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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隨我李寬,共同展望未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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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楚王府親衛開口道“對了,玲琦小姐,外麵風雪比昨日、甚至是前幾日更為猛烈,若是出行,應當帶些禦寒之物。”

呂玲綺心中一凜。

風雪大了些

是真是假

她很擔心。

到不是擔心風雪大,而是今日殿下出去時,並沒有帶禦寒衣物,隻穿一身深衣出去。

連忙打開營帳。

杏眼往外看去。

今天的天氣不算好。

大雪紛飛,寒風呼嘯,陰雲密布。

呼嘯的寒風吹過呂玲綺的小臉,就隻覺得臉上生疼,好像被刀子割著一般。

一頭秀麗的銀色齊腰長發,更是在這陣寒風中淩亂飄舞,宛若群魔亂舞。

呂玲綺眯了下眼睛。

天氣確實比昨天更冷了,如果不是她自小習武,恐怕都熬不過一個月。

算算時間。

這還是大唐曆八月份左右,此處雪山就已經是這樣。

等進入十一月、十二月自然是會更加寒冷。

而他們將隨殿下,繼續在這雪山上待上多日。

此時。

呂玲綺也終於能明白,為什麼殿下在路上要讓那些文人先生,率先離開隊伍,化整為零。

原來就是因為這雪山。

“殿下您到底在找什麼”

“這雪上上,又有什麼,值得讓您如此興師動眾”

身為李寬的貼身侍衛,呂玲綺也不了解殿下的想法。

自家殿下太神秘了,神秘到,就算跟隨多年,也沒有辦法看透他心裡在想什麼。

雖然看不出來,但是呂玲綺知道,殿下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地跑來這麼個鬼地方。

轉身回營帳。

呂玲綺來到架子取出兩件大氅。

“下次天氣漸冷,麻煩提醒我一聲,殿下他素來喜歡輕裝簡從,幫他準備禦寒衣物這件事,還需要我們來安排。”

楚王府親衛點點頭,表示自己會記在心上。

將兩件大氅彆在手上,由於帶了兩身大衣,呂玲綺便把自己的戟放在營帳裡,改取兩把匕首藏於腿上。

而後,呂玲綺取過書信。

書信整體很厚。

以道長的性子,不是重要的事情不會稟報。

即便如此。

書信還是有指甲蓋般厚度。

可以想象。

最近長安城,定是發生極多突變之事。

再次拉開營帳。

寒風呼嘯,即便是呼出一口氣都能冷入心扉。

而在這樣的鬼天氣。

外麵卻是有極多楚王府親衛,於各處持槍戒備。

這還隻是明麵上的防備力量。

在營帳之外五百米處,還有許多楚王府親衛,化身探子,蟄伏四周,偵查是否有危險再向他們靠近。

之所以做出這一切,還是因為範陽盧氏的家主,逼得實在太緊了。

他帶領著他的人,就像狗皮膏藥,始終貼著,怎麼甩也甩不掉。

迎著冷風。

呂玲綺便就如此快速出門。

兜兜轉轉。

當來到一處死角時,眼前有高達五米的陡壁。

此陡壁。

也是讓呂玲綺堅決不帶大戟的原因,帶過來隻會是徒增攀爬累贅。

並且因為風雪原因,普通武者根本爬不上陡壁,這也是呂玲綺堅持自己過來的原因。

“殿下,還真是會給人增加煩惱。”

呂玲綺頭疼的揉著腦袋。

下一刻。

將兩件大氅披在身上,腳底雲紋戰靴迅猛發力,宛若飛人一般,呂玲綺跳至半空,兩隻玉手死死抓住陡壁露出的石頭。

如法炮製,再次跳躍,再次抓住更上麵的石頭。

幾次以後,她便爬上此處陡壁。

陡壁之上的風光,隻有灰不溜秋的雪地。

不過在那雪地極端,

是一處懸崖,懸崖旁正有一名黑衣少年,盤膝而坐,雙手抱胸,脊梁挺直的坐在那裡。

此時此刻。

少年衣裳單薄,身體幾乎被大雪覆蓋,那紮起的黑色束發隨風雪亂舞。

不過。

即便風雪亂舞,那少年始終佁然不動,就靜靜地坐在那裡。

不知道的人,或許還會以為此人衣裳那般單薄,又沒有動靜,是已經被凍死了呢。

不過呂玲綺卻是清楚。

這隻是自家殿下在閉眼想事情罷了。

“殿下,風雪大了。”

呂玲綺上前,單膝半跪,為少年披上大氅。

少年一直不語。

呂玲綺見狀,沒有其他動作,也隻是靜靜半跪著等待。

等待著

少年的開口。

此時風雪又大了幾分,寒風刺骨,這一主一從卻是始終維持姿勢,仿佛兩人從原本的世界脫離出來,與世無爭。

半晌。

少年才睜開眼眸。

“是玲琦啊,你上來此地,怎麼到飯點了”

少年開口。

這少年,自然就是一直消失不見的楚王李寬。

詞不達意。

很顯然,剛才李寬是睡著了。

這寒風刺骨的天氣,在外麵打坐睡著,實在離譜。

不過呂玲綺卻是習以為常,取出書信,開口說道“殿下,飯點還有段時間。”

“此次過來,是因為長安城道長那邊傳來書信,他們應該是把近日長安城發生的事情,都給具體總結在書信中。”

“知道您懶得看,我這就給您打開,為您念出。”

呂玲綺作勢要打開書信詠誦。

然而李寬卻是阻止了她。

“不,不必。”

呂玲綺微微一愣,解開書信的手為之一滯,詫異道“殿下,您的意思是”

李寬笑了一聲,聲音中富有磁性。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

“離開之時,諸事既然都交給道長他老人家,自然該由他來決斷。”

“我等,距離長安城千裡之外,若憑借書信隻言片語便判斷讓道長如何去做,反而會出現差池。”

呂玲綺想了想,繼續說道“那殿下,我等不做出判斷,您看看也好,如何”

李寬還是搖頭。

“不必。”

“看了書信,隻怕”

說到此處,

李寬深邃目光撇向遠方,聲音極為惆悵,說道“我李寬,會想長安城,想小兕子啊。”

呂玲綺聞言,微微一愣,旋即苦澀一笑。

她也想長安城啊。

這破地方,

天寒地凍,還什麼都沒有,和長安城毫無可比性。

“那殿下,為何執意要來此處”

“若是在長安城,我等有地利優勢,與那範陽盧氏,鬥上數回也絕不會落入下風,而自離開長安城之後,我等沒了地利,又沒人員和情報優勢,被那範陽盧氏,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趕著。”

“殿下,恕玲琦鬥膽一問,為何執意如此”

好不容易有合適的時候詢問此事,呂玲綺直接一次性全部說了出來。

話音落下。

李寬沉默半晌。

微微一笑。

“此事,往後你會知道。”

“好了,不說這個,玲琦,從這個角度往下眺望,你能看到什麼”

李寬開口問道。

他們身處一處懸崖旁,前方腳下就是萬丈深淵。

呂玲綺見自家殿下沒回答她問題的意思,隻好就此作罷,來到懸崖之處,往下眺望,她能看到無儘的風雪,以及如茫茫的大地。

“是大地”

呂玲綺不太確定。

“非也,是眼光。”

“眼光”

“不錯,眼光站於至高位置,方能看清底下之大局,底下之渺小。”

李寬笑了一聲,抬頭望天,繼續說道“以前,我等身處長安城中,處於漩渦中心,並且長安城諸多事情,限製我等眼界。”

“我等,無法看清長安城之外事物,而此次出來之後途徑諸地,見各地風俗與生活,我李寬,自此也看清以前些許未看透之事。”

“範陽盧氏,北鬥七星”

“他們以前所做實為奇怪之事,我李寬因此也看出些許,也能明白劉先生安排的一些事情。”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唯有跳出來方能看的更遠,更清啊。”

李寬止不住的感慨。

此時的他陷入某種追憶,而在旁邊的呂玲綺並沒有聽清楚李寬說什麼,因為李寬話說一半她就看入迷了,看自家殿下認真的模樣,看的入迷。

“嗯”

半晌。

反應過來,臉色微微發燙。

呂玲綺彆過一頭,不敢在直視李寬,開口問道“那殿下,我等接下來該怎麼辦”

“繼續搜尋雪山,要找的東西,當是在這更高的雪上之上。”

李寬早已有了主意。

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麼。

繼續開口。

“對了,玲琦,徐州那邊,如何了”

談及正事,呂玲綺認真了許多,開口回道“放心吧殿下,雨先生已是帶人前往徐州,您交給他的兩個任務,保護那位先生以及建立大馬士革鋼廠,相信不日後會完成。”

“嗯。”

李寬滿意的點點頭,接著,繼續開口問道“那麼,幽州呢”

“藍先生在與我等一同離開長安城後,也已是趁範陽盧失不備,脫離隊伍帶人過去。”

呂玲綺繼續回應,抿著紅唇想了想,繼續說道“殿下,您且放心,除這兩位先生外,其他所有先生也都按照計劃行事,於路上與我等脫離,前往大唐各州郡。”

“在劉先生的計策下,範陽盧氏家主並未發現脫離的先生們帶隊離開,一直認為我等隻是獨此一軍,也因此我等吸引所有火力。”

李寬了然。

“殿下,恕玲琦冒昧質疑,劉先生此計,看似蒙混過了那範陽盧氏家主,可是此計是將您充作誘餌,而現在我們可用的人手太少,豈不是您的危險又增多了幾分”

話音落下。

李寬臉色平靜,依舊維持坐姿,目望遙遠的另一座雪山。

“自我李寬被北鬥七星盯上,便無時無刻處於危險,區區充作誘餌,不過爾爾。”

“倒是玲琦,前幾日劉先生讓你帶些人,保護孫先生離開,前往益州,為何拒絕”

說完。

便看向那英姿颯爽的呂玲綺。

呂玲綺連忙轉身,與李寬眼光短暫四目相對便匆匆低下,隨後朝李寬半跪而下。

“殿下,玲琦隻會將您之安危視為第一”

“您也是我們大家夥的主心骨,若您處境太過危險,所有先生也都會惦記您之安慰,顧頭顧尾,無法全心全意完成您交代的任務。”

“而有玲琦在,他們方能放心不少”

李寬看向呂玲綺,由於她低著頭,也隻能看到滿頭銀發,說道“非你之私心”

呂玲綺眼神閃過慌亂。

但好在低著頭,不被發覺。

“絕不是玲琦私心”

李寬笑道“玲琦,隻是隨便問問,彆緊張。”

“不過實話也和你說吧,我李寬身邊,你也知道,極為危險,跟在孫先生身旁前往益州,你尚且有許多悠閒日子,而在我李寬身邊,那往後便隻有無儘風雪與來自範陽盧氏之威脅,你可要想好了。”

“現在回頭還不晚,晚上你可單乘一馬,離開雪山,前往益州,這也是莪和劉先生的意思。”

呂玲綺聞言,認真道“殿下,玲琦不回。”

“怎麼,不怕死”

“死有何懼玲琦願誓死,護衛殿下安危”

見呂玲綺態度認真。

李寬不在恪守己見。

豪邁出聲。

“好既然如此,那你便隨我身邊,好好看著,這場離開長安城後布置之大局,注定沒有硝煙的戰爭,是我李寬身死,泯為眾人,亦或是破大勢誅,北鬥七星”

說罷。

站起身來,上前扶起那半跪著的呂玲綺。

與她一同,看漫天雪花飄落。

雪花如人。

是他在未來被拉下馬,殘眾如雪花般落下再也居無定所,亦或是未來之敵會是如此。

與此同時。

長安城。

午夜寅時。

長安城整座城池被按下暫停鍵,家家戶戶處於夢鄉,為避免有人深夜鬨事,路上還會有眾多金吾衛巡夜。

而在朱雀街。

有一酒樓名為望風酒樓,此酒樓聲勢不顯,與以前的楚河酒樓一樣,都是很隨意的開店做買賣。

不過。

整個望風酒樓存在時間,比楚河酒樓更加久遠,已是將近十幾年。

十幾年來,望風酒樓由於開店講究隨意,所以整間酒樓入不敷出,但即便如此它還是開了十幾年。

而最近楚河酒樓火鍋火爆,搶走大量朱雀街食客,望風酒樓生意更是一落千丈,平日裡客人數量達到十幾年來最低點。

即便是如此,它還是繼續如往常般開業,風雨無阻,也不受長安城各種事情變動。

今夜。

寅時。

今夜的住客,望風酒樓隻有天字一號房間,有客人入住,並且隻住一夜。

此時。

望風酒樓內有丫鬟,走進天字一號房間。

躡手躡腳走進,

伴隨著“咯吱”一聲,天字一號房間關閉。

裡頭。

丫鬟低著頭,半跪道“小姐,今夜長安城詩會出現趣事,詩會上,楚王是晉陽居士的身份,已經是昭之於眾,徹底曝光了呢。”

在她前麵是一處屏風,屏風另一頭燃有蠟燭,將洗浴中的女子影子照耀大了極多,徹底籠罩整個房間。

“噢楚王那家夥,喜歡藏事情,本小姐還以為,他打算支支吾吾藏一輩子呢。”

女子聲音中極為驚訝。

丫鬟抬起頭,這時可以看到她帶有笑麵臉的麵具。

“是呢,小姐,興許不是楚王示意的,而是他姐姐長樂公主氣不過,所以幫他曝光出來。”

“至於曝光之方法,還是那位關鍵人物,小兕子公主殿下,楚王對她信任有加呢,離開長安城前,好似很多東西都放在小兕子公主殿下那裡。”

“據我們蟄伏的人所說,小兕子公主殿下所有楚王之物,都藏在有些破爛的百寶袋中。”

話音落下。

隻聽嘩啦啦一聲,裡頭女子盛水倒下清洗自己身子。

旋即。

她開口說道“嗬嗬嗬,真是有趣,被曝光出晉陽居士,竟會是因為身邊之人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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