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是戰亂時代的將軍,她與原主不同,即使獲得了欺詐神力也沒有使用,而是從了軍,在這個世界裡也當上了將軍。
一個把欺詐落於實處,但手段粗劣,另一個堅持自我,神力麵前都能保持本心。
選哪個就很簡單明了了。
女主回來後受到了墨非的重用,與原主的待遇截然不同。
原主敢怒不敢言,在墨非神殿待了幾十年,直到快顯老態,意識到自己時日無多,才壯著膽子背叛了墨非。
他投向那些與墨非有仇的古老神明,透露欺詐神殿所在位置,以此換取強大的神力。
這也是蘇桃的第二個主劇情。
然而,直到死去,原主才發現,這不過是欺詐神力搭起來的一場幻夢。
從一開始,墨非就沒有給自己設過神殿,他隻是覺得原主的視線太聒噪,就隨手把原主籠進一個幻夢,夢裡的時間是正常流逝的。
最後,墨非對原主的想法頗覺有趣,好心的解開了幻夢,將一切告知原主,把原主活生生氣死了。
太慘了。
慘得蘇桃光看著都頭皮發麻了。
剛開始看完劇情時,蘇桃跟小傻貨麵麵相覷,然後他一把捏住小奶貓的爪子,不可置信道
“這居然也能是男主?現在男主一點都不講究真善美了嗎?!”
經常看小說動漫的你不是應該比我更了解嗎?
小傻貨悄悄藏起自己的震驚,很快找到了足以反駁的證據。
物極必反,大家看多了真善美,就想看點黑深殘,美強慘,現在男主本身就是反派也不是什麼稀奇事,而且他還挺正常的!
蘇桃“……”
他覺得小傻貨有點不正常了。
吐槽歸吐槽,第一個主劇情雖然極其不友好,第二個主劇情卻是極其友好。
蘇桃隻需要把幻夢當現實,在裡麵鹹魚癱幾十年,再裝作癱廢了要報複男主,隨後死一下就完事了。
問題是,他知道是因為他看過劇情,鹿衍知道自己跟其他神本質為同一個神,這相當於自己小小年紀就把世界的謎底掀開了,堪稱一絕。
“你跟其他人說過這件事嗎?”
鹿衍搖了搖頭,“沒有。”
蘇桃鬆了口氣,“那就好,不然讓他們知道他們和對抗的邪神是一體的,世界是虛無的,他們中有些人的信念會崩塌的。”
“嗯。”
鹿衍隻是覺得沒必要把自己知道的東西說出去,雖然神魂相同,但他與其他人不熟。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蘇桃被墨非帶走的未來他已經改變了,蘇桃被封住神力也沒有生氣,願意留下,蘇桃願意接納他們。
所以,現在可以做開心的事了。
鹿衍眼神亮了起來。
蘇桃被閃了一下,耳後禁不住的發燙。
想要的東西也表現的太直接了!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他啊!
……要命,神紋在發癢。
蘇桃深深吸了口氣,托著下巴,伸手把鹿衍頭發揉的亂七八糟,然後捏住鹿衍下巴,正兒八經道
“這是兩回事。”
“我跟你們做朋友,願意承受來自友人的報複,但不代表這是情人間的愛慕。”
鹿衍眨了眨眼,“唔,可是你之前還讓我獨占你,我會做到的。”
蘇桃“……你總是在奇怪的地方格外敏銳呢。”
鹿衍扯著鏈子一端,隨手拷在了床柱上,用一張最好看又最淡然的臉,說著最奇怪的話。
“我要來欺負你了。”
“啊,對了,得讓他們也來,放心,我們不會一起的,雖然一起你也能承受。”
“會很舒服的。”
蘇桃默默捂住了臉,羞恥到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不行的。”
“至少得等以後你們想個辦法融為一體了再說吧,總不可能保持這樣的狀態來,我做不到。”
再刺激也不行啊!
生活不是本子漫畫,得講究基本法的!
鹿衍抱住蘇桃,發出有點委屈的聲音
“但真的很想要,看見你就忍不住,你也很想要吧,神紋在呼喚我。”
“我能將神本為一體的事告訴他們,世界的事暫且不說,這樣你能用神力把我們塞進一個身體裡嗎?”
蘇桃想了想,這個方法居然是可行的。
與原主收獲的微薄神力不同,來自神明們慷慨的饋贈使他不僅神紋被灌得滿出來了,還讓他本身也變得很強。
完全可以構築一個暫時容納眾神意識的神明軀體。
蘇桃抬起手腕,鏈子也跟著晃出些許響聲。
“那你得先給我解開了,我會用全部神力去構築軀體,之後不用戴了,我自己也沒什麼神力了。”
“可是,戴著很好看,還要加個小鈴鐺。”
蘇桃“???”
當他打出問號時,不是他不對勁,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變態。
所有神明的身體都被暫時存放在明蟄單獨開辟出來的空間裡。
蘇桃用儘了全部神力去捏出了另一個欺詐之神。
他看得很清楚。
從一開始這神力就不是屬於他的,能變得越來越強大也是因為這些神明心甘情願被他欺詐。
反正最後也是要被收回去的,倒不如完完整整的還給他們,他們本質上就是欺詐之神。
就像他們身體樣貌各不相同,但總能找到與墨非相似的一部分。
神力隻是一團力量,讓這些力量擁有人性的,是屬於墨非的神魂。
最終,呈現在蘇桃麵前的,是一個翻版墨非。
在體內意識打架的情況下意外拿到了主導的川嶼茫然的眨了眨眼,隨即反應過來,哢嚓把被取下的鐐銬扣在了蘇桃腳腕上。
他仍舊是溫和到有些弱氣的模樣,連帶著這樣容色攝人的臉都多了三分柔和,與手上快準狠把蘇桃推倒在床上的動作截然不同。
蘇桃看出幾分熟悉,試探著問道“川嶼?”
“是我。”川嶼執著的看著蘇桃,“豐收大祭已經過去了,你沒來赴約。”
“抱歉,但這不也是你們在折騰的嗎?”
川嶼探進蘇桃衣服裡,懲罰般用帶繭的指腹重重蹭過敏感的神紋,神紋周圍白嫩的皮膚被摩擦的有些發紅。
蘇桃麵色不改,卻忍不住挺起了腰,發出一聲悶哼。
他長發不知何時散了,以往總是紮著馬尾的颯爽模樣,現在披散在床上,才讓人發現發尾那彎彎的卷居然如此撩人,如同勾在了心尖上。
乾淨澄澈的琥珀眸中浸著羞赧和藏不住的欲色,臉頰發紅,隱忍的輕哼反而令人想折騰到他忍不下去為止。
不止是他們在渴求著他。
蘇桃也同樣想要,才會像一顆成熟的水蜜桃,引誘著他們去品嘗甘甜的果肉,舔舐甜蜜的汁水,含住深藏的果核,吃得乾乾淨淨。
這像是一個訊號。
體內原本還在打架排時間的意識們刹那間靜止了,隨後飛快的排好了順序,而不夠強勢的川嶼來不及說更多,就被擠了下去。
樣貌雖然相同,但眼神表情和氣勢都陡然變了,蘇桃哪能認不出來換了個意識。
對方看著他的眼神裡,有非常熟悉的東西。
那是一種從不會被磨滅的明亮,哪怕偶爾變得晦暗,也會被擦淨。
抵在神紋上的手指輕輕滑動著,似有若無的觸碰反而顯得更加難熬,蘇桃想逃離這隻手,卻被另一隻手鉗住了腰,動彈不得。
神紋那裡壓根經受不住這麼折騰。
偏偏他現在自身神力差不多沒了,神紋裡滿滿的都是這些神的神力,難怪他們總喜歡先來摸上一摸。
再這麼下去,他怕是會被玩死在這裡。
蘇桃抬眸看向對方,有些挑釁的味道,“明蟄,三年前沒做完的事,你現在也不敢做完嗎?”
明蟄眼神一沉,算得上開朗的笑容莫名多了些猙獰的味道。
“這次你可跑不了了,小桃子。”
主動挑釁的代價很沉重。
神紋倒是不再被摸來摸去了,但被舔來咬去也不好受啊!
由於神力被鎖鏈壓製,神紋徹底呈現出一片漆黑,周圍的皮膚卻疊著密密麻麻的吻痕咬痕,像被過度啃噬到流出靡豔汁水的花瓣。
其他的地方也沒受到冷落,倒不如說蘇桃就像一顆可憐的水蜜桃,每換一個意識,都得被細細品嘗拆吃入腹一次。
不知道第幾次時,蘇桃已經不太能認得出換過來的意識是誰了。
他蜷著腿想從這要命的快感中掙脫,茫然的往前爬了兩步,卻被扯著鎖鏈拖了回去,就像無法逃脫的獵物一樣。
好聽到讓人耳朵發麻,現在卻隻會讓他腰發酸的聲音貼在耳邊,不懷好意的詢問道
“乖桃桃,我是誰呢?認不出來就要受罰了。”
“還有你之前想離開我們的懲罰,也一並受了吧。”
“彆哭了,你看,都吃得下的。”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