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病嬌反派不乾了!
海麵上格外明亮的月光照映中,拍打在岸邊卷起白沫的海水,把一團小小的生命送到一座渺無人煙的孤島上。
那是一隻幼小的黑貓,黑色的毛濕漉漉的緊貼在皮膚上,露出瘦弱的身體。
它看上去已經虛弱得快活不下去,蜷縮起來才巴掌大小,粉嫩的鼻尖被海水凍得發白,連發出求救的咪嗚聲都做不到。
這是一座孤島,漲潮時最高能淹到半山腰。
半山腰以下的都是能適應水陸生存的生命力極強的雜草,樹林從半山腰往上才開始極繁榮的茂盛起來。
雖然是孤島,物產豐富和生存的動物種類之多,如果有人類來到這裡,會迫不及待將這裡進行開發也說不定。
還好,附近的海水很溫柔,經常會將一些無法在水裡存活的小動物送過來,也會讓人類不知不覺繞開這片區域,保持這份寧靜。
黑貓的呼吸更加微弱了,從另外一邊遊過來的海豹最先發現這隻幼崽。
它用爪子輕輕把小黑貓推得翻了個麵,爪子底下是僵冷的一團。
看起來沒救了。
但是,交給那位的話……
想了想,它發出叫聲把周圍還沒察覺到這件事的動物們呼喚過來。
“這個小家夥快死了。”
樹懶發出可惜的聲音,“死在……生存……前麵……真可憐……”
“你是讓我來處理屍體嗎?我可不吃小死貓,毛多肉少還都是骨頭……嗷!”
剔牙的毒蛇被獵犬一爪子蹬在尾巴上,怒嚎一聲,卻是不再說了。
獵犬擔憂的把小黑貓扒拉過來,用溫暖的皮毛捂住,“它太幼小了,如果想讓他活下去,隻能去找島主。”
海豹認同的用爪子拍了下,濺起一片水花,“我正是這麼想的,但我過去不了,就拜托你們了。”
提起那位島主,連毒蛇都露出了悻悻的表情。
它用尾巴勾了下獵犬的尾巴,小聲建議“帶過去的路上可能它就死了,要不就算了吧?萬一島主發怒了怎麼辦?”
獵犬蹭了蹭毒蛇,安慰道“島主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可怕,我得儘快過去了,不然小家夥真沒命了。”
說著,它在其他動物們的目送下,把小黑貓叼起來,朝著山頂跑了過去。
這是一座很大很大的孤島。
還是一座很神奇的孤島。
本該生活在不同氣候不同生態環境的動物皆在這裡,卻沒有任何環境導致的生命危險。
而越過雜草叢生的下半截山後,上半截山的物產豐富程度令人瞠目結舌,足夠構建一個完整的生態圈。
隻是山頂那一塊,卻是被圈起來,獨屬於一位的地盤。
可以用一種具有海洋浪漫氣息的說法,稱它為島主。
也可以像動物中常見的說法,管它叫頭狼。
這裡的生物並不以群居方式生活,種類也大多不同,因此它需要征服碾壓所有動物,才能配得上這個稱呼。
實際上,島主做的太好了。
好到即使它對其他動物的熱鬨並不感興趣,甚至不太下山,動物們仍舊將對它的敬畏和恐懼刻進了骨子裡。
那是一頭白狼。
通體雪白,無一根雜色,眼睛像深色的墨,或者是海底不見光的深幽黑暗,一眼望過來,冷進骨子裡。
它的實力,足以碾壓任何動物,甚至群毆。
獵犬動作很快,它早年受過訓練,在海上被當做打賭玩鬨的玩具扔下海裡,漂流至島上後,還一直保持著對自己的訓練。
毒蛇的動作也很快,它在雜草叢裡遊動起來如魚得水,也能跟得上獵犬的速度。
其他生活在路邊的動物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兩道風一前一後刮了過去。
最後,獵犬一時心急,衝進了那位的領地。
毒蛇叫住它都來不及,心一橫也跟著衝了進去。
察覺到自己領地被冒犯的白狼睜開了墨黑的雙眸,下一秒,白色身影如雪般從天而降,利爪在地上留下幾道深深的溝壑,滿溢著不悅。
“站住,再往前,我就不客氣了。”
它的語氣並非十分冷沉,帶來的效果卻是非常可觀。
如果鱗片能像毛一樣炸起來,估計曾經在島上鬨事被額外修理過差點死去的毒蛇,已經像小動物一樣炸起渾身的毛發了。
它甚至不敢直視這頭白狼,把自己盤成一團縮在獵犬身後,借由影子完全藏住。
獵犬顧不得這麼多,它把奄奄一息的小黑貓放在地上,用鼻尖往白狼那邊輕輕推了推。
“它快死了,清您救救它!”
“陌生的氣味,被海送過來的吧,我說過,所有動物都遵循著自然的生存法則,我不會去救任何一個……”
白狼冷聲拒絕的話語還沒說完,這一片突然像是變得極為安靜。
安靜到能清晰聽到這隻虛弱不堪到快要沉默死亡的小黑貓,發出了一聲細弱的叫聲。
“咪嗚……”
這是聽不懂的囈語,可其中無限渴望的求生欲,使它連眼睛都睜不開,卻用儘了全力發出一聲求救。
白狼本以為自己生來就是堅冰的心,突然就被這聲又軟又弱,彆的動物那裡聽到了它也隻覺得優勝劣汰的叫聲給戳出了一道小小的縫隙。
與幼小的黑貓相比,大到恐怖的狼頭第一次垂下。
黑色的鼻尖拱了拱小黑貓,被感受到熱氣掙紮著求生的小黑貓用粉嫩冰涼的爪子,極緩慢的貼上來了。
獵犬早已帶著毒蛇識趣的離開,它雖然總是熱血,但在人類身邊生活久了,也會看點氣氛。
而且再不離開,毒蛇就要把它的尾巴卷禿毛了。
獵犬無奈的摸了摸毒蛇“這麼害怕,在下麵等我回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