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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監察喬什雷洛先生。”亨利嘟嚷了一個名字。
旁邊的維克托打量著兩人,很好奇那位太監探員韋登為什麼沒和他們在一起。
“24日前就要趕去丹德萊恩,今天是22號的晚上了,那麼我們就必須得現在出發。”亨利說完,看向了維克托,“你要繼承家族的財產,最好跟著我們一起去見托馬斯先生,和他談談。”
夜晚出行很危險,瓦爾丁這裡沒有火車站,一般都是提前聯係車隊同行。
維克托琢磨了下,認為這大概率是韋登在刁難亨利,他自己很可能白天就跟著押車走了。
就在維克托想拆穿對方時,突然心神不寧起來。
他有種詭譎的預感,很難形容,像是有隻手指在撥弄或者挑動著他的思維,要讓維克托迫切的做些什麼。
兩秒鐘後,維克托終於摸清楚了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兒了。用一句他家鄉的俗話來形容,那就是“莫慌,容我掐指一算”
於是,維克托摸了一把自己並不存在的胡須,右手抬起,按著現在的時間與日月,開始推算運勢。
寅上起月,月上起日,日上起時
子、醜、寅、卯
維克托嘴裡念念有詞,完全就是一副前世的神棍姿態。
這一幕讓旁邊的人看呆了,沒人見過這種大拇指點指關節的動作,即便是目睹過原住民祭祀的唐尼也不知道這是在做什麼。
幾圈輪回下來,維克托的拇指點在了“空亡”這一卦的指關節上。
“空亡”
他眉頭緊皺,心中默念:
空亡事不長,陰人小乘張,求財無有利,行人有災殃
“此乃大凶之兆啊”
這手掐指算命,與現在所處的世界明顯格格不入,但並不影響得出一個卦象結果。
維克托繼續拽著自己的虛空胡子,如同路邊看八字的老頭般歎息搖頭。
其餘四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鬼,一副看智障的表情。
“你是在做什麼”亨利上下打量維克托,有種不認識對方的感覺。
維克托還沉浸在卦象之中,唐尼拍了下手,以為自己很有眼力般的說道:“這家夥應該是被摔得神誌不清了,手指都在抽搐,可惜瓦爾丁鎮上沒有私人診所。”
隨著他話音一落,維克托猛然抬起頭來,對亨利說道:“不行我們不能現在出發。”
行人有災殃預示著現在啟程肯定會有危險,這是卦象的結論。
然而,亨利卻不懂維克托盤算的依據,他略微思考後,說:“你是害怕路上遇見麻煩”
維克托念頭一動,順著他的話答複道:“沒錯,荒野外的狼群和印東獅,還有熊,都會是致命的危險。”
亨利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煙:“以行程距離來說,即便我們白天出發,也會要麵臨過夜。遇見這種情況,一般都在寬闊的地帶搭建篝火休息,兩人輪值守夜。剛來密蘇勒州的時候,我們就這麼在荒野上待過幾日。野獸見到火光不敢靠近,有兩人互相照應放哨就夠了。”
“瓦爾丁鎮有來往的商販,如果行程需要露宿,他們都會預先結伴同行。我們在白天的時候可以與他們一道,每輛車都有持槍的押車,即便遇見馬匪也有抵抗之力。”維克托依舊在勸解亨利。
亨利稍微想了想,覺得對方說的還是有點道理,可那兩名過來傳達指令的殲察局實習生,就不那麼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