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病嬌反派不乾了!
完了完了完了呀!現在該怎麼辦,要不宿主你先躲到廁所裡,我去找人求救?
盥洗台前,白皙的手掌用力抓在台子的邊緣,以求不讓自己在突然襲來的熱潮中腿軟到坐在地上。
清晰到一塵不染的鏡子裡,黑發微卷發的青年像朵枝頭剛開的桃花,鮮嫩柔美,還散發出一股越來越濃的香甜味。
那是草莓的甜味。
淡淡的清香自頸後發紅的腺體中無形逸出,直至變成馥鬱的果香,使人一聞,便好像置身於昂貴至極的頂級草莓城堡裡,從裡到外都染上了這種香氣。
“彆去……”
蘇桃低低的喘著氣。
oa的身體本就對發情期過分敏感,他現在光是克製欲望對他的支配就很難了,能保持理智已經是不容易。
“你是一隻貓,去了也叫不來人,而且叫來人,那個姨可不願意我在這裡出這種事。”
這裡不是蘇桃所在的蘇家,而是祁家,男主祁非玉在的祁家。
原劇情裡,嫌貧愛富的反派蘇桃與男主祁非玉有婚約,卻因為祁非玉的落魄而看不起,同意家裡解除婚約。
之後越過越差,快淪落到人生穀底,才發現原本被他放棄的祁非玉居然才是真正的豪門的爽文故事。
當然,這是站在男主視角的爽文。
自始至終,蘇桃都並未與祁非玉有什麼實質聯係,祁非玉也壓根看不起蘇桃。
蘇桃昨天才穿來,還沒搞明白這裡的六個性彆和他居然能生孩子這些事,今天就被帶著來解除婚約。
一時間壓根沒想起來自己該打抑製劑了。
或者說,壓根沒當過o,是個普通人的他,怎麼可能有每個星期不打針就會來發情期的自覺啊!
這也是導致蘇桃現在在祁家陷入窘境的原因。
蘇桃隻是蘇家的旁係,被抱進主家一起養著,本就是用來跟地位低於蘇家的家族聯姻用的。
他的那個姨,平時見不著一麵,對oa有非常固執刻板的商品認知。
上架銷售的蘇桃一次沒賣出去,再去嫁人,也隻會比祁家低了。
因此,在重視家族名聲,完全不把oa當人的她麵前,蘇桃在這裡發情等同於鬨出醜聞。
非但無法求助,下場隻會更慘烈。
那祁家人呢?
指望那個祁非玉母親去世後,就把小三和隻比祁非玉小兩歲的私生子帶回來的渣爹的人品?
算了吧。
散發著淡香的薄汗弄得手心又濕又滑,蘇桃四肢無力,逐漸抓不穩,就要倒在地上。
他踉蹌了一下,扶著台子又想進到廁所裡去。
這方被草莓甜香擠得又緊又熱的空間,突然多出了第二個人的存在感。
來人抱臂站在門口,身姿修長,一雙大長腿包裹在白色軍褲裡,下擺沒入軍靴中,勾勒出筆直乾淨的線條。
比起這雙誘人的長腿,他那精致如妖的麵容更加奪人心魄。
他表情戲謔中帶著一絲嘲諷,看著這個快要迷失在發情期的oa。
冷嘲熱諷的話還沒出口,那雙瑰麗如星雲的紫羅蘭色眸子中,陡然閃過一絲詫異。
基本從來不受alha本性影響,對發情期的oa不會獸性大發,隻覺得無感的祁非玉疑惑的又聞了聞。
草莓甜香從鼻腔湧入,祁非玉竟有種品嘗到了那股甜味的錯覺,令從不嗜甜的他從身體裡火熱起來。
稍微有點感覺了。
難怪那些alha會聞到發情期的信息素就變成牲口,要經過多少次的訓練才能克服這種幾近獸性的本能。
在這方麵獨有長處的祁非玉卻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信息素勾動的感覺。
來源自他這個迫不及待想退了婚約,去尋找門戶更高的聯姻對象的未婚妻。
前未婚妻。
畢竟解除婚約的事隻需要他回來走個過場,客廳裡的兩位長輩想必都對這次的利益交換挺滿意的。
祁非玉舔了舔唇角,忽然起了戲弄蘇桃的心思。
這人不是嫌棄他,對他避之不及嗎?
在這個時候唯一能幫忙的隻有他,是死守著把自己當商品打算賣個好價錢的“純潔”,還是祈求他的幫助呢?
蘇桃思維遲鈍,身體卻敏感至極的察覺到了這個算不上熟悉的人。
因為他的身體好像變成另一個饑渴的小受,在扯著嗓子跟他狂吼這裡有a!有1!快用你的xx強了他!
蘇桃“……”
不,他不是這種人。
不過祁非玉是最好的選擇了,作為主角他的人品值得信任,不會故意害他,更不會為了反派動欲。
祁非玉還沒開口,原本步履蹣跚往廁所裡躲的蘇桃幾步跑過來,急切的捉起了祁非玉的手,水汪汪的眼睛裡是滿滿的信任。
“祁非玉,幫幫我吧!我忘記打抑製劑了!”
祁非玉“???”
不知為何,他有點微妙的自己沒被當成一個男人以及一個a的不爽感。
但這正合他意。
濃密如小扇子的睫毛垂下,遮住了其中不明的意味。
“找我幫忙,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蘇桃一愣,難道搞支抑製劑來會很麻煩嗎?這意思是要加錢嗎?
沒事,他應該還有點存款。
蘇桃滿口答應“沒問題!”
祁非玉現在是真不知道蘇桃是在故意勾引他,還是這本身就是一個意外了。
這個蘇桃和他曾暗中見過一次的不同,和資料裡做出各種行為的蘇桃也不同。
眸子乾淨的一眼就能望穿,也沒有那些貪欲。
隻不過,蘇桃沒有勾引他的必要,畢竟他現在就是個被私生子擠兌走,不受父親寵愛的小透明罷了。
信息素吸入的越多,祁非玉越能感覺到身體火熱的衝刷著他理智的欲望。
太沒戒心了。
祁非玉忍不住這麼想,連他都會這樣,換成彆的alha,怕不是會當場把人完全標記了。
“到廁所裡去,背對著我。”
祁家有錢,廁所很大,沒有一絲異味,就連鑲嵌在牆壁上可收放,還能根據人屁股變成不同形狀的馬桶都充滿了科技感。
蘇桃此時卻沒有欣賞這些的心情。
他抓在祁非玉按出來的防滑扶手上,麵對著牆壁,腦子裡滿是亂七八糟帶顏色的想法。
這些冒黃色的畫麵氣泡裡,時不時擠出來一兩個打針時的恐怖印象。
祁非玉是要給他打屁股針嗎?抑製劑?
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打過針了,想想當初打青黴素試驗針和屁股針,蘇桃就忍不住往牆壁上趴了趴。
廁所的門帶上了,蘇桃能清晰感覺到祁非玉站在自己身後。
甚至腦中出現了扒褲子打針的全過程,似乎還察覺到了那絲針尖破開皮肉的疼痛。
一秒鐘在蘇桃眼裡漫長的像一個世紀,他帶著喘的聲音顫巍巍的問
“好了嗎?”
祁非玉壓低後意外性感的聲音貼在耳邊回“還沒開始。”
指腹的薄繭按壓在後頸發紅的腺體上,上麵滲著細汗,觸手柔滑,像揣懷裡戴久了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