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父親發聲了。
“你的營養攝入有些少了,都瘦成什麼樣了,今晚該多吃點,維克托”
不那麼嚴苛的父親喜歡一邊看報紙一邊用餐,他的話有些古怪,若不是眼中還有神采,維克托甚至會認為自己的父親瞎了。
我都快長成一頭豬了,你居然還覺得我瘦
維克托像個肉球一樣壓在椅子上,目光不可查的透過報紙的邊沿與自己父親的眼神碰撞,冷不丁的,他似乎看到了父親掛在嘴角上的一個詭異無比的笑容
“我感覺我吃飽了”
維克托的額頭有些略微出汗,他挪動自己的身體,覺得現在起碼有兩百五十斤了,著實誇張嚇人,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啪拉
椅子突然被壓斷,維克托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慘嚎連連,但坐在餐桌上的家人們竟然沒什麼反應,父親依舊看報紙、妹妹還在耍脾氣、母親也喪著個臉機械般的喝著綠豆湯。
整個家庭聚餐的場麵,像是被掛在牆紙上的畫卷,給了維克托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扶少爺起來繼續用餐,文森特”母親冷冰冰的說道,然後伴在旁邊的女仆與管家就重新拖了一張椅子過來,將維克托抬了上去。
“我吃飽了各位,送我回房間”
維克托的要求並沒有得到仆人的反饋,並且他們還將其五花大綁了起來,強行固定在了餐桌邊。
“等等”
維克托突然感受到了彌漫在家族之間的恐怖氛圍,而麵前的所有人,在這一刻的表情都扭曲了一分。
“不你沒吃飽,你現在攝入的營養還差太多了,得再來幾次才行。”妹妹在邊上笑眯眯的露出缺了門牙的嘴。
隨後,那幾名平時恭敬的仆人,便開始粗魯的往維克托的嘴裡,塞著滿桌子的食物,塞得他都快窒息了。
“多吃點多吃點”
維克托眼珠子充血,布滿了血絲,他奮力掙紮,但擁有這樣的體型,即便無人壓製,他也不能做出簡單的翻身動作。
隨著食物不停的攝入,維克托能看到自己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的膨脹,他不知道生活了十年的家庭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在此時不停衝擊他的意識。
一直到那肚子漲的比餐桌還大,推翻了所有的餐盤和擺件時,它終於破開了,然後便是撕心離肺的疼痛,瞬間就充斥了維克托的全身,猶如高壓電在身體上遊走一般。
沒有猩紅的鮮血噴濺而出,隻有那黑色蠕動著的、無法定型的、某種不可名狀之物,從他的肚子上裂開的傷口裡用力的向外擠壓了出來
維克托瞠目結舌,在恐懼的催化之下,他慌亂的忘記了死亡,腦海中隻有無數歇斯底裡的嘶吼,意識隨即崩潰湮滅
清晨,鳥兒鳴叫,陽光延續了這段時間的明媚溫暖。
空氣格外清晰
睡到自然醒的維克托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準備繼續迎接這無所事事的時光。
掃了一眼日曆,1864年8月18日,又是無聊的一天。
簡單洗漱了下,維克托來到陽台上,懶洋洋的背靠椅子躺下,看著前方一片片雪白的棉花地,觀摩農奴的勞作,欣賞這終將歸於自己的“江山”等著那便宜的父親哪天歸西,然後繼承這上百畝的產業。
穿越已經過了十年,還是沒有覺醒係統,但維克托一點也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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