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亞伯拉罕,我的朋友,希望這封信沒有打攪到你正常的生活。
我並不是來找你要那筆錢的,你應該清楚,我非常的信任你,之所以會這麼急切的給你寫信,是因為有件東西讓我非常的不安。
沒錯,就是你放在我這兒的那件東西,用作你借款的抵押。
其實,以我們倆的交情,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抵押,但本著替你保管物品的好意,我還是接受了這件東西。
一開始我以為,這就是什麼藝術作品,它那精凋細琢的紋路,呈現出了某種尖銳扭曲的荒誕形體,從莫名其妙的地方伸展出來的類似貓科動物的前肢,踏在了亦如虛空懸浮的碎片岩石上,很難想象藝術家是怎樣保持凋塑平衡且不斷裂的。
那“前肢”上有半張融化又尖銳的臉,掛著猙獰的獠牙與三隻卵狀的類似眼眶般的孔洞,就像是被撕開了臉的郊狼頭顱,裹上了數重黑色的火焰。
如此藝術造物,如此的超前,這是我對它的第一印象。
但越到後來,我越發的感到詭異,因為這東西有點邪門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它就像是活的,不知道你有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我的女兒愛麗絲曾告知我,她在晚上,會聽見這東西發出比狼還要滲人、亦比狐狸還要狡猾的尖笑聲。
這不是個例,我的妻子也聽見過。
為此,我不止一次的安慰她們,說這東西就是一個普通的凋塑而已,隻是樣子有些醜陋。
可連續幾天,我的妻女都無法入睡,精神時刻緊繃。
哦當然,除了維克托,他隻要睡著了就跟死豬一樣,打雷都叫不醒。
後來,我怕家人時刻生活在恐懼裡,於是就準備把這尊凋塑放進存放小麥的那間穀倉的地下室。
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我剛把它送進地下室,當晚就做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噩夢。
在那迷幻的夢境裡,我的麵前存在著某種奇怪扭曲的陰影,輪廓長得像狼,在一片詭異濃霧中若隱若現,隱約之間,我在“它”那比較像頭部的地方,看到了類似眼睛的深紅色器官,足足有六隻
它彷佛與濃霧融為了一體,可又擁有完全不同的顏色,我能感覺到那六道視線對我的注視,還有無比滲人的低鳴。
這低鳴竄入了我的耳膜,像是有人在我的耳邊,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可怕囈語。
我無法完全看清它,因為隻要朝著那片濃霧集中注意力,我就會被嚇得醒過來,心臟跳得厲害,彷佛快窒息了般。
這個噩夢我一連做了三天,整個人的精神處於極度崩潰中。
而這時,有名農奴告訴我,這兩天羊圈裡丟了兩頭羊,找不到跑去了哪。
於是,我強壓著崩潰的神經,讓三個人帶著槍陪他去周圍尋找,無果。
第四天,我又做了那個夢,半夜裡從一片恐懼中驚醒,渾身都是冷汗。
我意識到,或許是你給我的那個凋塑在作怪,於是當晚就打開地下室的門,想把它弄出來仔細看看。
結果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看見了那兩隻死羊
它們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被鎖住的地下室裡,而且被吃的隻剩下頭和骨頭
而那個詭異的凋像,就在羊殘骸的旁邊,上麵全是血。
我凝視這怪東西,越看越覺得它像我夢裡出現的那個恐怖的詭物。
輝光在上,我的朋友,我並不是在催促你還錢,如果可以,你能儘快回來把這東西拿走嗎
如果它不屬於你,我恐怕早就給砸了
對了,自從我做夢後,我還發現總有一些鬼鬼祟祟的家夥,徘回在種植園附近,我的雇員以為是流竄的馬匪,為此加大了巡邏力度。
但我感覺,那些人是為了你的東西來的。
直到後來,我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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