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惜兒忽然從地上撿起一把劍,直直地向安馥佩的身後刺去。
蔡思源麵對著安馥佩,自然是看到易惜兒偷襲,但並沒有提醒安馥佩。
在他的心中,雖然憑安馥佩對他的一往情深,他可以軟語勸得安馥佩回心轉意,但能把安馥佩殺了才是上上之選。
否則,他一輩子頂著個娶了豆腐西施的名聲,他非得羞憤至死不可。
更何況,安馥佩竟敢偷吃上古神藥,其罪最不可恕。
蔡思源眼睜睜看著利劍刺向安馥佩,他的雙眸看向搖搖欲墜的安馥佩,卻展現出一片深情。
卻在劍尖即將觸碰到安馥佩之際,一個修長的身影疾速閃過。
易惜兒向後飛了出去,身子撞在一棵否樹上,長劍也摔落在地。
是澤王。
澤王嬴景琰將易惜兒一腳踢飛。
易惜兒不可置信,“澤王,你……你與安氏私通你……還敢對我……”
澤王拍了拍長袍,臉上波瀾不起,“你該慶幸本王不殺女人,否則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說起來,易惜兒也是服過基因製劑,體內力量驚人。
可是,上古遺留的基因製劑年深日久,對人體是有很大危害的,它帶給人的神力與武者修煉的內力不同,無法聚氣於丹田,隻要攻擊其丹田,便無往不勝。
對此,澤王十分清楚。
之前澤王不知蔡思源服用過基因製劑,沒有防備。
此時既知這二人服用基因製劑,他一腳就把易惜兒踢了出去。
……
身後的動靜讓安馥佩猛地回神過。
耳邊回蕩著的是杏子林中煉獄般的鬼哭狼嚎。
安馥佩手上用勁,死死扣住蔡思源的脖子,喝道“快讓百姓住手!”
蔡思源呼吸被奪,臉漲成豬肝色,雙眼衝血外凸,麵目猙獰,哪還有往日的英俊。
“馥佩,咳咳,你忘了往日我們的情義了嗎?”
蔡思源還以為眼前的安馥佩是以前的安馥佩,隻要他軟言幾句,她便會無底線地愛他,容讓他。
安馥佩對著他的臉狠狠一巴掌,“你沒有資格跟我提從前!”
若非安馥佩顧念著杏子林之亂,她現在就把眼前這個男人殺了。
蔡思源一邊臉火辣辣的,頭暈目眩,眼前的女人翩長的睫羽扇動,雙眸中從所未有的果決,他很迷惑,剛才他不是已經把她說動了嗎?
明明以前,隻要蔡思源稍稍對她表示一點點關心,她就會開心不已。
蔡思源的內心空落落的十分不爽,在安馥佩的威脅之下,隻能胡亂地喊了幾聲“大家住手……不要……咳咳……相互殘殺了。”
杏子林中混亂異常,單憑蔡思源這幾句結結巴巴毫無力度的話,自然無法平息下來。
蔡思源甚為得意道“你看見了嗎?這是百姓自己要這麼做,以便趁早平複時疫,所謂潮流浩蕩,人力不可逆。”
蔡思源一直對自己的鐵血政策十分滿意,他很是自負,覺得自己是千古難得一見的治世能臣。
安馥佩放棄了蔡思源,毅然起身,狠狠地把蔡思源踢到澤王那邊。
“澤王,亂臣賊子交給你了!”
澤王……頗覺無辜地摸了摸鼻子,“可我不喜歡臭男人啊。”
他掀開袍擺,提足,出腳,把蔡思源當皮球踢給了小泗。
“小泗,狀元公給你了。怎麼處理,你說了算。”
小泗撓了撓頭,顯然很委屈,“垃圾為什麼都給我?我又不是垃圾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