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竟然連自己要辭官每天來陪他,他都極力拒絕了?!
“太上皇,我也就跟你說實話吧。”
“我這一次回來辭官,其中一部分原因確實是累了,乾不動了。”
“也有些厭倦了。”
“而更主要的原因,就是為了回到長安,離武珝和李秋這兩個孩子近一點。”
“他們還年輕,尤其是李秋,更加的容易衝動。”
“這身邊啊,沒個長輩不行。”
“其實啊,正如太上皇您所說的,我們武家是小戶。”
“也壓根就不想去同那些皇親國戚,門閥士族們爭什麼。”
“隻要自己家裡錢夠花,家人都平平安安的也就夠了。”
“想我武士彠一輩子與人為善,也交到了不少的朋友和關係,這點福蔭也足夠那兩個孽子用的了。”
“這兩三年來,我那兩個兒子,算是徹徹底底走上了從商的路。”
“雖然不是我所願,但看他們,確實天生適合從商,不是做官的料。”
“幾年下來,倒也是不錯。”
“倒是以前我一直看好的武珝和李秋這邊,近年來是越來越無法讓我省心。”
“太上皇您也是知道的,這朝堂之上,危機四伏。”
“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落得萬劫不複之地。”
“我這實在是放心不下,所以還是打算辭了官,離他們近一點,還能時刻勸慰著。”
聽到此,太上皇李淵擺了擺手,“子信啊。”
“你的意思,我懂。”
“可是這件事情,卻是你想錯了。”
“就李秋那混小子,一根筋的脾氣。”
“就拿這一次的青州崔家和私自發兵突厥一事。”
“一旦他認準了,瞞著你偷偷的跑了,你還到哪裡去勸慰去?”
“除非是你能一直把他囚禁在芙蓉園中,捆在身邊,或許還能阻止他做一些事情。”
“相反,你要是真想幫助這兩個孩子,你就得回到你的荊州去。”
“把你這治下的三個州管理好。”
“尤其是軍務方麵。”
“你那邊的實力越強,手裡的兵士、將領越聽話,你對那些心懷叵測之人的威懾力就越大。”
“對於李秋那邊的支持也就越大。”
“這荊襄一帶,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按理說,你督管的這三個州,軍隊的規模和數量也是不少。”
“你想想看,李秋那邊的幽州等十三個州,若是再加上你這邊三個州的呼應支持。”
“足以讓那群宵小之徒卻步。”
“就比如這一次事情來說,你為什麼一直遲遲不肯回長安?”
“不就是想借著自己三州大都督的權勢,對朝廷方麵有一個牽製?”
“可能你心中不一定是完全這麼想的,但是事情的本質,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子信啊,這個官不要辭。”
聽著太上皇的這一番勸說,武士彠簡直是有點懷疑人生起來。
“那太上皇,我這官就不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