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團寵大小姐每天在線打臉!
漫殊皺眉,鮮血從她的指尖蔓延開,滴落在獨孤清月雪白的衣衫上。
大片大片的血紅渲染開,讓漫殊有些懵獨孤清月到底什麼意思?
她的手腕深深地插入獨孤清月的身體裡,手腕動了動,臉色驀然蒼白心臟呢?
她下手的位置是獨孤清月的心臟。
可是現在她的手就算是穿透了他的心臟,卻什麼也沒捏到。
是……是傀儡術!
“你不是獨孤清月?他人呢?”
漫殊被“獨孤清月”半擁在懷裡,臉色蒼白,隻感覺手好像不受控製地被嵌入在這具傀儡的身體裡。
她的腦海很亂,好似回到了千年前。
無數陌生又熟悉的記憶好似一片片破碎的碎片割破她的腦子往裡鑽。
海棠花雨下,一個撐傘的白衣少年郎穿花拂柳而來,叫她一句“殊殊,彆鬨。”
破碎的天宇下,鮮血蔓延,獨孤清月憐憫又冷情地盯著她孱弱快要堅持不住的身影,道“漫殊,你作孽太深,會遭報應的。”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同樣如謫仙一般,但對她的態度卻截然不同。
這一瞬間,漫殊隻覺得頭腦像是要炸了一般。
直到有人的聲音破空一般,直呼入她的靈魂。
“汐寶!!!”
封司夜出現在巷口時,便看見這樣一幅畫麵。
漫殊站在血泊裡,手腕穿過一個白色紙人的心臟處,眼神已經變得虛無。
“阿……阿夜?我殺了他了……不,這是傀儡!中計了!”
漫殊臉色蒼白地轉身,封司夜飛奔而來,衝進巷子裡直接抱住了有些失神的少女。
“沒事了……沒事了,你還有我,我會陪著你滅了這些雜碎。”
封司夜眼底泛起陰翳,看見漫殊失神的容顏,將她手臂上的紙人撕掉扔開。
摟著她,伸手拍拍她的背脊,安撫道。
這時黑翼走來,皺眉很嚴肅地盯著漫殊脖子上的針孔,那是上次被平常人紮的。
他一直沒放在心上,可現在看來,那也是國師的陰謀之一。
可是國師到底想乾什麼?這次明明知道這些暗神者奈何不了教主大人。
為什麼還要派這人帶上一個紙人傀儡而來?
而傀儡最後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國師怎麼可能喜歡教主大人呢?
這件事黑翼比誰都清楚,獨孤清月千年來對轉世的教主用儘毒辣的殺人手段。
如果愛,又如何能這樣殘忍?
“黑翼,收拾了這裡,最近多遷移一些教眾駐紮華國。”
漫殊撐著最後的意識道,然後倒在了封司夜的懷裡。
封司夜穩穩接住少女,漫殊的模樣散去。
顏汐嬌軟玲瓏的身子被封司夜輕鬆公主抱起來,抱著往外走。
“是,教主大人!”
黑翼看著那一隻被撕碎扔掉的白色紙人,臉色蒼白,組織人把這裡的暗神者全部清繳乾淨。
異國,滄山。
獨孤清月指尖撥動著一串白玉佛珠,眉目清冷,肌膚冷白如玉,好似從不沾染凡塵的謫仙。
他的腳底匍匐著一個黑袍男人“國師,蛇窩被漫殊大人滅了!”
“哦?她變厲害了啊。”
獨孤清月起身,雪白的身影孤冷清雅。
走到窗口看向窗外那一輪圓月,勾了勾唇,眼底好似有點點情緒泄露。
“屬下有罪,我們會派新的暗神者接替蛇窩的工作。”
“滅殺漫殊,義不容辭!”
那下屬也是一方統治區的霸主,此刻臉色蒼白,深怕被蛇窩的覆滅波及。
然而獨孤清月卻什麼都沒說,隻是淡漠地繼續把玩著手裡的白玉佛珠道“去辦吧,不管誰阻攔,哪怕是孤……也必須把滅殺漫殊作為第一要務。”
“是。”
那下屬皺眉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退下。
他可記得上次國師明明要他們暫停滅殺漫殊的使命,可三天後又再次下達殺令!
這樣反複無常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他也有些習慣了。
隻是他搞不懂,為什麼有時候看見的同一位國師大人,總給他兩種感覺。
那人下去以後,獨孤清月站在月下繼續把玩著佛珠。
緋色的薄唇輕啟“鬱浠白,你越想救她,孤就越要滅殺她!”
“孤要你永生永世,都活在自己親手殺了她的痛苦裡!”
孤獨清月的眉梢纏上幾分陰冷。
然而下一刻他搖搖頭,眉目又變得清冷孤傲“獨孤清月,你要占了這具身體也罷。”
“我甚至可以徹底消失,再也不出現……求你,求你放過她。”
他依舊的清冷孤傲,千年來,曆史隻記載過一個舉世無雙的鬱浠白。
史書記載,鬱浠白是冬日霜雪,漫殊是熾夏烈陽。
可沒有人知道,舉世無雙的鬱浠白隻是獨孤清月的一個分裂人格。
千年前他們沒有人格分裂的概念,共生共存。
他們完美到宛如琉璃瓷月,共生讓他們不再孤獨。
而一切的變數從鬱浠白認識漫殊開始,他對漫殊驚鴻一瞥,時常悄悄幫助漫殊。
這一切都被獨孤清月感知著,而這一切在孤獨清月眼裡,就是一種背叛。
獨孤清月眼裡是仇恨,臥底在夜國隻為為覆滅的家國報仇。
從始至終,要滅殺漫殊的人從來是獨孤清月。
而鬱浠白因為太純白,人格不夠含有暗黑因子的獨孤清月強大,時常被壓在幽暗的空間裡不被放出來。
他們是一體,又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格。
“能讓孤傲的鬱浠白說出一個求字的,恐怕隻有漫殊了吧哈哈哈哈哈……”
“可是,那樣一個叛徒,根本配不上你的請求,鬱浠白你醒醒吧,她身邊有了彆人,從一開始就有!”
“你對她而言,是仇人,是惡魔,是她的噩夢!”
獨孤清月的表情開始變得扭曲。
而鬱浠白出現時,他又恢複寧靜清白如雪的姿態。
“可喜歡,不就是要傾其所有嗎?我隻望她好好的。”
鬱浠白抿唇,一襲雪白長衫如風席卷。
他邁著大長腿走進臥室,臥室裡的一輪鏡子上。
畫麵裡是他放出的傀儡說出那句“殊殊……我終於可以抱你了。”
看到這裡,他輕輕勾唇“殊殊,我會一直護著你的。”
他與獨孤清月本為一體,以獨孤清月的能力,漫殊還沒成長起來之前就會被絞殺。
而不可能一直是一些小嘍囉過去挑釁而已。
是他,在邪魔的身邊動著手腳,等著他喜歡的女孩兒一點點成長起來。
等她足夠強大時,來殺“自己”。
“鬱浠白,你瘋了!!!”
“她成長起來,殺的不隻是我,更是你,我們本為一體,我做的孽就是你做的,你以為她會對你手下留情?”
獨孤清月臉色一變,變得嘲諷意味十足,伸手一把掀翻了那輪鏡子。
“……”鬱浠白隻是清白一笑不要手下留情最好。
他希望她一生平安喜樂,有沒有他陪伴都可以。
如果傷害你的人是我,那我甘赴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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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殊隻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悠長的夢。
夢裡白衣少年郎站在橋頭看她,眸光沉靜“殊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