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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沈煉忽然覺得這很合理。
天璣這個號廢了,被北辰給差點弄死,叛出了北鬥會。
那北鬥會內,豈不就沒有天權的人了
而天權那樣聰明的人,絕不會將雞蛋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
所以,新玉衡就應運而生了。
天璣這個號廢了,新玉衡這個號就自然而然接替了過去。
這樣的話,就始終能保證北鬥會的星辰者裡,至少有一個是天權的人。
那天權,對北鬥會就仍舊了如指掌
沈煉想到這裡,目光越發幽深。
越真是如此。
那麼
沈煉的心裡,忽然有些複雜。
因為他覺得,如果自己這一切都推斷的正確的話。
那自己,大概率,已經見過了自己的老爹了。
這個已經死了十年的老爹了
白發道人
沈煉腦海裡,突然出現了當日在大厘城北鬥塔五層,見到的那個白發道人。
新玉衡對那個白發道人的尊敬,如果新玉衡真的是天權的後手,那大概率,那個白發道人就是天權,也就是說,大概率就是自己的老爹
原本秦文遠,就對那個白發道人的身份有些懷疑。
畢竟他目前收集到的所有線索,都無法多出一個身份不明的白發道人。
可如果那個白發道人就是天權的話。
那一切邏輯就都順了。
因為是天權,所以北鬥塔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也因為天權可能是自己老爹,所以對自己,毫無一點敵意,也讓新玉衡和自己相認。
他這是在為自己找一個退路啊
燭火搖晃,搖晃沈煉的影子。
將沈煉的麵容,藏匿在半明半暗之中。
這一刻,饒是新玉衡就站在沈煉麵前,可是一時間,竟也判斷不出沈煉的內心想法。
她隻覺得,沈煉的眸光幽深,仿佛陽光都無法刺穿。
這時,沈煉忽然笑了笑,他看向新玉衡,語氣輕鬆道“你說的神神叨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北辰和天權的約戰,是我一手促成的呢。”
新玉衡瞳孔微微顫了一下。
旋即,她也跟著笑了起來“你也不用想的太多,我隻是擔心你有危險罷了,畢竟你並不知道接下來龍口城會發生的事情,毫無準備,很容易陷入危險之中。”
沈煉眼眸卻是眯了一下。
新玉衡剛剛的反應,讓沈煉心裡猛的一跳。
他剛剛不過就是開個玩笑罷了。
可新玉衡的反應,卻讓沈煉心裡忽然有一種極其荒謬的猜想。
這北辰和天權的十年之約,該不是真的和自己有關係吧
若真的如此
臥槽
那個時候自己還不到十歲,就有這麼大的地位了
都能讓兩個老陰貨為了自己要打的你死我活了
沈煉的心裡,隻覺得這有些荒謬。
就算天權真的是自己老爹,那自己身為老爹的孩子,也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威力啊
更彆說,和北辰有仇的,是自己老爹啊
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該不是自己其實是老爹和北鬥娘娘的私生子,北辰恨屋及烏,所以也痛恨起了自己吧
可這也不應該啊。
有自己的爹擋在前麵,無論怎樣,都輪不到自己啊
所以這一刻,饒是沈煉才智無雙,可也是覺得頭腦一團漿糊。
著實是新玉衡給他的信息,有些太跳躍了。
他還缺少很重要的中間線索,所以這讓他怎麼都想不通。
沈煉深深看了一眼新玉衡,他在想,若是自己直接向新玉衡詢問,新玉衡會不會說實話。
可想了想,他還是按下了這個想法。
首先,這些推測主觀性極大,可能與真相相差甚大,萬一自己完全猜錯了,那和新玉衡說,還不得被新玉衡給笑死
被娃娃親的未婚妻給笑話了,以後要如何振夫綱
當然,更重要的是沈煉覺得,如果新玉衡想告訴自己的話,能告訴自己的話,早就會說了。
可她到現在,還猶猶豫豫的,這就說明要麼是她有所顧慮,要麼就是她不能告訴自己。
而無論是哪種情況,沈煉也不希望為難她。
畢竟是和自己有婚約關係的女孩子。
不說有多寵,至少不能讓人家女孩子為難。
沈煉笑了笑,說道“好,我知道了。”
“難得我的未婚妻如此關心我,我不會讓未婚妻失望的。”
新玉衡“少說這些,我現在不是談兒女私情的時候。”
“呦,害羞了”沈煉笑道。
新玉衡被秦文遠一看,視線忽然有些羞赫,她連忙偏開視線,隻覺得自己好像有發燒了。
她咳嗽了一聲,道“江湖兒女,豈會如那些小女人一樣害羞。”
這話說的,聲音都明顯帶著羞赫了。
還勉強呢。
沈煉笑了笑,但也沒有拆穿新玉衡。
他看向新玉衡,說道“還有其他事嗎”
新玉衡聞言,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道“沒有了。”
“我叫你來,主要就是為了此事。”
沈煉點了點頭,道“他們的約定時間還有幾天”
新玉衡神色嚴肅了起來,說道“三天。”
“三天”
沈煉的眉毛一挑。
這時間可不算多。
幾乎就近在眼前了。
“你可知北辰布置了哪些埋伏,專門等著天權”沈煉又問道。
新玉衡搖了搖頭。
她說道“北辰讓我布置了一些人手,我知道我布置的情況,但其他人的,我完全不知道。”
“北辰沒有向我透露任何其他消息,所以我全然不知。”
“但我知道,北辰為了這次的埋伏,絕對設置了天羅地網,這一次天權不會那麼容易取回他的東西。”
沈煉聞言,心裡基本上猜到了新玉衡的意思了。
新玉衡明顯是希望,自己能夠幫天權一把。
畢竟這裡是北辰的老巢,北辰又說不上準備了多少殺招,天權縱使不弱,可畢竟不是自己主場,終究是有危險的。
不過新玉衡可能也擔心自己一旦插手此事,也可能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