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斯終於可以下樓了,與書迷們握手交談。
這次活動是事先準備好的,所以顯得秩序井然,後續的動作仍有很多。張斯陪著大家玩鬨了一會兒,雙方都很儘興。唯一不好的,是需要簽好多的名,手都快斷了。對於幾位活動的組織者,他還特地寫了幾幅字,送給他們。
小說定量連載,絲毫沒有停下腳步。
楊過跳崖,卻在崖底見到了小龍女,幾經波折,兩人終於在一起,令人唏噓感慨。而郭襄被抓,城池破壞在即,又掀起了最後一段。雙方攻守,一次比一次慘烈,看的讀者熱血澎湃,難以自已。
尤其危急的關頭,楊過與小龍女忽然出現在戰場上,當然還有那隻高大威猛的神雕。一路所向披靡,徑直前往營救郭襄。與金輪法王一戰,占著“黯然銷魂掌”之力,終於將其擊斃。敵軍主帥,也為他殺死。
蒙古軍攻城失敗,又退了回去。
最後一段結束,此書也該收尾了。
“郭襄回頭過來,見張君寶頭上傷口兀自汨汨流血,於是從懷中取出手帕,替他包紮。張君寶好生感激,欲待出言道謝,卻見郭襄眼中淚光瑩瑩,心下大是奇怪,不知她為甚麼傷心,道謝的言辭竟此便說不出口。
卻聽得楊過朗聲說道‘今番良晤,豪興不淺,他日江湖相逢,再當杯酒言歡。咱們就此彆過。’說著袍袖一拂,攜著小龍女之手,與神雕並肩下山。
其時明月在天,清風吹葉,樹巔烏鴉呀啊而鳴,郭襄再也忍耐不住,淚珠奪眶而出。”
郭襄對於楊過的情愫,讀者看的明白,卻隻能為她難過。楊過既是那樣至情至性,自然隻愛著小龍女一個人,對她固然喜歡,但也僅此而已。這樣的結局,當真言有儘而意無窮,同時也令人心生惆悵。
正是“秋風清,秋風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可以說,這是一個完美的結局,卻總帶著令人唏噓的意外。或許江湖之中,本就該這樣。而張斯的更該,受到了外界的普遍讚賞。儘管對於藝術上的缺失,一些專業評論者,始終不能認同,但對於他的天才,卻不得不說一聲好。
“臨尾變更,而能入情入理,精彩萬分,除了張斯,並世沒有第二人。”
《桃源報》的出版社已經準備好,趁著熱潮,付梓發行。張斯在結尾添了一篇文章,那是與小說相輔相成的,他不願舍棄。
“道德規範、行為準則、風俗習慣等等社會的行為模式,經常隨著時代而改變,然而人的性格和感情,變動卻十分緩慢。三千年前《詩經》中的歡悅、哀傷、懷念、悲苦,與今日人們的感情仍是並無重大分彆。
我個人始終覺得,在小說中,人的性格和感情,比社會意義具有更大的重要性……武俠小說的故事不免有過分的離奇和巧合。我一直希望做到,武功可以事實上不可能,人的性格總應當是可能的。
楊過和小龍女一離一合,其事甚奇,似乎歸於天意和巧合,其實卻須歸因於兩人本身的性格。兩人若非鐘情如此之深,決不會一一躍入穀中;小龍女若非天性淡泊,決難在穀底長時獨居;楊過如不是生具至性,也定然不會十六年如一日,至死不悔。
當然,倘若穀底並非水潭而係山石,則兩人躍下後粉身碎骨,終於還是同穴而葬。世事遇合變幻,窮通成敗,雖有關機緣氣運,自有幸與不幸之彆,但歸根結底,總是由各人本來性格而定……”
這篇後記,既解釋了小說更改的依據,也透出了作者創作的情懷。講的非常好,其它作者受益匪淺,表示讚同。
《神雕俠侶》完美收官,舉世矚目。
接連兩部武俠作品,張斯盟主之位,穩固異常,報刊雜誌,紛紛稱之為“俠壇文聖”。這是一個絕高的評價,卻沒有人疑義。實力太過強悍,每一次都轟動天下,議論湧起,彆的作者如何能做到?
所以有他坐鎮,《桃源報》的武俠版塊,十分耀眼。如今不單是內陸的第一,即便是港台,也被超越了。大陸的文化複興,任重道遠,但終於讓人看出了苗頭。儘管武俠隻是其中一個小環,但也足夠令人歡欣鼓舞了。
而許多人好奇,張斯的下一本武俠將是什麼呢?
大神們已經在《神雕》的結尾看出了端倪,他們將“張君寶”三個字,標了出來。這個結尾實在太明顯了,因為許多讀者都知道,張君寶還有個風騷無比的名字張三豐
作為一代大宗師,張三豐可寫的地方實在太多了。而之前並無人寫過,即算有,也因為寫的不好,導致默默無聞。如今“俠壇文聖”就要開筆,為這個人物重塑血肉精神了,讀者如何能不激動?
而在與粉絲的交談中,張斯則說“有些關聯,但不會是主人公,這也將是‘射雕三部曲’的最後一部了。”
否認一半,承認一半,卻使大家越發好奇了。
而“射雕三部曲”也由此傳出,成為固定名稱。因為其前後連貫,人物繁多,枝節複雜,形成了一個絕大的係統,成為武俠界難於超越的存在。
讀者問他詳細的情況,張斯微笑不語,隻說“大家等著看吧。”
並未等很久,但眾人對《神雕》的議論仍熾,還未歇息的時候,一部新書已印在報紙上,頂替了它的位置。論名稱倒是極為霸氣,甚而有些神話的色彩《倚天屠龍記》
“春遊浩蕩,是年年寒食,梨花時節。白錦無紋香爛漫,玉樹瓊苞堆雪。靜夜沉沉,浮光靄靄,冷浸溶溶月。人間天上,爛銀霞照通徹。渾似姑射真人,天姿靈秀,意氣殊高潔。萬蕊參差誰信道,不與群芳同列。浩氣清英,仙才卓犖,下土難分彆。瑤台歸去,洞天方看清絕。”
開篇是首古詞,這是慣例,與前兩本相始終。
“作這一首《無俗念》詞的,乃南宋末年一位武學名家,有道之士。此人姓丘,名處機,道號長春子,名列全真七子之一,是全真教中出類拔萃的人物……”
這是對《射雕》的一個回顧,借以打開話題。
“她腰懸短劍,臉上頗有風塵之色,顯是遠遊已久;韶華如花,正當喜樂無憂之年,可是容色間卻隱隱有懊悶意,似是愁思襲人,眉間心上,無計回避。這少女姓郭,單名一個襄字,乃大俠郭靖和女俠黃蓉的次女……”
至此,終於出現了人物。
眾讀者紛紛拍案,說道“郭襄就是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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