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枝挑選了一個合適的位置,一口咬下。
桃木劍都被咬出了淺淺的齒痕。
痛嗎?
不痛。
這不是邪祟,不會對桃木劍造成本質的傷害。
難受嗎?
難受。
蘇桃感覺自己像一張被拉開的弓,桃木劍上的咬痕,在人形靈體身上對應的位置是……
臀部到大腿。
一個大到有些恐怖的齒痕在蘇桃身上浮現,自圓潤挺翹的屁股,到直且白的大腿。
葉寒枝滿意的撫摸著失神的蘇桃,手指流連在痕跡上。
這樣的痕跡,簡直就像是被什麼猛獸騎在身下,強迫著留下的所有權標記。
蘇桃則是被咬了一口,標誌著主人的小桃子。
除了葉寒枝,誰都彆想碰,誰都不能摘。
在本體上留下的痕跡,會一直留在靈體上。
懲罰到此為止。
蘇桃已是細汗粉膚,眼含春水了。
他好不容易緩過那股勁,一看身上,被葉寒枝眼神駭到的恐怖感又奔湧而來。
不是錯覺。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做不出來這種事。
“是啊,遇見你,我就成了變態。”
不知不覺,蘇桃被壓倒在床上。
葉寒枝溫熱的吐息撫在耳邊。
“我沒想到,你現在還有心思想這些。”
“不過你的身體太虛弱,我們換個方式做吧。”
在葉寒枝的聲音裡,蘇桃不甘的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沉的夢境。
他又站在了那棟宿舍樓下麵。
身後是一片無法走出去的黑暗,唯有往樓裡走。
夢境裡,蘇桃恢複了原本的身體素質,金鏈子也沒了。
他一點都不高興,隻有滿心悲憤。
在發現葉寒枝本質變態時他就該想到的,怎麼可能有人這麼巧做同一個春夢!
而且當時夢醒了葉寒枝就把他上了!
騙子!
蘇桃不敢想象宿舍樓裡有什麼,天師葉寒枝,鬼王葉寒枝,咬他本體的葉寒枝?
但他能不去嗎?
蘇桃悲憤的走進了宿舍樓。
和那個鬼蜮一樣,空無一人,顯得格外寂靜荒涼。
蘇桃本來玩鬨般的心情越來越沉重,他不自覺凝出劍握在手裡。
在連續爬了十幾層樓卻還是重複著樓梯,無法到達頂樓時。
蘇桃停下腳步,隨便挑選了一層,走進空蕩蕩的走廊。
晚風吹動著走廊上未乾的衣服,滴答滴答的滴著水。
蘇桃不敢仔細去看滴下來的到底是水還是血,寂靜的走廊,突然響起腳步聲。
噠。
噠。
噠。
越來越近了。
那是一雙染血的皮鞋。
正一步一個腳印的朝著蘇桃走來。
蘇桃印象裡那是個穿著紅色高跟鞋的女鬼。
怎麼換鞋了?
他疑惑的持劍以對,那雙鞋來到跟前,顯露出一個淺淡的人影。
蘇桃差點劍都掉了。
“葉寒枝!”
葉寒枝歪了歪頭,“他是誰?我隻是一隻鬼,你身上的氣息很討厭,所以我要弄壞你。”
“被鬼徹底侵占的話,桃木劍就會壞掉了吧。”
蘇桃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小心臟。
他默默後退兩步,拔腿就跑。
不行,這個狀態的葉寒枝看起來真的像個鬼啊!好特麼嚇人啊!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下一秒,慌不擇路的小桃木劍靈撞入陰冷的鬼的懷抱。
鬼垂眸,捉住這把劍,緩緩扯出一個笑容。
“抓到你了。”
為了弄壞桃木劍,鬼抱著甜蜜多汁的靈體儘飲甘甜。
又一步一步,從走廊這頭,走到了那頭,才滿足的消失。
蘇桃裹著淩亂不堪的衣服,絕望的發現夢還沒有結束。
在這無儘的黑暗裡,等著他的還有偽裝成彆的模樣的葉寒枝。
蘇桃抱緊腰酸腿抖屁股疼的自己,哭得超大聲。
彆人玩情趣是情趣,葉寒枝玩起來要命啊!
後來,葉寒枝給蘇桃解開了封印,解決了因封印而紊亂的情緒和身體虛弱的問題。
那根金鏈子用了一段時間,和桃木劍本體一起保存起來了。
其實鬼蜮之後,葉寒枝冷靜下來就想清楚了。
蘇桃真想殺他,任何一個地方都比在鬼蜮能讓他放鬆警惕。
他隻是不敢想,如果蘇桃真的要跟他分手該怎麼辦?
也許,他會做出自己完全無法想象的事情。
那時候,就絕不止於這點懲罰的程度了。
還好。
葉寒枝抱住正在跟他炫耀自己小辮子的蘇桃,埋在溫暖的頸窩,低低吸了一口。
蘇桃捉著自己專門留長後,被葉寒枝紮得特彆精致,同樣綁著紅繩,分了一個金鈴鐺過來的小辮子,有些莫名。
“怎麼了嘛?”
葉寒枝在肩窩親了一下。
“沒什麼,補充蘇桃能量。”
蘇桃樂了,放下情侶辮,攬著葉寒枝脖子,一大口吧唧。
“我也補充葉寒枝能量!”
墜在發尾的鈴鐺叮鈴鈴響了起來。
葉寒枝不喜吵鬨,才去了裡麵的金豆子。
但給蘇桃的,卻特意加上了。
他喜歡蘇桃神色鮮活,戴著鈴鐺叮鈴鈴響的模樣。
特彆喜歡。
特彆,特彆,特彆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