佩服的心情。”
張斯聳聳肩,說道“外麵誇我的人可多了。”
“呦,是在跟我炫耀麼?”楊雨薇臉上的笑意更濃,說道“那些人也就說說而已,真乾事的時候,你可曾見到了他們的身影?”歎息著搖搖頭,說道“呆頭呆腦的年輕人,竟然有那麼多熱血,真讓人頭疼……”
張斯笑道“這麼憂愁,可要長皺紋的。”
幾句笑語講過,數日未見的生疏感消失,親密了許多,仿佛又回到了楊雨薇尚在高中的時候。她的性格倒沒什麼變化,除了成熟了些,依然很愛戲謔,不時要譏刺上兩句。但那關切的神情,時不時地總會露出來。
“家事還好吧?”她忽然問了一句,大大的眼睛中,透出好奇的光彩。
張斯點點頭,說道“尚算和睦。”不願意在她麵前談這些,故而隻模棱兩可地說了一句,便轉移了話題。
“你呢?”他問道。
楊雨薇抿了口咖啡,說道“差強人意,你不在身邊任我欺負,感覺不大爽利,空落落的,似乎缺了點什麼。”
像玩笑,也有些像表白,令人分不清。
張斯淡然地微笑,選擇避開。
“對了,你快畢業了吧?”楊雨薇問道。
張斯說道“快了。”
“想好要去哪所大學沒?”楊雨薇說道。
張斯搖頭,說道“沒什麼區彆。”
他雖然是學生,卻不用到校上課。那些無聊的知識,對他並沒什麼用處,反倒會耽擱時間。如今他已不似當年清閒,有許多事情須得打理,再也不能在校園中閒逛了。還有,他怕見到朱紅,這是唯一令他感到愧疚的人。
“不如,你去我們學校吧……”楊雨薇嘴角帶著笑意,誘惑地說道。
張斯一愣,說道“燕京大學?”
“對呀,你前些日次還去演講了呢,可惜我不在場……”楊雨薇興致勃勃,繼續誘惑他,說道“景色優美,氛圍良好,學風濃厚……關鍵我還在那,每天可以見見麵,聊聊天,多自在。”
張斯皺眉,沉吟道“要是他們請我去作校長,我便考慮一下。”
“你……”楊雨薇翻著白眼,難得地被噎了一下。
乍聽來似乎挺不要臉的,仔細想想,也不是全無可能。張斯雖然修的“野狐禪”,非科班出身,但影響力極大。初時還隻在通俗文學方麵得享讚譽,後來坐上當代詩壇第一把交椅,現在又開始衝擊學術界,一本《人間詞話》將許多人撞的七零八落。
請他去當校長,希望不大,因為這不僅是學術成就問題,他的年齡,身份,學曆……都製約著他。即便有那麼多光環籠罩,政府也不會考慮的,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但張斯去燕京大學,還是當學生麼?
張斯聳聳肩,說道“他們不請我當校長,至少也是個名譽院士,或是什麼博士生導師,你要有興致,不妨跟我打個賭。”
“臭屁。”楊雨薇說道,不大相信。
張斯哈哈一笑,說道“上次演講的時候,有人給我透露過,可不是信口胡吹。還有,我並非有意誇讚自己,若是我以一個學生的身份,坐在下麵聽課,講課的老師可能會感到彆扭呢,你信不信?”
這個不難推想,除非他去聽化學物理,那些跟他沒有辦法關係的課。若是那些聯係緊密的,比如通俗文學寫作,宋詞美學研究等等,有這麼一尊大神坐在下麵,一般的講師心裡,惴惴不安的肯定的。
“算了,不說這個……”楊雨薇擺擺手,換了個話題,問道“知道我這次回來,所為何事?”
張斯沒有多想,說道“敘舊。”
“這隻是其中一部分,”楊雨薇看著他,說道“其實,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嗯?”張斯疑惑,說道“我一個小作家,有什麼好合作的,你也要寫書?我倒是可以給點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